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疙瘩的老臉,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宗赫瞧得一陣惡寒,又擔心他和傅川,便追問道:“問你話呢,幫你安排的好好兒的怎麼又跑這兒來,裝神弄鬼的這是在打什麼主意?”
說起這個葉琛也頗覺委屈,他才不是自個兒想來呢!要不是碰上謝仲麟,被他瞧見自己與本應“暴病而死”的傅川在一起逛街,自己也不至於被他抓著小辮子,又迫於無奈被他從何都督軍營裡“暫時借調”出來,到這兒幹了這份丟人的差使。
想到苦處,葉琛便哭喪個臉,哼哼的道:“好我的世顯哥哥喛,把我弄到這兒來,可都是謝宣奉的主意,我要是不依,他就要逼我男扮女裝混入長樂門去!我說這事是人乾的嘛,女人進了長樂門,那還不得生孩子,我要是進去了可怎麼懷怎麼生?只怕要弄的東西沒到手,我這條小命就要斷送在那地方了啊!”
“這混蛋,真沒人性!”宗赫忘了自己剛才還同情謝仲麟辦差辛苦來著,一時又很是為葉琛不平,便嗆聲道:“扮女人這種事虧他想得出來,他自己要查的案子,他怎麼不自己扮了去!”
“罷了吧,就憑他那張冰疙瘩臉,那彪悍的身材,要真扮成女人進了長樂門,還不得把那些前去借腹生子的男人們給嚇哭了啊!”說到這個,葉琛還頗覺得謝仲麟蠻有自知之明,也有識人之明。想當年自己在龍門巷跳波斯豔舞的美人扮相,那可真是驚豔無雙啊。
“那謝宣奉讓你在這喬裝打扮成茶樓老闆,又是做什麼?”一想到自己剛才在雅間聽到那些官吏的對話,宗赫不由得陷入深思,難道謝仲麟他另有所圖?
果然,葉琛回道:“謝宣奉讓我在這兒一來是為了等你,二來亦是等那幫子官吏。宣奉有事要拜託你……”
鬱郁森森的竹蔭下,葉琛壓低了聲音將謝仲麟請託之事娓娓道來,宗赫略一怔,俊秀的眉峰輕輕一挑,沉吟片刻,便一笑應道:“那便試上一試,我此來,正是要助他一臂之力。”
說罷,又對他瞪了一眼,“完了這事,你也趕緊給我回何都督那兒去。以後和傅川要親熱也別那麼張揚,若是被有人心認出來,可不又是無窮事端。”
說起這事,葉琛一下神色凝重,幽幽的道:“世顯,有一件事,該讓你知道。當日我與小傅兒雖說是彼此有情,事後想來卻也有幾分蹊蹺,那日我與他各喝了半瓶瀛州清酒,那酒卻是有些古怪,我幾乎可以確定裡頭放了春藥之類的藥物,不然,我不可能那麼把持不住。你辦完差使回宮後,可小心著點伊藤秀賢,這或是個笑裡藏刀的人物……”
宗赫眸色一沉,良久沉默無語。
18。 小試鋒芒
茶樓包廂內,幾位穿著輕便常服的官吏將謝仲麟痛罵一番後,又開始擔心起來,那姓方雖罵得最兇實則膽子最小,撩起窗邊竹簾往外頭急切的瞄了一眼,低聲道:
“明日便要過堂,如今也不知姓謝的小子手裡到底握著什麼證據?今天這長樂門的人還會不會來?他們到好,出了事捲了銀錢撤了爛攤子便跑,自有手下的小嘍囉們替他們送死,左右其他州府依舊香火不斷。若他們那兒真有把柄落在別人手裡,可不是把我們往火坑上推麼?”
先頭那個說話細聲細氣的人便附聲道:“方仁兄所慮正是呢,這些江湖中人貫會出爾反爾,可別是把我們給賣了!千里為官大家都是為個財字,到現在說好的款子我才到手一成,黑了該我們的銀錢倒也罷了,畢竟他們也壞了事,要是敢倒打一耙,我劉東水卻也不是好惹的。”
他們這邊正說得痛快,不料一牆之隔傳來一聲輕笑,“原來,長樂幫中之人,在諸位官爺心中,就是這等酈寄賣友之輩?”
劉東水等人說話已是極其小心,不料還是被旁人聽了去,滿座的人頓時被驚嚇得呆若木雞。
“來人,撤去屏風!”
說話間,左右雅座中間這座翠石竹屏便被挪移了開去,兩邊包間一打通,傾刻便成了一整間通透暢亮的雅座。
劉東水施慶松等人瞪大眼睛瞧時,卻見那廂坐了一位年少公子,穿了一件藕荷色輕綢長袍,袖口挽至手肘露出藕段一樣的一段胳膊,衣襟也並未束緊,而是略略敝著一點胸膛,髮髻上一支豔麗怒放的石榴花簪更是帶出幾分風流不羈的瀟灑氣度。
此人打扮得俊俏,長得更是不俗,一張清麗俊帥的臉龐上,漆黑明亮的眼瞳如寒星閃爍,只可惜左眼上戴著黑色的眼罩,卻帶出一絲破相來。
眾人不知此人來歷身份,正面面相覷,那少年卻又含笑道:“幾位老爺不是正抱怨在下來遲,怎麼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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