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賀蘭若明進屋的時候,楚熙然依舊睡得很沈,包紮好的手肘就露在錦被外,還透著藥膏薄荷葉的味道。
賀蘭脫了鞋和著衣上榻,調整姿勢把楚熙然撈了過來,讓他靠著自己睡著。
似是察覺到被驚擾,楚熙然抿了抿嘴,不悅的蹙起眉,晃了晃腦袋,蹭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了過去。賀蘭小心地避過楚熙然受傷的右手,替他把錦被蓋了個嚴實。
或許是感覺到溫暖了,楚熙然竟在睡夢中揚起了笑,幽幽的一聲「若明」,賀蘭的動作在這一瞬間停止,顫抖地看向懷裡的人,才發覺那只是他夢中的喃喃自語。
至少,自己還在他的夢中。
賀蘭安慰著自己,眼底越發止不住的迷戀落在懷裡的人身上,抱著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兩人就這樣不知道睡了多久,楚熙然才睜開眼醒了過來,感覺到有人環抱著自己,他挪動了下身子,卻聽頭上有個聲音響起。
「醒了?」
抬眼,正對著賀蘭若明看著自己的眼眸,黑如深潭,沒了白天裡頭的半點兇狠。
「皇上怎麼在這兒?」楚熙然坐起了身,拉開了自己和賀蘭的距離。
「朕白天說過要皇後給朕一個說法的,皇後可是想好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睡起還未完全清醒,此刻的楚熙然少了尖銳的刺,卻多了分遲鈍的迷糊,傻傻的眨了眨眼,才道:「等我想想。」
賀蘭沒好氣地把錦被圍在楚熙然身上,道:「你就不會替自己辯解一句?」
「辯解什麼?這宮裡頭的事,又有哪幾件能瞞得了皇上的?」楚熙然伸出左手來緊了緊被子又問道:「瑤貴人他身子怎樣?」
「御醫說沒事,就是虛了點,休養個幾日就好。」
「皇上該給他好好補補才是。」
「嗯。」賀蘭想了想,又道:「他年少不懂事,做事難免魯莽了些,但性子卻不壞,皇後別跟他計較。」
「他是皇上心愛之人,自有皇上守著,難道皇上是擔心臣妾還能把他怎麼了不成?」
「朕今天不是來吵架的。」賀蘭深深看著忽然鬧起脾氣來的楚熙然,卻不由得心頭暖了起來,「給朕抱抱好麼?就一下。」
賀蘭伸出手臂,把楚熙然連人帶被的抱回了懷裡。楚熙然默許地靠進賀蘭懷中閉上眼,好像又回到了剛才的夢境,年少的他們,大殿上的初次相見。
一眼萬年,隨之而來的就是一場刻入心骨的愛戀,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而幸福,沒有後面的傷害和絕望。
「皇上,永和宮派人來說瑤貴人醒了,見不著皇上正發脾氣呢!」
「回永和宮吧。」答了小林子的話,賀蘭鬆開懷抱,下榻理好衣服,轉身看著還躺著的楚熙然道:「你躺著吧,不用送朕了。對了,你的傷還是找御醫來看看吧。」
楚熙然答應了一聲,又把自己整個縮排了錦被裡,重新閉上眼。
門開了,有人走了出去,然後是小順子的聲音:「主子,睡了麼?」
楚熙然把臉埋在被子裡,沒有答話,片刻後小順子的聲音也沒了,門又被關上,房間裡恢復了安靜。
錦被漸漸變得濡溼,楚熙然覺得自己似乎是哭了,可他不敢抬頭,他甚至不敢面對剛才的自己。若不是小林子喚走了賀蘭若明,那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已經流著淚撲進賀蘭的懷裡?
他害怕那樣的自己,軟弱的、善妒的,貪戀著他一點點的溫柔,可是明明是不愛了的,明明是自己把他一手推出去的。
可為什麼恨過了怨過了,心還是躲不開因為嫉妒而泛起的酸楚呢?
瑤夕冉在床上躺了些日子,身子很快就好了,只是脾氣變得更加壞,一日裡不見賀蘭就會大吵大鬧,致使賀蘭若明罷了好些日子的早朝。
其實從瑤夕冉進宮以來,賀蘭就很少再翻其他嬪妃的綠頭牌,每天不是留宿在永和宮,就是傳了瑤夕冉來幹清宮。
漸漸地連朝廷大臣都開始議論紛紛,更有甚者,直接上奏怒訴皇上這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一時間,瑤夕冉這個名字傳遍朝野,這個出身煙花之地的瑤貴人,竟成了眾人眼中的禍水,當除之而後快。
就在這節骨眼上,後宮裡卻又傳來了噩耗,小公主中毒死了,下毒的就是德妃。
德妃一口一個冤枉,但求皇上明察,就在人人也覺得蹊蹺,等待著皇上查個究竟時,梅妃卻自飲毒酒,也跟著孩子去了。
梅妃死前留下血書,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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