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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絕不該蓄意得罪。
蘇錯刀想著,不禁有些好笑:“桑雲歌既已在我眼前出手,竟還敢存著切磋容情的意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樣的蠢物居然是白鹿山弟子,孟自在的眼光,可真差勁得很了。”
黃吟衝笑道:“孟自在收的不光是桑雲歌,更是辰州桑家,何況這小子的劍法也算不壞,你方才能一招制敵,多少佔了兵刃的便宜……不過宮主,他既然對你不敬,你殺了他也不打緊。”
蘇錯刀懶懶道:“你當我是屠夫麼?我又不愛殺人……雖然殺了崇光宮主,嗯,可那也是逼不得已。”
提到崇光,黃吟衝神情有些怔忡:“崇光……我常去洩雪清溪看他。”
眸中一瞬間湧出的悲傷之色,使得他看不出年歲的臉陡然有了幾分蒼老之態。
過了眉間浮屠,碧水上奇花異草叢生,織錦般豔麗嫵媚,小舟輕敏快捷的躍過水麵,七星湖一草一木一屋一舍,都熟稔得有如掌心的紋路,進了七星湖,一切都彷彿封印在一塊緩緩流動的琥珀中,有種詭異卻令人沉醉的膠著感。
而崇光這個名字,卻將凝固的時光劃開了一刀,昨日今朝,頓時有了牽絆和纏綿。
黃吟衝輕聲嘆息,當年脂醉花邊的煙媚少年恍惚還在眼前,伴著那個深紅錦衣玉雕雪琢的人影,笑容清麗,無比滿足。
蘇錯刀默然片刻,問道:“你還想著崇光宮主?那你怪我麼?”
黃吟衝眼神滄桑而明透:“怪你幹什麼?這是七星湖宮主的宿命。”
“更何況你殺崇光,何嘗不是崇光借你的鳳鳴春曉刀以作兵解?其實自蘇小缺離去,崇光就只是行屍走肉……他一直在等你那一刀。”
蘇錯刀抱著膝蓋,神色間有幾分孩子氣的迷茫:“其實崇光宮主不必死的,我根本就沒想殺他。”
黃吟衝心中一陣痠痛,不禁道:“可你奪位後,廢掉他的武功,還用鐵鏈將他鎖在內堂地牢,痛加折磨……難道不是故意虐殺他?”
蘇錯刀打心底裡委屈不忿:“那是因為我喜歡他……我喜歡崇光宮主,他對我如何你也看在眼裡,但我一點兒不怪他,反而求了他很久,求他也喜歡我,可他偏偏不肯……我心裡好生難過,只好先將他鎖著。”
側頭回憶,一時甚是神往的微笑道:“那天我實在忍不住,就去強了他一回。”
黃吟衝的表情活像吞了整斤的鉛汞硃砂:“你強|暴崇光?你怎麼敢!”
蘇錯刀奇道:“為什麼不敢?他已是我的手下敗將階下囚。再說我是七星湖內堂長大的,崇光宮主傳我廿八星經,沒少跟我歡|好過,黃堂主不也是他的入幕之賓麼?”
黃吟衝簡直想咆哮了:“那不一樣!”
蘇錯刀道:“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那年蘇宮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就變了性子麼?可他是七星湖的宮主,又不是守寡的婦人,立什麼牌坊?我便是強上了他,又有什麼稀罕?”
黃吟衝搖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錯刀,我看著你長大……說到天性涼薄,小缺崇光擱一起都趕不上你。”
蘇錯刀濃秀如畫的眉輕輕一挑:“崇光宮主可比我心狠,他武功雖廢,竟想用天魔大法想與我同歸於盡……難道我不會防著他這最後一擊麼?他逼我如此,我只能用他祭刀。”
天魔大法與廿八星經並稱七星湖的兩大鎮宮絕學,號稱七星湖宮主的最後榮耀,據傳是鬻賣靈魂而得的邪惡秘術,以自身為利器,抽乾血氣拔盡精魂,用以與死敵玉石俱焚。
蘇錯刀提及當日崇光天魔解體之險,猶有餘悸的嘆道:“誰讓他不肯答應跟我在一起?不瞞你說,崇光宮主死後,我守著他屍身三天三夜都不曾離開,心裡一百個捨不得……他美得要命,又狠毒得厲害,我那麼喜歡他,他本就該喜歡我才是。”
黃吟衝看他委屈得理直氣壯,又悲傷得誠心誠意,只覺眼前分明就是一隻稚氣未脫的野獸,透著股與生俱來的殘忍天真,一時哭笑不得:“你這哪是喜歡……唉,你還根本不懂得什麼是喜歡,更不懂得怎樣去愛一個人。”
蘇錯刀卻笑了笑:“黃堂主既這樣說,那你就是懂了?你既喜歡崇光宮主,為何不救他?”
第三章
黃吟衝靜默了一瞬,淡淡道:“蘇小缺一去,崇光已是瘋了,七星湖之主,你比他合適……而且我以為你要逼問出伽羅真氣的心法。”
此言一出,蘇錯刀亦是面色凝重。
七星湖歷任宮主幾乎都要修習廿八星經。
此秘經上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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