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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雲重,昨夜我與宗赫商議,既然追殺之事是凌越主使,不知凌太閣是否知情?若凌越謀逆篡位,他會是什麼章程?幫你?還是幫凌越?”
“亞父很喜歡越兒……”說到這個話題,褚雲重亦是臉色一暗,沉吟半晌,方道:“但若說是亞父指使越兒奪我皇位,我不能相信。亞父若想廢我帝位,可以有一百種一千種更好的法子,在皇宮內便可做得天衣無縫,不至於如此操切從事,既兵戎相見又讓我逃出生天。”
皇帝說得雖有幾分道理,但宗赫還是疑慮道:“既是皇太閣喜歡你弟弟,這事便不能說得如此篤定。照你看,凌太閣知情的可能性到底有幾成?”
褚雲重默然,半晌才道:“至多三成。”
“三成……”謝仲麟微微搖了搖頭,凝神道:“便是隻有一成,我們也不能冒這樣的險。形勢未明朗之前,我們暫不能回皇宮,或者由我去太閣府走一趟,先探一探凌太閣的口風。”
“不妥。”褚雲重搖了搖頭,“除非別無出路,否則,決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
“那或者索性北上遼州,先投奔我老子。”謝仲麟之父在遼州雄霸一方,又最疼他這個入了後閣的小兒子。皇帝落難回不了宮,他那重兵把守的軍營倒是個遮風擋雨的好地方。
“好主意!”宗赫點頭贊同,雖北上遼州路途遙遠,但實在是沒有比謝仲麟之父所轄之地再安全的地方了。不過自己跟了去,卻不免有些身份尷尬。
“逃避不是辦法,要徹底解決問題,總得想個抽薪止沸之計。”更何況,身為帝王,卻要往自己侍君的父家避難,也忒狼狽了些。褚雲重此刻雖落難,亦自有傲骨,非逼不得已,他亦不願丟這臉面。
三個人正商議對策,耳目清明的宗赫卻突兀的起身,朝皇帝與謝仲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躡手躡腳的倚到山洞前,略拂開一絲藤蔓就著陽光往外瞄了一眼。
才看了一眼,他神色便已一冷,轉過身壓低了聲音道:“不好,有人搜山!宣奉,你來看一下,是不是昨天那夥賊人?”
謝仲麟像豹子一般輕輕一躍而起,依言湊過來瞧了一眼,便點頭道:“正是他們,身上還穿著水靠,定然還是坐船來的。”說話間,他已是得了個主意,便道:
“西邊是那邊溪流,他們的船過不來,必定還是往北面金明江過來。宗赫,我們往北面走,看看能不能找著那條船逃出去。”
褚雲重掙扎著站起身來,卻有一隻手默默的伸到自己的面前。那白皙修長的手指,雖帶著幾處擦傷劃痕,卻更顯得堅定而有力。褚雲重心中一暖,順著那手的主人望上他的眼睛,少年神色依舊倔倔的,卻是道:
“我揹你。”
褚雲重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對他揚眉一笑,“我先自己走著,待走不動了,你再揹我罷。”
當下三個年輕人便扎束停當,互相攙扶著往山北尋去。雖已是極盡小心行事,但褚雲重傷重腳步沉重,沒多時便被賊人追了上來。好在這幫賊人雖有五、六人之眾,但昨日都吃過謝仲麟手中長鞭的苦頭,此刻見他勢若拼命,倒也尚未敢靠得太近。
謝仲麟與宗赫且戰且退,到了山腳下,果見有一艘船停在岸邊,而船上只有一人看守。
謝仲麟一邊將鞭子舞得虎虎生風,擋住賊人追擊,一邊沉聲道:“宗赫,你去奪船,帶著褚雲重先走!”
宗赫卻不肯答應,駁道:“宣奉,你手有傷,我來斷後!你帶雲重先走!”
謝仲麟怒罵道:“你昏了頭!我們三個人只有你會駛船。少廢話,趕緊帶他走!”
無奈之下,宗赫只得著褚雲重先上那船,立刻便與船上那賊人鬥到一處。此番他絕不留情,招招辛辣,務求速戰速決。然而那賊人既做這不要命的買賣,也不是吃素的,又手中一對鐵錘力大勢沉,宗赫手中匕首便是再鋒利,也佔不到半分便宜。
而岸邊,謝仲麟見賊人追來,先一腳將繫著船繩的石頭踢下河,又對褚雲重吼道:“拉錨,先將船劃遠,莫讓賊人上船!岸上由我來斷後!”
宗赫分神瞧了謝仲麟一眼,見他亦被五個人團團圍住陷入苦鬥,正感焦躁,而對方趁他分心更是一番猛攻,壓得他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眼見自己要落了下風,耳邊卻傳來褚雲重沉著冷靜的聲音:
“拖他下水!”
少年心領神會,一步步退到船舷邊,賣了個破綻誘他雙錘齊上,而自己卻生生將柔韌的腰身往後一折,似雨後輕虹般雙手往船舷反撐,又倒勾踢起一腳就著那賊人撲來之勢將他踢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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