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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有伉儷之情,定當更親密不分才是……”
揚手將自己束著的頭髮盡數散下,三千青絲逶迤劃過玉白指尖,意態若那楊花傾瀉,妖嬈不可勝收。他伸手摸向兄長的腰身,停駐片刻,即咬牙扯開了他的束帶。
溫商堯卻全然聽之任之般一言未發,一動不動。
兄長的怔坐不動令他仿似沙場徵將聽得鼓號一般,溫羽徵愈加大膽地用手、用唇去征伐索求。他附身過去,一如品啜香茗般輕吮了吮他的唇角,見兄長並無拒絕意思,當即一口咬上他的脖子,好似餒飢經年的人沿著他的下頜、脖頸一直吻咬至他的胸膛,以個為情''欲燙得嘶啞的聲音絮絮吐著露骨言辭,“大哥,羽徵想進到你的身體裡……想讓大哥偎靠於我懷中,想置身大哥開啟的下''體之間,想用肩膀擔起大哥的雙腿,進出你的身體……”他一壁吻一壁周身戰慄,復又探出顫抖的手摸向兄長的胯間,“羽徵每用力往那窄熱之處挺送一下,便感大哥抱我更緊,便聽大哥喚一聲我的名字……‘羽徵’‘羽徵’‘羽徵’……當真好聽得緊……”
“這就是你想要的?”溫商堯搖頭一嘆,終是抬手按住了弟弟的手。
“是……也不是。”全然分不清對方面上驟生的笑意由自喜還是怒,驀然而止的溫羽徵倒顯一愣,頗不自在地避開兄長眼眸,“……可以?”
“可以,當然可以。”溫商堯笑了笑,反以指尖撥過弟弟的臉頰,直視他的雙眼道,“不過就是同入羅幃,解衣承歡,有何不可?”
“當、當真?”溫羽徵將信將疑地覆唇上去,卻在即將與兄長四唇相觸之際為其簇著兩指擋了開,溫商堯微一搖頭道,“不忙,你且聽我說完。”面上雖仍含著一絲和煦笑意,但一雙深目卻分明透著砭人肌骨的寒,只聽他又說,“我再不會因你的生死安危心如刀絞,也再不會為你誤入彀中而秉燭不寐……從今往後,你我之間有的只是這芙蓉帳內的肌膚之親,再無兩心相印的手足之情。”
兩個人皆已披髮在肩,衣衫大開,幾番相互的蹭撫摩挲,一脈相承的白皙肌膚泛了些紅。
“還請大將軍三思而行,為這一晌貪歡了卻二十餘載的兄弟情分,可否值得?”封於那溫熱雙唇的手指倏爾一收,他反倒向弟弟傾身靠去,與他鼻峰相銜。發白大半,病容懨懨,薄如鋒稜的唇捎著微笑,柔軟嗓音聽來倒也輕描淡寫,“若大將軍當真認為值得,為兄……不,溫某自當奉陪。”
溫羽徵兀自輕顫,嗔視著逼近眼前的那雙深眸——四眸交匯片刻,他忽似發狂般整個人撲覆過去,將自己的兄長粗暴按於身下。凳子“咣噹”一聲掀倒在地,佔據主動的男子信手將其撥得遠些,埋首即吻上了兄長的唇。錯開相似的聳直鼻樑,將舌攻入對方的口腔,狂熱絞著那柔軟舌葉與己推送,貪婪吮吸他口中的甘液。溫羽徵吻得主動、傾力卻章法全無,而溫商堯則不拒不迎泰然承應,始終未閉眼目。
他的情熱之物隔著衣褲抵著兄長身子,一如劍拔出鞘,已為慾念煅得堅硬如鐵,炙燙難耐。愈感這唇寒舌暖的感觸銷魂蝕骨,他便愈不甘心只有自己熱血奔湧,酣然欲醉——可幾次睜眼望向對方,長睫糾纏之下,凜凜寒意透出這咫尺之距的深邃眼眸,剎那淬滅了他的情''欲之火。
一個全無快意的溼吻告歇,陽''物狼狽地一洩如注,褲內一片溼漉。溫羽徵極度憤怒地拔起身來,“來人!將國公好生看著,不許他離府一步!”一聲痛苦哀嚎發自喉間,即摔門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無怪乎人言“酒能亂性”,溫二他。。。他是真的喝高了。。。= =
☆、75、東風饕遍恨歸晚(中)
自溫商堯離京,少年天子便積養了個每日登樓遠眺的習慣。望著宮闕之外的車馬穿梭如龍,遊人比肩接踵,他忽然明白了當年睿宗皇帝登高望北的心境,也忽然明白了母親何以絕情而去。
人言黃連苦口,豈知相思苦其百倍;典麗江山固然令人神往,名垂竹帛固然令人渴望,又哪及得上一念相思,令人食無味,寢難眠,魂夢牽縈。
他本想徵調兵馬與他隨行,他卻不允。偏生溫商堯這一走就從春寒料峭走至了陽春晴暖,派人前往川蜀打探也回稟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時眾議紛紛。有說他已命喪蓉城,也有說他已立根川蜀,便是杞昭也斷不出這些謠傳的真假,參橫月落時分尚疑他一去不回,翌日拂曉又立馬擔憂起他可否化險為夷。千思萬緒到最後,也不過化為一日日佇立城樓,無聲等候。
聽從溫商堯離京前的意思,羽林軍再擴人馬,雖都是些貌不驚人的村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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