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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夢面色微暗,猶自嘆息。
梅七心有不甘,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可通往裡間的那道拱門卻似一道不可逾越的塹溝,讓他止步不前,鬱悶無言。
“走吧。”
淡淡一句,終結了個人的心思,只聽得關門聲響,爾後腳步聲漸漸遠離。
“師父……”
奚滄焦躁的看著眼前人,心頭湧起了一堆的問題,卻又不知該不該問,可一想起那句感情糾葛,又只覺陣陣煩亂。
“師父,你和那個女人,你們……你們是什麼關係?”
“你很在意?”奚情淡淡道。
“嗯。”奚滄乖乖點頭。
“那又如何?”
“我……”奚滄一急,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我就是很不安,我想知道師父和她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感情糾葛……”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這句話的意思也就是說曾經真的有過什麼?奚滄心下一緊,突然將他一把抱住,追問道,“真的都過去了嗎?你還會再見她嗎?”
“不會。”
“真的?”
奚滄抬起頭,認真的盯著他,總覺得眼前人同平時很不一樣,明明語氣沒變,表情也沒變,可就是覺得哪裡不太對。
奚情淡淡的回望著他,奚滄只覺一陣心跳,方才的焦躁不安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臉上又開始熱了起來,“師父,我……我……”
“你劍練得如何?”
奚滄眼眸一暗,不安的鬆開他,卻道,“師父,我究竟忘了什麼?你能不能告訴我?雖然我覺得我現在的功夫比起從前來厲害了不少,可是我卻總是覺得很不安,我想要離開這裡,我想和師父一起回不眠山,回到那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想要離開很簡單,只要你能殺了龍戰。”
☆、第六十九章
蘇玄欲讓花若夢多留兩日,也好敘敘舊,可花若夢卻道心願已了,已無心再多逗留,蘇玄無奈只好送她出殿,可一行人正要分手之際,卻有侍衛慌忙來報,說是奚滄攜著奚情打傷守衛,一路殺向前殿去了。眾人聞訊皆驚,又匆匆往前殿趕去。
‘想要離開這裡,只有殺了龍戰。’
奚情的話讓奚滄血氣上湧,記憶的消失一直讓他心下不安,雖然發現自己的功力大漲,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還是讓他時時提著一顆心。特別是那個女人的出現,更加讓他焦躁不堪,師父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能讓師父被任何人奪走。所以,他要離開,他要帶師父回去,回到那個只有他們的不眠山上去。
沒有任何收拾,只拿上了那兩把綁著同心結的劍,奚滄拉著奚情便走,一路仗著一身無人能及的功力,無視攔路的守衛,抓了個人就讓他領路前去找龍戰。而事實上那些守衛們都曾得過吩咐,不能傷了他們其中任何一人,所以才守而不攻任他們輕鬆離去。
奚滄還未找到人,龍戰就已得了訊息,袍袖一揮讓人將奚滄領到了武道臺。武道臺是通往前殿的廣場,能容納千人不止,佔地甚廣,且左右臨水,入目則是那廣闊無際的湖泊。
風乍起,只見湖面碧波盪漾,但聽得水浪滔滔,以及衣襬的列列作響聲。
奚滄左手緊緊拉著奚情,右手持劍,手腕一抖,鋒利的劍尖直指對面那負手而立,威嚴霸氣的男人。“龍戰,你是否做過對不起我師父的事?”他寒聲問道。
凌厲的視線看了過來,卻只聽那人淡淡道,“是又如何?”
奚滄面色一沉,怒道,“我要殺了你。”
“你以為你現在有這個能力嗎?”
“試過便知!”
“哦?”龍戰微微挑眉,“若是你輸了呢?”
奚滄聞言皺起了眉頭,一時衝動之下卻完全沒有考慮到失敗的後果,直到再次見到這個男人,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容易。此人沉穩內斂,深藏不露,何況他上次輕易就攔下了自己充滿怒氣的一掌,怎麼看都不是一般的高手。此番若能贏,估計也是僥倖,可若是輸了,師父豈不要受自己的連累?
此刻,奚滄才方覺自己太過魯莽了,心下不禁有些後悔,可事到臨頭,也絕對不可能再臨陣退縮,是生是死,不如就此做個了斷,也總好過一直被他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如果我輸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奚滄轉頭,看向身邊的人。奚情自始自終一言未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過。只聽奚滄道,“我希望你能放過我師父,別再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