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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考場上熱火朝天的,東宮倒是比較閒了。
“……雅……放手……嗯……”和衣躺在床上的最望翻了個身,終於掉了下來。
撓撓摔疼的腦袋,忽然摸到一朵雪白雪白的玉蘭花。酒後的事隱約還有點印象,至於夢裡……
“我擦!!”掄起拳頭用力捶床,“哎呦,疼疼疼……”
讓丫鬟取了解酒藥服下,總算開始仔細分析目前的情況。嗯,那傢伙喝了那麼多酒,又一夜沒睡,估計是考不成了,於是這次失態過後就再也不用見著他然後心煩了。
鬆了一口氣,卻忽然覺得心中有點堵又有點空。他走了,就真不會再煩躁了嗎……好像又有點不是……不會吧,不會真如他曾祖叔父陸太醫說的一樣,那啥了吧?!
結果是,宵某人不但去考試了,而且似乎考得不錯。
在得知這訊息的時候,最望愣是用下巴把地板砸了一個坑。釀酒的傢伙都是吃乾飯的啊!!他就沒想到制解酒藥的人還是很盡責的。
忽然記起那傢伙說他的生辰是庚戌年二月三十……對了,上次見他時,他尚無字,可是未行冠禮?
遂把陸太醫叫來問了一番,方才得知宵家祖籍在京,只是家人早逝,只剩了宵雅的奶奶即陸太醫之女一人,而今陸太醫所居正是宵家祖宅。今次宵雅進京,確是打算將冠禮也一併辦了。至於日期,則是二月廿五。其父母在昨日已來京,各路賓客亦隨之來了。
今日是二月廿一,尚未戒賓。最望想了半晌,問陸太醫:“你說,我做他的取字大賓夠不夠格?”
陸太醫正喝著茶,瞬間就噴了。德高望重、賢而有禮……眼前這太子爺在人前這麼說絕對沒人會否認,可換了沒外人的時候,就不好說了。組織好語言,回道:“還得要卜筮吧?”
“那就看運氣了。”最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廿二,東宮來了一位名叫宵更晚的訪客。
最望一聽這名字,瞬間懂了。等瞧見宵更晚的樣貌,更懂了。會在這日子來的,必然是宵雅他爹嘛。
飲過了茶,宵更晚總算進入了正題:“某有子宵雅,若某之父有子某,將加冠於其首,願吾子之教之也。”
最望心底暗喜,差點就沒直接說“沒問題交給我吧”,但礙於禮節還是隻好說:“某不敏,恐不能供事以病吾子。敢辭。”
“願吾子之終教之也。”
“吾子重有命,某敢不從。”
於是,事成了。次日一早,不出所料地瞧見宵雅黑著臉跑了過來,鄙夷地瞪了最望半晌,一個字沒說就走了。最望憋笑簡直憋出了內傷,宵雅你小子也有今天啊!調侃本太子那麼多句,本太子可要變本加厲地討回來!
廿四,來東宮的人叫宵待晨。
見過宵待晨之後,最望笑了。宵雅那小子絕對是跟這傢伙學的,那說話的腔調、用語習慣都像得不得了,還有那張刻薄的嘴,倒是眼前這自稱宵雅小叔的宵待晨更刁鑽了。
一封來自宵雅他爹宵更晚的書信被遞到了最望手中。
“我不廢話了,你懂的。到時候你可別給雅雅留下心理陰影。”宵待晨如是說。
最望提筆寫完那些套話並將其裝入信封,道:“不愧是教出宵雅的人,說話有如神仙放屁——不同凡響。”
“真龍天子的兒子,想必也是神仙咯。”直接放屁,連比喻都免了,還連著祖宗們一併。
看這樣子,似乎應該慶幸宵雅沒有青出於藍……最望暗自擦汗,如此看來宵雅已經留了不少口德了。
宵待晨還沒說夠,繼續道:“還以為最誠然的兒子跟他爹一樣呢,由此看來後天教育果然比先天天賦來得重要啊。”
“拜託,別在這裡直呼我爹的名字好嗎,傳出去影響不好啊!”最望一臉無奈。猶記得喝酒時宵雅說他小叔很看好這個皇帝的作為,而今這話是在拐著彎罵他嗎?不過他也記得宵雅說他小叔每次提到皇帝都是用的“最小小”這個稱呼,這會兒怎麼直呼其名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有你爹的把柄。”
最望汗顏,這人他惹不起!
總算送走這瘟神一般的傢伙,最望老長老長地呼了一口氣。忽然覺得,這兩個同樣嘴皮子惡毒的人,宵雅總讓他感到焦躁難安或心亂如麻,而這宵待晨給他的感覺卻是簡單純粹的“必須遠離”……難道真是那啥了?不會吧不會吧!!
前一日的宿賓已畢,就等明兒個去宵家家廟……不過,宵家是庶民世家,並無在外的家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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