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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是有心打臉還是無意冒犯,葉鴆離用一招疏影獵鹿就表現得板上釘釘。
疏影獵鹿是上官世家虎行雪地梅花劍中最優雅的一招,葉鴆離更是使得清逸空靈,無半分煙火氣,比之少年時的上官雲起,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鴆離對陣林世平,戳的卻是宋無叛與生俱來的瘡疤。
宋無叛咬定牙關,沉聲道:“佑之,卻邪,你們好生觀摩葉鴆離的劍法。”
林世平武功遠遜葉鴆離,十招之後,敗相已呈,但飛龍雙鉤卻敗而不亂,穩穩護定周身。
葉鴆離一式崆峒派的子午追魂,錚的一聲響,壓住他右手鋼鉤,廿八星經真力到處,二尺鉤寸寸斷裂,叮叮噹噹掉落石臺,林世平整條手臂如被烙鐵炙過,呼吸粗重而急促,額頭冷汗涔涔,不再出手。
葉鴆離回劍入鞘,微笑道:“你倒不是那種逞一時意氣就拿命出來拼的蠢人。”
林世平緊緊握著單鉤,目中盡是警惕之色,道:“武功可以慢慢練……人死了,仇永遠報不了。”
葉鴆離淡淡道:“很好,你下去罷……換飛昀子來。”
心中冷笑,這林世平看著老實坦蕩,骨子裡跟那些蠅營狗苟的老江湖也沒什麼區別,無非是看準了此次懷龍山,七星湖有所求便有所顧忌,不便大開殺戒,趁熱來佔便宜,贏了自然是聲名鵲起,輸了也不傷筋骨,甚至雖敗猶榮。
眸光無意中掃過華卻邪,只見他正仰臉看著自己,眼睛黑白分明,又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不由得唇角微翹,華卻邪這樣的真傻子,還真是難能可貴,難怪連蘇錯刀都高看他一眼。
隨後整個春~色塢,葉鴆離一枝獨秀大放異彩,一把漱玉劍連勝十二場,不殺一人而使得六個門派鎩羽而退。
十二場中,他使出了三十多套劍法,嵩山峨眉點蒼滄浪各大門派無一遺漏,甚至還有一些已然失傳的奇妙劍招,且多家劍法糅雜在一起,轉折如意,毫無生硬艱澀之感,上一招還是古樸渾厚的虛式分金,連著下一招卻是詭奇飄忽的雲生霧鎖,隨機應變,行雲流水,或以靜制動以簡破繁,或以快打慢以輕克重,種種精彩奧妙之處,不一而足。
場下但凡用劍的,無不目眩神迷既羨且驚。
連一向嚴苛固執眼高於頂的明德真人,也忍不住撫須嘖嘖稱奇道:“這姓葉的竟是個學劍的好苗子!只不過畢竟年少,恐怕也無明師指點,各派劍術學得過雜過繁,劍路最精要處的領悟往往差了那麼一線。”
明德一身精修數十載的淳厚內力,說起話來聲震四野音動八方,葉鴆離反手收劍傲然玉立之際,只聽得一字不差,登時嘴角下撇,秋水眼斜睨過去。
蒼橫笛兀自歡喜讚歎:“宮主,公子這一手劍術,可冠絕江湖矣。”
蘇錯刀微笑,半晌道:“本座只盼著阿離莫要用武當劍法。”
想了一想,卻又低聲道:“用便用罷,一味謹小慎微,那樣的逢迎苟活,七星湖也不屑要……既要立威,便不能避戰強敵。”
蒼橫笛不明其意,蘇錯刀也不再多言,心裡只覺得葉鴆離憨得十分可愛,活像只剛成年的孔雀,只顧著開屏炫耀尾羽的華美絢麗,屁股露出來也不自知。
好在眾人只驚豔於那等絕世風采,能看清他屁股的,不過圓臺上一僧一道一暗器大師這些屈指可數的幾人罷了,便是任盡望,武學也還只在山腳處,自然看不清山腰的破綻。
葉鴆離久戰之下,真氣運轉稍感窒礙,只怕已到了強弩之末,回頭看向蘇錯刀,眼中露出詢問之色,蘇錯刀輕輕搖了搖頭,不允他就此退場。
兩人眉目傳話之間,崑崙派掌門晏大川已登臺親自挑戰,圍觀眾人又是一陣大譁,前六派均是先遣拔尖的弟子出陣試探鋒芒,更有甚者,寧可兩陣盡輸,掌門也絕不輕易下場,這位晏大川卻不惜一派宗主的身份當先試劍,萬一輸了,難道崑崙派還有弟子敢上臺來討還臉面?
任盡望嘆了口氣,道:“晏掌門性若老薑,千萬莫要有什麼閃失才好。”
明德真人卻興高采烈:“晏道兄本是個劍痴,貧道看他早就心癢難耐,要與姓葉的小子一較高下了……崑崙劍法講究順、逆、進、退四字,這一戰頗有看頭啊,也不知姓葉的小子用哪門哪派的劍術應對?”
晏大川聽得他大嘴巴點破崑崙劍法的要旨所在,也不生氣,反而也是一臉興致勃勃,捻了捻稀稀疏疏的兩撇黃鬍子,道:“牛鼻子,我這把老骨頭先來,若是不成,你敢不敢下場試一試?”
明德真人哈哈大笑,鬍鬚吹得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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