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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在這樣背景下衍生出來的新事物。侍選們都是年輕好事的,哪個不愛玩鬧,因此一來二去的,竟成了不成規則的定例。幾位京城本地的侍選,因不用入住龍門巷,便熱心做了公證。按著每位侍選各自才藝優劣,再行安排上等或次等的房間。
因這些赴京候選的侍選們大多博學多才,因此“才藝”也比拼得分外好看,更是吸引了一大群老百姓天天跑來這龍門巷看熱鬧,是以把這龍門巷附近的街道,也都擠了個水洩不通。
“這可真是一等好玩的事兒,怪道前頭那麼多人圍著看。”阿蠻一聽更來了勁,興沖沖的問:“不知宗少準備獻什麼才藝呀?到時可不許給我丟臉。”
“我無才可獻、無藝可顯。”宗赫無心爭這風頭,便不理會她,自向那管事道:“既是這樣,我與阿蠻自將行李背去前頭登記入冊,勞煩管家回太閣府覆命,並再致謝太閣千歲。”
那管事遲疑了一下,隨即從容一揖道:“遵。”
阿蠻一臉不屑,拿手做了個烏龜爬的手勢,譏道:“好沒志氣,我就不信你一件拿手的都亮不出來,就連我這出身,都還會唱個道情蓮花落哩。”
宗赫卟哧一笑,“就你那‘今承新寵恩露重,他朝金階玉露滑’?你要不怕捱揍,儘管去唱。”
“侍選記性倒好。”小丫頭恨恨的咬牙,自收拾了幾件行李背在肩上,又將那凌錚贈送的匣子扔還他懷中,“這寶貝東西你自收著,我才不幫你拿呢。”
“壞丫頭!”宗赫惱了一會兒,只好將匣子收在自己包袱裡頭,攜丫頭下了馱轎,又謝過了幾位管事並車把式,便向那人山人海的龍門巷走去,攜丫頭下了馱轎,又謝過了幾位管事並車把式,便向那人山人海的龍門巷走去。
擠出了一身汗,這才驗好了名牌冊書。那內務府的小吏甚是好心的指點宗赫,“宗侍選可先去露臺前的大八仙桌上圈個號,待比過才藝,便可領房舍門牌。”
“不必麻煩,我自願領那最末一等的房間……”
話音未落,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宗侍選!前面可是瓊州的宗侍選麼?”
宗赫回頭一望,果然是他。那夜女媧娘娘觀裡曾有一面之緣的晏南山。旁邊二位侍選,宗赫也記得他們的名字,喜穿紅的那位叫葉琛,長得天靈地秀的那一位叫傅川。沒成想這三位倒真的結伴入了京。
見宗赫點頭,一旁的傅川更是歡喜的揮手道:“宗哥哥快這邊來坐,我這兒留得好位置呢。”
宗赫略一遲疑,阿蠻不待他考慮,自來熟的拉著他便直奔那座兒去了。
四人重逢少不得敘了敘舊,宗赫這才得知,那夜之後,晏南山擔心他出事,還曾在女媧娘娘觀多待了一日,去後山尋過自己。只可惜最終還是一無所獲,這才不得不撂開手,與葉傅二人一同啟程入京。
在這茫茫塵世間,還會有人擔心著你,還會有人牽掛著你,這種感覺於宗赫而言極微妙,似早春的太陽,淡淡溫暖卻留駐心間。細細想來,與他只不過是一日之緣,和他說過的話,都不知有沒有超過十句。而今一朝再相逢,卻似數年的老友般,彼此都會倍感欣喜寬慰。
這樣的緣份,實屬不易,宗赫心中甚為珍惜。
看出晏南山還想問他別的,宗赫便及時用眼神止住了他,嘴角淺淺彎起,緩緩道:“有勞晏大哥記掛,我……現時安好。”
“沒事便好。”晏南山知他必有難言之處,便笑了一笑,也不追問。他便是有這等好處,懂得什麼時候該說什麼,什麼時候又不該說。他這樣的人,無論做誰的朋友,總是慰貼的。
這時,那空場搭的露臺上,一位侍選正舞劍,好一番花團錦簇,引得一眾看客鬨然叫好。
“宗哥哥準備獻何才藝?”葉琛啃著雞腿,看得甚是得趣,笑眯眯的問。
“某無才藝。”每到這種時候,宗赫那種不合群不合作的根劣性便盡顯無疑。
“我也沒甚才藝。”傅川怕他尷尬,忙在一旁附合著,又笑著指著葉琛道:“葉哥哥待會兒卻是要去獻舞,我們便指望他罷。”
“哦?葉侍選欲獻何舞?”晏南山瞧那葉琛大吃大嚼的沒品像兒,十分想不出他跳舞的形容。
“番邦波斯豔舞。”傅川一邊說,一邊笑。他其實也十分不信葉琛會跳,並且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跳這種舞。
那廂葉琛已是啃完了雞腿,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手上的油膩,略顯幾分遺憾的道:“可不能再吃了,不然,上場的時候挺個肥溜溜圓滾滾的肚子,不好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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