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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本想仿著他先裡親吻自己的樣子,也將舌頭探入他的口裡。可溫商堯始終眉頭微蹙而雙唇未開,杞昭幾番想要探入自己的舌葉,都被拒於他的齒扉之外。心下一急他當即力於牙齒一氣兒亂咬,直將那兩片薄唇咬得破損出血,舔進滿嘴的甜腥味兒。
這瘦弱少年也不知哪兒來的氣力,一時竟也推不開。擔心他這般狂暴地亂吮亂咬反將自己的舌頭咬下,溫商堯終於闔起眼睛。開啟雙唇探出舌葉,纏卷著對方的舌頭收入自己口裡,溫柔地施以舔觸吮吸——這一舉動果然令杞昭心滿意足,整個人不再痙攣顫慄,安然投入對方懷中。
待全神貫注於親吻的少年不再狂躁亂動,溫商堯慢慢揚起手刃,朝向他的後頸劈下一掌——力道拿捏得精妙之極,絕不至有半分損傷於少年的頸骨。還未來得及輕呼一聲,杞昭即已昏厥不醒。
溫商堯以拇指揩拭唇邊血漬,俯下眼眸看著倒於懷中的裸身少年——狹長上揚的眼眥似一筆將要拖入鬢角的墨,染著血跡的唇微微撅著,更襯得膚白如紈,神容純真無瑕。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搖了搖頭,落下一個自嘲的笑來。旋即又將他攬向心口,一如當年將那個雪白團子裹於懷裡那般。
那頭淮王世子飲得醺醺大醉,信手招了兩個貌美歌姬伴寢,一宿不曾醒來。待日上三竿爬起身來,聽得府中人等神色淫猥地聚頭竊竊私議,一見自己卻又立馬憋笑不語,心中已疑了七八分。
尚在門前即看見妻子破天荒般端坐梳妝,目光也不望向鸞鏡,只是眼眸低垂,隨意將一頭烏黑長髮絞起又散開,如是迴圈往復,一臉不知所想。
昨夜的情''欲如此熾熱纏綿,似春雷始鳴的驚蟄,蠶絲綿纊似的細雨就這麼延綿不絕地下在了她的心裡。
簡柏修猛一把扶上妻子的肩膀,怒聲道:“你昨兒夜裡去了哪裡?!做了甚麼?!”
“我……”苑雅拙於扯謊,只得低下眼眉將臉別向一側,避著夫君那雙須臾便會噴出火來的眼睛,怯聲道,“也是……也是爹爹的意思……”
“你這不要臉的娼婦!賤貨!”簡柏修揚手便給了妻子一個巴掌,手掌闊長而力道勁猛,一剎便將她嘴角打出血來。他揚聲怒吼,俊朗面孔也因曝出額頭的青筋顯得怪異可怖,“不管是誰的意思,在他碰你之時,你便該抵死不從,咬舌自盡!而今你讓我成了烏龜王八、天下人的笑話,竟還有面目苟活於世?!”反手又給妻子一個巴掌,揪起她的頭髮即將她狠狠撞向櫃角。
施淳正於此時跨入門來,見得簡柏修這番摧花折柳的暴行,當即出聲勸道,“世子萬不可動粗!萬不可動粗!皇上昨兒夜裡不知怎麼就暈了,國公正在探視於他,莫將他驚擾了來!”純似沸油入火金星四濺,簡柏修噹啷一響抽出腰間長劍,厲聲道:“來了正好!淫人''妻子,我還怕他不來!”
“世子稍安勿躁,世子妃可立下大功了!”山東鎮守樣貌敦厚,一雙不大的眸子卻生得極是狡獪,兩片枯槁的唇生生擠出一絲闇昧的笑,“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方才王爺對卑職說,只要世子妃再陪他一晚,莫說不用再捐那三百萬兩白銀,這淮王府侵吞賑災錢糧的事也可一筆勾銷……”俯下眼眸看了看跪於地上的美人,雖滿面的淚痕血汙仍不掩眉眼間的那份悽楚動人,愣是教那最耿直清正之人也不免見之饞涎三尺。施淳撓了撓麵皮,又堆起一個諂媚的笑道,“人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世子妃不愧為天下第一美人,這一宿相伴竟抵得上國庫一年的鹽稅!”
“你住口!”施淳的訕笑奉承不但絲毫未能平息簡柏修的妒火,反令他更感奇恥大辱,恨不能當即以手中精鋼寶劍將溫商堯大卸八塊,“反正遲早是要反的!若朝廷向父王追究侵吞賑款一事,十萬魯軍自當借這個因由與他拼個魚死網破!又與一女子何干?!”
“世子小聲說話,小聲說話!”施淳謹慎地望窗外探視一眼,見無異樣,方才又壓低聲音道,“這會兒起事絕非良機,王爺的意思是,難得這從不近女色的溫商堯會因世子妃與昔日情人相似而動情,不若就做他一個順水人情……”他極寡地勾了勾嘴角,忽又俯身朝跪坐於地的苑雅恭恭敬敬行上一個大禮,“卑職向世子妃行此一大禮,謝世子妃為齊魯百姓捨身造福,免了兵戈相向生靈塗炭!不過,王爺說此事也斷不能勉強,若世子妃不願委身求全,自當再尋別的法子。”
“苑……苑雅……”苑雅捂著被自家夫君打得火辣通紅的臉頰,不由又想起那冰涼手指輕輕撫摩臉頰的感受,竟如何也說不出一個“不”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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