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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孔向下被他牢牢按壓在地,感到那根粗長陽''物以施奸般的姿態粗野地進出自己的身體,彷彿要把兩粒囊袋一併塞進她股間的窄道之中。纖嫩的身軀在男人的插''弄推搡下瘋狂顛簸,似一葉駭浪中的舟。直至持久而狂熱的性''事暫且告罄,溫羽徵顫抖痙攣著全身肌肉,將精''液射進對方體內,方才漸漸恢復了平靜。沒有抽離半軟的陽''物,他用全身重量將她壓抱在懷,開始輕輕舔吻著她的後頸與耳廓。
蘭珠發覺,這個男子將臉埋向自己的頸窩,渾似夢囈般喚出一聲:大哥。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溫二這種【兄控】的複雜心態。。。不過這兩天碼字碼瘋了,過兩天思路清晰了再來解釋,咳咳。。。當然哪位讀者姑娘願意幫俺解釋一下的,俺也是很高興的T T
☆、50、彼何碌碌太張狂(中)
天子大婚的籌備緊鑼密鼓,當第一批納采之禮自皇廷送入溫府之時,溫子衿已是滿腔赴死之心。她無不企羨地望著廊前一排謝去繁鬱的棣棠,不甚耐寒的喬木於殘冬中樹冠抵依,迎風傲雪地枝葉相纏,仿若彼此噥語傾訴。那雙昳麗幽深的眼睛裡第一次有了與父親的目光相似的悲傷。
溫子衿懷著殊死一搏的念頭踏入皇廷之時,杞昭正在召見秦時如等幾位朝中老將。沒有讓宮人通傳,她像一隻藉著風力娉娉而來的蝴蝶,悄然落在了聚隈閣的殿檻之內,注視著正與自己的臣下相談甚歡的少年天子。尾梢漸細的兩道直眉挑入綠鬢之中,眼睛以同樣弧度微微揚起。她聽見他說話的聲音,那個聲音仿似也正襟蹙眉——
“四書五經只會為朕帶來迂腐儒生,眼前戰事正催,不如張榜納捐,凡是熟識漠北風土人情的朕的子民,無論原屬何地皆可招入軍中,予以官職。這壁可算不拘一格招賢納士,那壁也能稍解朕軍餉欠乏的燃眉之急……”
龍袍少年說得昂揚興起,全未注意到閣內多了個人,倒是秦時如瞧見了一臉悲愴哀慟的溫子衿,向她躬身作下一揖。杞昭抬臉瞥了眼自己未來的皇后,心頭並不見喜,繃起臉道,“太皇太后在甘棠殿,你跑錯地方了。”見少女櫻口微啟又欲語還休,杞昭揚手揮退了身旁的幾位將軍,一腔衷情化為了唇邊輕嘆,“朕不想總與你聒吵,好似那光腚的孩子動手克架。你若想遊賞後宮林園,待朕忙完了政務即來相陪;你若只是閒來找人拌舌,還是跪安罷。”
“臣女已心儀他人,斷難入宮為後。若皇上今日不能賜一紙將臣女另配他人的詔書,那就賜給臣女一疋白綾罷!”太皇太后和父親的成命似覆水難收,她將力挽大廈於將傾的所有祈望寄予了她本極不看在眼裡的少年天子。溫子衿神情決絕,吐字鏗鏘,彷彿脫口而出的非是聲聲話語,反是哽於喉間多日、早已爛出膿潰的棗核。“臣女自顧才疏貌陋,實配不上皇上的玉樹臨風雄才偉略,求皇上網開一面,成人之美!”
見溫子衿面露不屑,字字含酸帶澀,杞昭既震愕且憤怒:倘是別家女子膽敢於此時在他面前這般胡言亂語,他定二話不說就遂她所願賜她一死!可那雙令他每每見之心跳砰然的眼睛驀地浮於眼前,直教他一張白如紈、光如絹的臉孔染得緋紅,竟溺出了一頭的熱汗,顫聲問道:“你說你已心儀他人……那人是誰?”
溫子衿答曰:“僧人辨音。”
“辨音?那就是七哥了……”少年天子懵然道,“可是,七哥不是已經死了麼……”
“死的是無辜囚於深宮十年的佋王杞晗,卻不是被迫削髮披緇的僧人辨音,”溫子衿垂下幾滴珠淚,復又哀聲叩首,“求皇上念及臣女的情有獨鍾、辨音的身不由己,就成全了我二人!”
少女的白皙額頭叩得皮破血出,兩處粉白腮面都是止不住的淚。她看見眼前的龍袍少年眉頭緊,目光嚴峻,面上亦隱隱帶有怒色。那對上睨的眸子再不復昔日遊嬉浮誇的稚氣,他的眉宇間開始流露出一種如痛璞玉經得砥礪之後煥然而生的帝王之氣。
緘默半晌,彷彿醍醐灌頂恍然醒寤,杞昭突然狠狠打了個顫道:“來人,擬旨!”
似嫌擬旨的宮人落筆太慢,少年天子大步上前將其推開,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墨筆。手徑自顫個不止,一勾一劃更似要透紙而出,手握的筆、筆下的紙,彷彿就是他與那個人之間的跨水飛樑、破浪牙檣,免他泅浮於人倫禮教的險惡澎湃,為他們修來攜手餘生的一線生機。
剎那的驚詫愕然浮現少女的眼眸,溫子衿又落下淚道:“子衿……子衿謝陛下成全……”
杞昭萬沒想到溫子衿會以這般視死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