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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
唐離道:“我要一起去!”
唐飛熊瞪他一眼:“你阿爹找你呢,要你去陪他伺弄那些寶貝花草。”
唐一星的話,唐離翅膀還沒硬到可以當句屁的地步;當下只能含冤不語。
蘇錯刀若有所思,問道:“是拙哥去見的客人?”
唐飛熊點頭道:“阿拙遲早要擔起唐家堡,此次老爺子就不曾露面。”
蘇錯刀靜了一靜,道:“越棲見找了什麼人物,來幫他抹平靈鷲寺一事?”
唐飛熊道:“你倒不笨……這位越宮主手筆極大,竟請來少林武當兩尊大佛與他聯袂而來,只說靈鷲寺是個誤會。”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轉身而行。
唐離道:“等等!”
突然撲了上來,踮起腳;對著蘇錯刀的嘴唇咔嚓咔嚓就是兩口。
蘇錯刀嘶的一聲,感覺自己連殼帶刺的生咬了一隻活蹦亂跳的老虎蝦,順著嘴直流血。
唐離猶嫌不足,伸手把他頭髮打散,又將領口扯開了些,這才稍露得色,蘇錯刀忍不住笑道:“你要不要在我臉上寫上阿離所有四個字?”
唐離思索片刻,頹然嘆道:“離字很麻煩,我的字又太大氣,就怕你一張臉寫不下,還是算了。”
蘇錯刀就這麼衣冠不整活像剛被~嫖~了的風~騷模樣,一路笑著直走到唐家堡正堂門外。
唐飛熊嘆了口氣,站定腳步,道:“低頭。”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柄象牙小梳,幫蘇錯刀把頭髮整齊的在腦後束好,又為他理好領口衣襟,正色道:“越棲見風姿不凡,言談舉止無處不佳……你雖是敗軍之將,但既要見他,就別墮了蘇錯刀的威名氣度。”
蘇錯刀低聲道:“小姑姑……”
這一聲喊得真心實意,他眼神透亮而暖:“我不會再辜負阿離。”
唐飛熊舒展眉眼,笑了,像對唐離一樣,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小姑姑信了你這句話……去罷!”
廳堂中唐拙端坐主位,氣質明朗,人又年輕英秀,襯得整個正堂於古樸莊重裡平添幾分勃勃生氣,明德真人啜飲著清茶,心中陡生後輩已起而我輩已老之嘆。
明德生性~愛熱鬧又無甚架子,因此以掌門之尊親赴唐家,空證大師卻重身份,斟酌著遣來達摩院的首座,自己的師弟空雲大師下少室山當和事佬。
這一道一僧的下首,坐的便是越棲見。
越棲見正低眉微笑,溫言道:“靈鷲寺之事,雖有誤會,總是七星湖的不對,既然唐家大少斷了手臂,本座說不得,自然要當著兩位江湖中泰山北斗的面,給唐兄一個交代。”
他這一年多來憂心勞神,有弱不勝衣之態,膚色原本白皙如瓷,此刻看來,卻如瓷器褪去了釉,只一色無光澤的蒼白,便是完美無瑕的一雙手,也有些顯得指骨微稜的過於瘦長。
蘇錯刀步入堂內時,越棲見剛巧轉過臉來抬起眼睛。
四目相對,一雙漆黑如寒星,一雙溫潤若清泉,這一眼,如十餘年前越家的初見,亦如數年前七星湖樹下的再逢,越棲見只覺一陣輕微而甜美的暈眩,容顏剎那間被鍍亮,眸轉春水,眼神如活潑的游魚,閃爍著鱗片般的光芒,卻只道一聲:“別來無恙?”
蘇錯刀頷首:“越宮主。”
目光掠過他,徑直走向唐拙,卻是落座於主位次席,唐拙習以為常,只含笑道一聲:“你來得晚,很是怠慢了貴客。”
蘇錯刀一笑,淡淡道:“真人與大師好雅興。”
他雖避難於唐家,仍有一派宗主的端嚴威勢,不立於任何人之下。
明德真人一眼瞧見蘇錯刀腰間的烏鞘長刀,不禁愕然,隨之既驚且怒:“長安刀?”
蘇錯刀道:“正是,蘇某的長安刀,為謝師親傳。”
明德擰著眉,若說冤家死敵,武當與赤尊峰正是一對,三十餘年前的懷龍山之會,謝天璧在天下群雄面前,立斃武當掌門師弟曲長虛於長安刀下,此一戰,是為謝天璧成名立威之戰,更是赤尊峰稱霸獨尊之始。
這把刀已絕跡江湖多年,恰如神魔消隱,天下皆安,不料如今一復出,竟是以蘇錯刀為傳人,蘇錯刀的刀術本就技近乎道宛若天授,再有長安刀,從此江湖,怕是再無寧日。
當下深覺慶幸,七星湖已不在蘇錯刀掌下,否則與赤尊峰一勾結,哪裡還有正道的存身之地?
至於越棲見,雖行事略為操切辣手了些,畢竟與正道還是實實在在的一條心,如此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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