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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錯刀輕聲喚道:“阿離。”
葉鴆離彎下腰,低聲道:“宮主且放心,我在水陸兩路皆有安排,陰堂主親自把守下山暗道,萬一群起而攻,咱們也能全身而退。”
蘇錯刀一笑:“今日春色塢諸事,亦全託付葉總管,我百事不問,只管動刀。”
葉鴆離心中歡喜,道:“屬下的意思是搏二兔不得一兔,咱們此番先守定一席,暫且不去管北斗盟,若他們給臉不要臉的上來挑戰,那便二兔並搏,把他們的臉踹褲~襠裡去。”
想了想,又笑道:“至於別的門派……屬下知曉莫犯眾怒的道理,能點到即止,定然會留三分餘力。”
“餘力?”蘇錯刀怒其不爭的掃他一眼,道:“阿離,你哪來的餘力可留?你廿八星經進境緩慢,根基尚且不穩,此戰又不許用暗器蠱幻之術……此地高手如雲,便是華卻邪,單論劍術,你難道比得了他?”
蒼橫笛忍不住笑,壯著膽替公子壯聲~色:“宮主,遇上別人屬下不敢說,遇上那位華少俠,公子是穩贏不輸的。”
蘇錯刀淡淡道:“莫小瞧了華卻邪,正道這一輩中,將來真正能入宗師境的,也許只得他一個。”
葉鴆離煞是好奇,問道:“邪兄傻乎乎的,還有這能為?那宋無叛呢?”
“宋無叛心術不正倒也罷了,對武學亦無純粹誠摯之心,他是定然不能的。”
葉鴆離笑眯眯的指了指身旁:“橫笛呢?”
蘇錯刀答得簡單:“不能。”
“那我呢?”
蘇錯刀沉默良久,嘆了口氣:“我希望你能。”
隨即峻色道:“若對上棘手人物,只許敗退,不許受傷……聽我的令,不可擅自做主。”
葉鴆離嗯的一聲,眸光流轉如醉,也不知怎的,只覺眼眶微熱,一顆心更似春水漫漫漲起,嫋嫋然升騰飄浮,一瞬間春風和穆,幽醇如佳釀,暮春山色更是燦若雲霞,而正道群雄雖薈萃眼前,卻不過土雞瓦狗千餘頭顱而已。
七星湖已先佔一席,白道諸派若再遲疑不定,未免就有稍折臉面之嫌,當即便有峨眉派掌門神水真人緩步上臺,略一猶豫,與蘇錯刀隔了一椅而坐。
神水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冠,一領杏黃道袍利落颯爽,青鞋白襪一塵不染,容貌清麗靈秀,氣度卻端莊,一雙明眸更透著凜然剛強之意。
峨眉弟子多是女流,但血氣烈性不遜男兒。
若不是玉成道姑私奔一事授柄於七星湖,只怕神水道人上得圓臺,就直接挑戰七星湖力圖取該席而代之了。
蘇錯刀起身,衝神水拱手為禮,神水秀眉微蹙,勉強稽首還禮時,眸中明顯一絲厭惡無奈之色。
葉鴆離冷冷一哂,神水擺出這樣一副晚娘面孔,活像誰要扒~光了幹~她也似,她需得明白,玉成道姑可不是跟七星湖淫~奔,要打要殺奔著和尚去,感情僧道一家的捨不得敲空證那老禿頭,倒要七星湖吃掛落背黑鍋不成?
七星湖先聲奪人,峨眉派女猶勝男,正道各派心中堵得慌,一堵必然決堤,登時僅剩的一席呼啦啦就湧上來三個門派,大眼瞪小眼,略有幾分尷尬的互相一抱拳,也只得動手開搶。
兩個時辰後,葉鴆離打了個呵欠,帶笑不笑:“就這樣……不帶我們玩兒麼?”
蒼橫笛點頭附和:“公子高見。”
葉鴆離不耐煩道:“見什麼見?你高見一個本座聽聽?”
說也奇怪,另兩席熱鬧得廟會趕集也似,群豪切磋來共進去,走馬換將輪流坐莊,更不耽於背上欺負女流的微妙名聲,男女搭配幹活兒也很累的拼命去挑峨眉派,雖然敗落的免不得臉紅脖子粗乃至心裡狂~操~你~奶~奶~的,但前仆後繼,絕不輕言放棄。
七星湖這邊兒卻始終沒人招惹,大夥兒一條心的將他們視若無物。
蒼橫笛低聲道:“公子,這……依屬下低見,大概是世人只怕睜眼的金剛,不怕閉眼的佛。”
葉鴆離便很得意:“如此我們豈非不戰而勝?”
他生性懶散隨意,又站得久了,就乾脆靠在蒼橫笛身上養神,看臺下北斗盟仍是毫無動靜,便衝華卻邪眨了眨眼。
華卻邪卻根本沒看他,目不轉睛,只顧盯著神水,神水對陣嵩山劍派,正使出一招雙~飛兩虹影,一招兩式,刷刷橫空而斬,再合抱於胸,作雷霆一擊。
峨眉劍既精且奇,有含筋裹骨之感,絕不是一味輕靈流麗的女子手筆,神水又是峨眉派首屈一指的人物,使出來更有一番博大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