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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歡喜。
阿西看著不是個笨蛋也不是個屁精,因此楚綠腰撐著下巴,等的就是第三種反應。
阿西嘴角的笑容還是那麼溫文雅緻,卻只簡簡單單的應道:“楚姑姑謬讚了。”
楚綠腰秀眉微微蹙起,打量他片刻,輕聲道:“惜言如金麼?也好……我最不喜歡多嘴多舌的。”
第六章
第二日便將阿西帶在自己身邊,悉心教他對各色藥材的晾曬研磨、甄別煉製,兩人氣質言行頗為接近,都是溫和而疏淡,相處之際,幾乎不用磨合,自有一種默契。
過得兩三個月,楚綠腰便將阿西視為最得力的弟子,各種醫道技巧絕無保留的一一傳授。
阿西漸漸發覺楚綠腰的藥術手法與尋常醫者截然不同,與自己自幼所習卻如出一門,甚至隱隱有互為補證之意,心中只驚疑不定,更有一種惶惑難安的懼意。
這夜藥圃中十株地湧金蓮草即將結籽,地湧金蓮草秉性最熱,正午採其嫩葉,能煉製腐肉沸血之毒,而深夜子時結出的草籽,卻是清涼解毒的良藥,但新出草籽一炷香之際若不摘下藏入水中,便會枯萎乾癟再無用處。
楚綠腰對阿西的細心頗為看重,便讓他熬夜守著,及時將剛出的草籽摘下,泡入淨水瓷瓶。
入夜後,醫舍格外靜謐,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藥草清香,側耳能聽見不遠處流水輕盈的跳躍,阿西盤膝席地而坐,兩指間拈著一支銀針,靜靜揣摩楚綠腰的施針手法,針尖勁力刺破空氣,發出嗤嗤的微響。
大概白日裡太過辛苦,亦或是周遭草藥有寧神安眠之效,阿西只覺眼皮沉重,打了個哈欠,不知不覺已睡了過去。
夢中身體融化為一片羽毛,飄飄蕩蕩回到了自己最牽掛最嚮往的地方。
闊別十年,但家裡的一屋一舍一桌一椅,還是熟稔得彷彿手心的掌紋。
鋪開床鋪上的那條被子,翻到被角處,那裡有母親親手繡的一隻碧綠的蟬,眼睛是兩粒小小的黑水晶,活靈活現的看著自己,彷彿隨時會振翅飛去。
情不自禁把臉埋進被子,觸感一如記憶中的光滑溫軟,像是躲進了一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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