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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惱道:“陛下要開玩笑也不瞧瞧時辰!我可沒功夫陪你貧嘴。”說罷,便擰身出了大殿,到大廊上檢視外頭形勢。
殿外雖無硝煙瀰漫,但隱約傳來的廝喊之聲,以及重物撞擊宮門所發出的沉悶聲響,亦在這暗夜中令人動魄驚心。宗赫一邊穿上衛介遞來的盔甲,一邊問從大殿裡趕來的孟馳:
“三處宮門的情形如何?可吃緊麼?”
孟馳便道:“看樣子叛賊人多勢眾,御前軍人少,此刻雖勉力支援,但內外隔絕人心惶亂,也只怕支撐不了多久……”
少年接過侍衛遞來的弓箭和紅櫻槍,翻身上馬,只是才一坐在馬鞍子上,頓覺臀間腿部的杖傷似鑽心般疼。咬牙硬忍著,宗赫向孟馳點頭道:“孟大哥,走,我們去看看。”
宣德門、長慶門、正陽門這三處都是內庭宮門,只有高聳的宮牆,並無像門樓、哨崗等可以居高臨下防守的建築。而且御前軍只二百餘眾,因此防衛得相當吃力。
此刻統領著御前軍的一名御武校尉見孟馳與宗赫策馬前來,忙上來述苦情道:“宗侍御,孟侍衛,賊人猖狂,將士們怕是要頂不住!援軍何時會到?”
宗赫抬頭看到一名頭上纏著白色孝布的逆賊正攀上長慶門的牆頭露出半截身子來,便張弓搭箭,毫不遲疑的便是一箭。隨著尖銳的破空之聲,那人哀號一聲便從牆頭跌落下來。擱下弓,少年方冷靜的道:
“逆賊人雖多,不過是烏合之眾,御前軍乃是正牌上三軍,難道還不如叛臣賊子的家丁長隨?我如今沒有援軍給你,將軍難道便要束手無策了嗎?”
那御武校尉帶著血啐了一口,他本是粗人,這時便也沒了顧忌,只破口粗言道:“直娘賊!待老子豁出命去,死也要堵實住宮門!”
見這些御前軍如此忠勇,宗赫不由得微微一笑,緩緩道:“將軍勿急,既是遲早守不住,不如誘敵而入。請將軍安排人馬密守長慶門、正陽門,而宣德門則漸漸減緩放箭數量,讓叛賊以為宣德門兵力不支弓箭盡絕,誘他們攻破此門,再將左右伏兵斷其後路,前後合而攻之。”
“末將遵令!”那御武校尉下意識的向宗赫行了個軍禮,這才領命而去,自去佈置設伏。
宗赫卻又對孟馳道:“孟大哥,你且回龍德殿護衛陛下左右,我在此代替謝宣奉統率御前軍,必定會堅守到援軍到來。”
孟馳將頭搖得撥浪鼓一般,嘿嘿笑道:“陛下有令,命我追隨護衛宗侍御,若侍御有什麼閃失,我只好提頭去見陛下了。”
“胡鬧!我自有功夫傍身,誰要他自作多情!”想起那人行事,少年直恨得咬牙切齒,但卻也,為著他這份捨己的關心,心底微微泛起漣漪。前情往事歷歷在目,又豈能真的無動於衷。逼著自己恨,逼著自己忘,又如何能夠真的相忘於萬丈紅塵中?
見宗赫沉默著拍馬飛馳而去,孟馳一邊緊緊追趕一邊大聲問道:“宗侍御,你去哪兒?”
喧囂的喊殺聲中,傳來少年清冷的聲音:“擒賊先擒王!”
32。 一戰決生死
四更天,正是黎明前最黑暗之時。漆黑的夜空,看不見日月星辰,唯有濃厚的雲層,像倒懸的山峰,垂在所有人的頭頂之上。宮牆之下,屍橫遍野,逼仄的空氣中充斥著血腥與死亡的氣息,叫人不由自主的呼吸沉重。
吳王騎在馬上,隨著時間一分分流逝,心也越來越沉。此刻的他,早失去了決定行動時的豪邁從容與躊躇滿志,一重重的冷汗滲透背脊,透溼了衣衫。
“形勢如何?”他故作鎮定的詢問一名前來報訊的侍衛。
“中了御前軍的計,損失了一些人馬,但好歹逼近了龍德殿,此刻還在強攻。”
“還在強攻?!”褚雲閒抬頭看了看天色,心情愈發焦躁,早知內庭如此頑抗,還不如賭一把,將全部人馬都帶進宮,全力衝殺龍德殿。如果褚雲重不死,待得天一亮,他褚雲閒便是有死無生!
吳王的侍衛抹了把汗,覷了覷吳王臉色,囁囁嚅嚅的道:“陛下……陛下尚未駕崩,正親領著後閣侍郎們在龍德殿阻擊我們的兵力。有些投誠過來的兵吏見了陛下現身,已是人心渙散,潰不成軍。”
眾人面面相覷,知道大事不妙,皇帝病危之事必是精心佈下的陷井。
吳王陰沉著臉,恨得咬牙道:“真病也罷,假病也罷,待攻下龍德殿,本王親自送褚雲重歸天!”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連滾帶爬的衝了過來,嘶聲力竭的喊道:“王爺!王爺!宮外的御前龍衛軍幾千人馬已經出動,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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