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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兵器的群毆,要旨只在速戰速決,拳要重,腿要快,指膝肘足,哪兒方便用哪兒,別講究什麼套路姿勢……擊頂掏~襠,插~喉劈頸,比什麼蘭花手八卦拳的都有用,你們是沒待過七星湖的內堂,不然墳頭草都比人高了!別看阿離生得比你們都嬌貴,論打架,你們四個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揍的,他六歲就會抄花瓶砸別人腦袋,提膝蓋撞別人下~陰了,你們會麼?”
教訓完一幫大舅子,一片咬牙切齒喘息抽氣聲中,蘇錯刀悠悠然開門踱了出來,微笑著拉起唐離,道:“沒一個能打的,都太斯文了。”
唐離畢竟手足情深,特意伸頭進屋看了看,很關切的問道:“你們都死了麼?”
唐棠傷得最損容顏,兩隻眼眶全青了,暴怒道:“沒有!混蛋阿離……等我養好傷,第一個就揍你!”
唐離哦的應了一聲,便心安理得的拽著蘇錯刀的胳膊回屋睡回籠覺了。
唐飛熊擰著眉頭看賬冊,偶爾抬頭看一眼四根棍子一樣杵著的唐門小四傑,但見一個個斷腸詞寫在了點點桃花面,半晌嘆道:“你們四個……都撤了罷!”
唐飛熊親自到得同笑居,只做了一件事,把一對兒正在行周公之禮的波斯貓逮住,當著那兩人的面,親自動手,針刀齊施,哪消盞茶功夫,已將那隻公的搞成了公公。
隨後慢慢洗淨了手,盯著蘇錯刀有鹽有醬的笑了一笑,梨渦隱現,又滿懷慈愛的看一眼唐離,鳳目流轉。
兩人屏息靜氣,毛骨悚然,十指交握,手心冷汗相濡以沫。
唐飛熊便住到了他二人隔壁的房間。
唐家堡恢復了安寧與祥和。
這天一直斷斷續續的下著小雨,天色卻淺淺的明亮著,魚肚青的光潤,並不顯得陰霾沉悶。
唐離開著窗,趴在書桌前看信,卻是華卻邪從雲州寄來。
滿滿十來篇紙,絮絮叨叨問遍了寒暖,訴盡了思念,而且華卻邪深知唐離文采不是十分風流,用的都是直白淺顯的言語,唐離一時就看得津津有味,笑語不絕。
蘇錯刀已知華卻邪換血救得唐離一事,坐在一邊,神色淡淡的,腰畔的烏鞘長刀與黑衣渾然一色,襯得整個人有種冷若冰霜的鋒利煞氣。
唐離不看他的臉色,自顧磨了墨,提筆認認真真的回信,剛寫得一句邪兄臺鑑,展讀琅函,甚感盛意,蘇錯刀便湊了過來:“阿離,琅字寫錯了。”
唐離滿不在乎:“不要緊的,他看得懂,意會就行啦。”
蘇錯刀道:“不行……你寫得這麼吃力,我不忍心,而且你的字比以前還難看。”
唐離愁道:“那也得回一封信才是。”
蘇錯刀很有主張,微笑道:“所以我幫你寫,皆大歡喜。”
要唐離提筆斟酌詞句,恰似逼迫處~女生子,因此唐離只猶豫了短短片刻,當即讓位於蘇錯刀,自己站在一邊撐著下巴看,格外從嚴要求道:“別寫錯字!”
蘇錯刀一口答應,每根頭髮絲都透著得逞的愉悅,又大方的提議道:“阿離,華兄最痴者,莫過於劍術,昔日星變劍譜你寫給他的不過十招殘篇,今日咱們給他整篇的星變四十八式,好不好?”
唐離點了點頭。
蘇錯刀落筆如風,一揮而就,但見骨氣勁峭法度嚴整,好一筆如弩發如折松的歐體正楷。
錄罷劍譜,又問平安,一封信四平八穩,挑不出半點兒毛病,署名處便寫蘇錯刀唐離謹啟,日期之後,額外加了一句,於夜闌人靜,共剪西窗燭。
唐離歪著頭看了半晌,奇道:“這會兒明明是大白天……誰剪蠟燭啦?”
蘇錯刀笑而不語,漆黑眼瞳閃爍著,盡是昭然欲揭的獨佔欲,但凝視唐離半晌,目光卻越來越溫柔無奈,突然伸手將信箋撕得粉碎,淡淡道:“阿離,你還是自己寫罷……華兄更願意見到你的親筆。”
唐離一怔,不敢置信也似,愣愣的看著他。
蘇錯刀笑著抱他在膝上,聲音暗啞,道:“讓我抱著你寫,好不好?”
唐離骨秀神清,身形修美,站起來只比蘇錯刀矮了半個頭,但他一雙腿著實太長,一坐下便顯得格外小巧,剛好就窩在蘇錯刀懷裡,無比的契合舒適。
當下安安靜靜的不再說話,低著頭拿起筆,一筆一劃的慢慢寫著。
蘇錯刀閉著眼睛,鼻端是唐離的氣息,臉頰偶然蹭到他的頸側耳後,既有細膩如絲的觸感,卻又有那一道道紅痕的粗糲如塹,心中酸楚,只覺滿足與慶幸,深知頭頂利劍高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