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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身分作兩半的長劍丟到最望手上,“如果你跟我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難度降低一半。”
“你大師父和三師父一個口誤說了名字,讓我聽到了。”
“你自救吧,我救不了你。”宵雅轉身,用背對著最望。
最望沉默許久,道:“他們說,不但要滅我的口,還要……”
宵雅沒有回頭:“還要殺了知道你來我這兒的人,對吧?抱歉,他們跟我沒關係。”
最望此刻簡直是悔青了腸子,如果不是看到這傢伙就心煩意亂,就不會做出這一堆的事情,更不會誤打誤撞惹出剛才那一檔子天上掉下來的麻煩事……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宵雅!
“對了,剛才我好像忘了,我也知道你來了我這兒,是不是也該算在需要被滅口的人裡面呢?看來事情跟我脫不了關係啊。”宵雅轉過身,一臉的玩笑意,更準確地說應該還帶了一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最望苦笑著道:“本來,過來這裡只是想請你出來喝幾杯,看來這回我是喝不成了……”
“酒喝多了不好。傷身,亂性,還容易說些不該說的話。”宵雅清楚地記得最望的醉相有多糟糕。
“有時候,卻偏要傷一次、亂一次、說一次,才夠痛快。”
宵雅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說了:“你究竟想要我怎樣呢?春分那次把我叫出來又心不在焉,想灌醉我結果灌醉自己,酒後對我又親又抱,之後還強佔我的冠禮……我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了?”
最望怔然看著宵雅,神色由驚轉怯又轉憂:“人都說旁觀者清……看來,我陷進去了,你還在旁觀。”
宵雅將手放在最望肩上,輕嘆:“我知道,你想要的只是一個旁觀者。你想要自己慢慢爬出來,然後像個旁觀者一樣嘲笑之前的自己。”瞪了一眼某個躺著也中槍的倒黴鬼,繼續嘆氣,“這幾天暫時先別離開我,至少他們不會當著我的面滅你的口。”
“那你明天去殿試時……”
“對哦,不過也有辦法。我大師父是個完美主義者,而且略有那麼點潔癖,不如你在糞坑裡躲上一天?”宵雅一臉壞笑。
“死也不要!”雖然確實比死要好點,但最望寧願事後再被取笑“是誰說的‘死也不要’”。
“哎呀,躲會兒糞坑怎麼著也比死一群要好不是?你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還在乎這點小事?”宵雅擺出一張很自信的臉,拍了拍最望的後背。
最望沉默了。這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嗎?
宵雅隨意地聳聳肩,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明天再說吧。要跟我喝酒的,酒呢?”
還有心思喝酒,你倒是沒生命危險啊!最望感覺自己現在一片混亂,自己到底是上輩子造了孽,還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偏偏要搞出這麼大一堆的麻煩!還有可能連累別人……
沉思間,不覺宵雅已出門又進門,取了酒和酒具放在了他面前。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宵雅將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徑自倒了一杯。
“與其讓你被我師父們捏死,還不如我一罈子酒把你給灌死。”宵雅呵呵地笑著,將杯中酒在最望鼻子前晃了一圈,又拿回來放在自己嘴邊,“這麼好的酒,可不能浪費在你這個快要掛掉的人身上,我還是換白水把你撐死吧。”
最望也不知自己是怎麼想的,搶過宵雅手上的酒一飲而盡。
宵雅“噗”一下笑出了聲:“你這喝法,太辜負這酒的味道了,慢點喝怎麼樣?”
“宵雅你絕對是個混蛋,我敢肯定!”最望拿著沒了酒的酒杯砸桌。
“哎喲輕點,疼死我的小酒杯了!”
不消片刻,已是數杯下肚。
最望不出某人意料,又開始發酒瘋了。倚靠在宵雅身上,開始喃喃地磨嘰:“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笑?居然會對你這樣一個混蛋產生別樣的感覺,哈哈……連我自己都覺得好笑!”
宵雅就知道讓這傢伙喝酒準沒好結果,但他怎偏就鬼使神差地拿了酒來呢!
春雷炸響,貴如油的細珠斜斜落下。有酒,本只須有習習的涼風來伴,雨倒多餘了。
最望怔怔看這窗外落雨,許久方才吟道:“濯夜洗星淨月,潤木澆花潑葉。咫尺送憂愁,瀝瀝催人心裂。逝也,逝也,本是無心傾瀉。”
“誰告訴你的,雨沒有心……”宵雅捧過最望寫滿迷茫的臉,湊近了卻又放開,“還是無心的好,好過自作多情的。”
“你混蛋,要親就親啊!”最望反拉過宵雅,瞪著眼毫不猶豫一個深吻。
宵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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