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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辰,好麼?”
葉鴆離眼睛一亮,他半邊臉頰剛捱過一腳,腫得高高的發青作紫,嘴邊又有血跡殷然,臉上一塌糊塗的狼藉,但一笑之下,只覺動人心絃:“好啊好啊,還只是咱們倆……”
眼珠轉了轉,興致盎然:“不要在精舍裡,去四峰裡最遠的西一峰,那峰頭的所有山洞,咱們小時候都摸得熟了,也只有咱們倆人知道……”
他又說又笑,聲音裡彷彿透著年幼時同遊山道中,滿眼滿身木葉的清香。
蘇錯刀有些出神,心道,阿離還是個孩子呢,我把他打成這樣,他連記仇都不會,可怎麼辦?
中秋前,越棲見與葉鴆離出七星湖,攜斬經所數十高手,十八天饞君暗中隨行,孔雀也因此役被越棲見從淫~奴恢復為天饞君身份,卻光明正大的帶在身邊。
葉鴆離按轡徐行,他生辰過得開心痛快,連與越棲見同行,也覺得秋氣高爽,心境如碧霄。
只是看到孔雀前前後後的伺候著越棲見,著實一副既輕浮且癲狂的下賤模樣,便從行囊裡取出蛇罐,挑了兩條扔下去,笑道:“小妹子,這些時日你吃得飽,趕路匆忙卻也不能讓你捱餓,這兩隻小寶貝,你就一前一後放進去解解饞罷。”
孔雀數月來受盡折辱摧殘,人已憔悴得跟片凋零的枯葉也似,聽得這話不禁渾身亂顫,呆呆怔立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滾落。
葉鴆離修長的眉擰起,不悅道:“眼睛裡出水算什麼?省著些給你兩位夫君潤潤才是道理。”
孔雀深知葉鴆離一向的手腕,不聽話只會比蛇鑽~穴更慘,當下咬了咬牙,雙膝跪倒,伸手就去捉蛇。
越棲見脫口道:“住手!”
看那兩條蛇蠕蠕而動,一條銀白一條碧綠,色澤華麗美豔,卻跟葉鴆離一樣讓人噁心生懼。
“葉總管,你要是喜歡這兩位,你自用,孔雀不喜歡。”
孔雀死裡逃生,猛的抬起頭來,大眼睛裡波光粼粼,既有感激欽慕,卻更藏著一抹極深極複雜的痛色。
葉鴆離微微偏著頭,端詳著越棲見白皙柔和的面容:“屎殼郎成了藥丸子,越公子這就……硬起來了?”
越棲見淡淡道:“屬下身為天饞君首座,又主管此次北斗盟一行,葉總管要罰屬下的人,總得有個理由。”
葉鴆離不屑道:“孔雀算個什麼東西?沒理由本座就動不得麼?”
越棲見神色平靜,道:“那麼……要動孔雀,就先動我。”
葉鴆離對這個提議深為動心,卻也知道眼下動不了越棲見,只得暗暗嚥下一口醋血:“錯刀還沒玩膩你,何況本座對你這等粗陋貨色……一點兒胃口也提不起來。”
越棲見根本不在意他說話難聽,只柔聲對孔雀說道:“起來罷。”
葉鴆離一口氣卡在喉嚨口,不上不下的吞嚥不得,跳下馬來,一手挑起孔雀的下巴,輕聲道:“孔雀……好一個下賤胚子,本座最恨叛徒,知道麼?”
“你未犯錯時,是橫笛的左右手,是天饞君副使,對你本座可曾有過半分為難?七星湖可曾有過半分薄待?你要學醫,任由你在醫舍拜楚綠腰為師,你沒見識迷上了越棲見,早早把他廢了養作小貓小狗,豈不是好?現如今……現如今你好歹想想七星湖罷,千萬莫要一錯再錯,你天生男女兩套玩意兒,離了七星湖,誰不把你當妖怪?蠢貨!”
教訓完了,飛身上馬,自顧揚鞭而去。
越棲見親手扶起孔雀,雙目如水,溫熱的在他身上流過,道:“你不是什麼妖怪……我會一直護著你。”
孔雀卻低著頭,身子瑟縮得更厲害。
抵達辰州當日,越棲見依次見過並調動各堂各舵人手,仔細耳提面命一番,何路何時出擊,彼此接應配合諸事。
葉鴆離靜~坐一旁,凝神傾聽,偶爾出言相詢,心中愈發警惕而沉重。
越棲見行事,步步穩固環環相扣,疏密得當從容不迫,此行攻打北斗盟,可謂未戰而勝局已定,自己竟然瞧不出他的半分破綻,而如此遊刃有餘的手段有朝一日用到七星湖身上,又該是何等可驚可怖的勁敵?何況還是肘腋心腹之患?
蘇錯刀當真是捉了只毒蠍子擱自己心窩裡。
一切料理妥當,越棲見拿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茶,手指纖長優美,指尖透著淡淡的粉色,整個人容光煥發得像一顆剛開蚌的珠子。
注意到葉鴆離的目光,越棲見微側過身,在他耳邊低聲笑了笑,道:“葉鴆離,練什麼天魔大法……都不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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