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惚惚的問道:“姑姑,錯刀……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見不著他才最好……”楚綠腰低頭分揀著藥材,幽幽一嘆:“也是個苦命孩子。”
“他足踝和膝後,都有一道傷痕,你瞧見沒有?”
阿西一怔:“沒有,不過他說過,他腿腳有毛病。”
楚綠腰道:“十年前,他做錯了一件事,莊宮主命我生生抽掉他的小腿筋脈。”
驚聞如此慘事,阿西打了個寒戰,拼命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行動如常,輕功更是瞬息數里,怎麼可能雙腿筋脈被抽?”
楚綠腰淡淡述道:“是我親手用刀割開他的肌膚,又用銀鉤銀針等物,剝落筋膜,一點一點抽出筋絡,如今他小腿裡筋脈,是無翼飛豹的腿筋……因為莊宮主覺得南疆叢林中這種飛豹最是奔行絕跡迅若閃電,換上它的筋脈,輕功就該突破極致。這般一突發奇想,就要我給錯刀施術,卻害得錯刀幾乎喪命,整整兩年不良於行,險些成為殘廢。”
阿西吞了顆青澀毛桃在心裡一般,說不出的酸楚難受,良久方道:“姑姑,我不是不信你……只不過我也略懂醫術,血脈經絡何等錯綜複雜?能斷脈接續已是通神之術,何況還是……還是獸筋植入?”
楚綠腰明眸中掠過一絲驕傲之色,道:“昔年蘇宮主的醫術,能奪造化逆生死,易筋換脈不過彈指吹灰,我當時青囊藥書尚未研習透徹,這才使得錯刀吃了不少苦。”
阿西抿著唇,眼圈已是憤怒得紅了:“錯刀是活生生的人!抽筋取脈,這樣殘忍這樣泯滅人性……莊崇光到底是人還是畜生!”
楚綠腰直視著他,神色有些驚奇,更有些嘆惜,卻柔聲道:“阿西,你何苦來七星湖?”
這句話大有深意,阿西心頭一震,知自己今日大失常態,已是破綻頻頻,沉默片刻,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姑姑,錯刀十年前,做錯了什麼事惹來莊宮主痛加折磨?”
楚綠腰將骨珠粉末收進瓶中,隨口道:“我不知道,這事也不是咱們醫舍該過問的……但有兩個人,一定知曉。”
阿西急問道:“哪兩個?”
“錯刀自己,還有一個就是葉總管……你敢去問麼?”楚綠腰輕笑著,拔下他腰腹銀針:“好啦,只要你不惹是生非,姑姑也不會多問你任何話,放心在醫舍待著罷。”
夜雨沙沙如蠶食桑葉,蘇錯刀的臥室裡,隱約傳來低微的呻吟聲。
葉鴆離又急又痛:“楚綠腰那個死娘皮,地湧金蓮籽難道還不曾煉製妥當?總有一天我要活剝了她的皮,看她還傲不傲……當年就是她傷你的腿!”
蘇錯刀臉色疼得煞白,卻道:“怪不得她,是崇光逼她的,再說若沒有換過飛豹筋,哪有我如今勝過狐蹤步的輕功?”
葉鴆離輕輕揉著他的小腿,掌心一觸他的肌膚,只覺熾熱難忍猶如摸著一塊火炭,可想而知他皮肉筋骨之內的痛楚,恨不得以身相替才好,不禁忿忿道:“你居然還喜歡崇光那個混蛋,還留他全屍!”
蘇錯刀道:“阿離,不要過分。”
葉鴆離俯下身,在他足踝處輕輕一吻:“我比崇光好一百倍……”
蘇錯刀笑著,伸手擰過他的下頜,低聲道:“這幾日……你試試越棲見。”
葉鴆離眸光一動,興致盎然道:“試他武功?還是他整個人?”
蘇錯刀若有所思:“我今天對他用了妙音殺。”
葉鴆離忙問道:“他怎麼樣?”
“一開始似有不適,隨後全無感應。”
葉鴆離秋水雙眸驟然一亮:“我懂了!”
妙音殺一出,全無感應者,只能有兩種可能。
一是沒有半點武功,另一種就是內力極為純淨平和。
這種純淨平和,並非深厚雄渾,若是五虎斷門刀家的內力,就算練到最深的境界,也要鼓起一身的核桃肉虎吼著抗衡,歇斯底里作怒髮衝冠仰天長嘯狀。
這種純淨平和,是真正的純而可久渾然天成,必是武學中可遇不可求的至高心法。
葉鴆離一點即透,越想越是喜不自勝,湊到蘇錯刀耳邊,道:“越棲見自然不可能不會武功,蘇小缺失蹤前又特意去過越家……會不會早想到崇光是個燈草牆壁靠不住,所以又將伽羅真氣傳了越棲見?”
蘇錯刀道:“不會。”
“為什麼?”
“蘇宮主傳他的青囊藥書也不過內昭圖與千金方兩篇,何況伽羅真氣?再說伽羅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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