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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淪落人。”花若夢傾身又為奚滄斟上一杯,“既如此,奴家便少不了要與公子共飲一杯屠蘇了。”她說完又為自己斟上,“說來,還未向公子請教高姓大名。”
奚滄道,“在下姓奚,名滄。”
花若夢斟酒的手一頓,突然抬頭看向奚滄,“……公子姓奚?”
奚滄見她神色有異,心頭不禁也升出一絲疑慮,“在下的確姓奚,有什麼不妥嗎?”
花若夢迴神,酒杯卻早已斟滿溢了出來,她趕緊放下灑壺,掩飾的笑道,“抱歉,一時失態。”
奚滄原本就懷疑她與師父的關係,見她此番表現,便知其中必有隱情,張嘴欲問,又想起師父不讓提及他的任何訊息,只能旁敲側擊的問道,“姑娘似乎有什麼隱情?”
“不!不,不是……”花若夢直覺反駁,又發現自己反駁得很無力,笑容更是沒有先前的從容,甚至有些勉強,“只是……突然想起位朋友罷了。”
“什麼朋友?”
花若夢心神微亂,她執杯一飲而盡,“沒什麼,很多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她說完站了起來,“抱歉,奴家突然覺得有些不適,就不陪公子了,公子請回吧。”
奚滄跟著起身,見她欲走,忙道,“我明日還能來嗎?”
“來此做甚?”
“喝酒。”
“去酒館不是更好?”
“那裡沒有你。”
花若夢輕輕回首,雙眸眨也不眨的將他仔仔細細的又打量了一遍,卻搖了搖首,“不像,半分都不像。”她呢喃著轉身離去。
奚滄緊跟幾步,“你還沒有回答我。”
“你願意等的話,就再等我的訊息吧。”
奚滄看著她離開,也不好再追上去,沒一會兒,紫俏又過來送人,奚滄臨走前留了個地址與她,說還會再等訊息。
經過此番,奚滄確定花若夢必定與師父有某種聯絡,否則她也不會單單聽了姓氏就如此失態,可是師父為什麼又不願意暴露他的身份呢?看她與師父年紀相仿,莫非……他們曾是情人?奚滄心中一驚,可再一想,又覺不對,如果是情人的話,師父又為什麼會和自己提出那樣的要求?還是說他們曾經是仇人?可若是仇人,師父為什麼一定要她愛上自己呢?
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透這其中的緣由,奚滄滿腹心事的回到居住的小院。
小院內漆黑一片,屋內也沒有點燈,也不知道師父睡下了沒有。
輕輕推開房門,來到裡間,只見床上躺著一個黑影,奚滄見狀心中先是一鬆,接著又是一緊,師父睡覺竟然又沒有蓋被子。他上前準備為師父蓋上棉被,卻又摸到他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身體。
“師父!”奚滄驚駭出聲,“師父你醒醒?師父!”
作者有話要說: 就沒有話說咩?
就沒有話說咩?
☆、第八章
足足耗費了一柱香的功夫,奚滄才用純陽內力將師父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由於內力輸出過多,導致體內師父傳給他的那股極陰內力再也無法剋制,他只覺得那股陰寒之氣開始在身體內四處亂竄,那感覺讓他如墜冰窟,冷得牙齒都不由自主的打起架來。
難道師父這十年來一直都被這種陰寒的內力所困擾嗎?師父只傳了少許內力與他,而他就已被這寒氣擾得不能自持,可想而知師父這些年來所受的煎熬要比他多上很多倍。再看師父那幾乎一年四季都蒼白的臉色,他越想越心疼,恨不能代替師父來受這種罪過。
體內的寒氣越來越猖狂,他將身體已經回暖的師父用棉被嚴嚴實實的裹好,然後開始打坐恢復內力,如果不能代師父受苦,至少也要保證師父的安全,以後必須要勤加練習才是。
一連等了數天,也不見梅影別苑有任何訊息傳來。奚滄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難道那花若夢當真不再見自己了?可是師父交待的事情還八字沒有一撇,這要如何是好?這些天師父也從未問過事情的進展如何,可也不能再這麼繼續幹等下去了。
吃過午飯,他將暖爐中的炭火加了個足,又拿出白狐披風將師父密不透風的裹了個嚴實,甚至還用棉被在師父身邊圍了一圈,做好這一切,他心中稍稍踏實了一些。
“師父,我去一趟梅影別苑,很快就會回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奚情蒼白的容顏如同冰雪雕琢般,沒有一絲溫度和反應。
奚滄皺了下眉,忍不住伸手覆上師父的額頭,感覺溫度還在才鬆了口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