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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延一襯了腮幫羨慕地望著趙元崇嘆道:“有美人相伴斟酒真好啊。”
趙元長端了酒壺笑道:“我來為你斟酒豈不更好。”
庚延一舉著酒杯遞到趙元長面前:“好是好,不過,若是能抱在懷裡才是最好。”
趙元長一面倒酒一面悠悠道:“酒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抱的,庚先生。”
“我指的是美人,不是酒。”
趙元長本想繼續調弄幾句,讓庚延一去討趙元崇身邊的美人子。可當他看向趙元崇發現趙元崇寒著一張臉也看著他時便打消了這念頭,低頭飲了一口杯中酒。
趙元卿暗暗嘆了一聲,當年那件事他也是清楚得很,也就是那件事後他才明白過來趙元崇對趙元長的情意遠遠超過了兄弟之情,而如今想來,趙元長那時的做法雖不得已但確實是狠了些。見殿上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壓抑,他便開口道:“不知崇弟這次帶了多少金剛石來?”
趙元崇抬頭眼角掃過趙元長看著趙元卿道:“能到多少就帶了多少。怎麼,嫌少?”
“崇弟莫要誤會。”趙元卿心念,這便是他與趙元崇只能淺淡相處的原因,趙元崇太過傲,總是帶著刺兒。
趙元長笑道:“難得崇弟回來一次正巧遇上除夕,便多留些時日,我們兄弟三人也是許久都未聚聚了。可惜啊,獨獨少了瀚弟。”
趙元崇冷冷一笑,緩緩而道:“皇帝陛下有比皇后妃嬪還美的男人常伴於旁,又豈會在乎是否少了幾個弟弟?”
趙元長啞口無言。
庚延一倒顯得平靜許多,他先是扣了下巴看了趙元崇片刻,而後忽然彎了眉眼笑起來,道:“齊孝王該不會是在責怪我在泰祥宮住的太久?”
“本王確實覺得你住得太久了。”趙元崇說完便站起來,從容地理了理袍子走到庚延一面前捉了他的手腕兒猛一拉,庚延一就進了趙元崇的懷裡。趙元崇捏著庚延一的下巴露出一張狐狸媚臉般的笑顏,道:“你也去齊孝服侍本王幾日如何?本王的鄄予宮可不比這泰祥宮差,你要什麼便有什麼,只要你能讓本王開心。”
趙元卿一急,猛然起身卻被膝蓋頂翻案桌,一陣流水般順暢卻十分沉悶的聲音。
趙元崇昂了頭微微側過去,對趙元卿冷眼笑道:“遠舜王怎比陛下還著急,嗯?莫非也想讓他服侍一晚,還是已經服侍過了?”
“崇弟,這玩笑開不得。”
“怎開不得,就因為他是皇帝陛下的男寵?”趙元崇故意加重了男寵二字。
趙元長猛地站起來,將庚延一拉出趙元崇懷裡之時順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現在,崇弟的酒也該醒了吧?”
趙元崇捂著赫然有了五指印的左臉瞪大了眼笑著:“是啊,醒了,多虧了陛下這一巴掌,本王徹底醒了。”
“醒了就好。二位皇弟也該累了,都各自回去休息。”
“多謝陛下設宴款待。”趙元崇最後看了庚延一一眼,帶著他的美人子離開了泰祥宮。這一眼裡,絕不是含的怨恨或是別的什麼,而就是沒有深意蒼白無力的一眼。
趙元崇走後趙元卿也行了禮走出泰祥宮。
趙元長摟過庚延一吻了吻他的頭顱,不發一言。
庚延一看著殿門外拿眼瞥著他倆的宮人們,道:“宮人們可都在看著。”
“她們想看就讓她們看。”
“我當真像是你的男寵?”
“……”
“不知是否是我做了什麼,齊孝王似乎有些厭恨我。”
趙元長嘆口氣:“他厭恨的,是我。”
“為何?”
趙元崇回了合亦殿便直徑進了自己的寢殿。康仁晉正開口只叫了一個殿字,就見趙元崇紅得厲害的左臉。他攔住美人子問怎了,美人子便將泰祥宮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康仁晉無奈一笑,回過神來發現美人子竟站得離他不到一步望著他,便無意後退了一步對她笑道了句去休息吧。
美人子欠身行了禮,卻仍是遲遲未動一副欲言又止憋紅了嬌俏模樣,顯得十分憐弱。
“怎了?”
“殿下他……”
“放心,有我在。”
美人子這才安心許多回了自己的寢殿。
走到趙元崇寢殿大門前才發現這裡一個宮人也沒有,康仁晉搖搖頭抬手扣了扣門。趙元崇坐在床榻邊上朝殿門那邊看看,冷聲道了句本王已睡下。門外靜了聲,似乎來人已走了,卻不想刻鐘之後康仁晉擅自推開了房門,手裡端著一盆碎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