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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與某些人的視線相撞了。
蕭時影看著司空銘,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那雙鳳目依舊,可是為何會盛滿了苦楚?你不是娶妻了麼?為什麼又要露出這般的表情。
蕭時影的眸子顏色漸深,嘴角原先的笑容徹底斂去。靜靜的看著那個依舊俊朗不凡的男子,司空銘,這個曾經囚禁了自己,想讓自己成為他男寵,卻丟了心的男人。
這個,曾經為他栽了數百棵的梨花樹,這個,曾經為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對著大吃乾醋的男人。
其實,曾經對他動過心的不是麼?是的,如果沒有鳳瀲之,我愛上的必定是你。你只差之他小小的一步,可惜一切都是天意,可惜,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也許下次見面,會不會十分諷刺的已然是在戰場上?
“娘娘,娘娘……”
身邊的太監低聲的喚了幾聲,蕭時影緩緩的收回視線,默不作聲理了理情緒。看著端放在自己手邊的金色盤盞,蕭時影伸出手,拿起那被酒,看向眼前的鳳瀲之。
輕輕一笑,眉目彎彎。蕭時影順著他的動作,潔白的手臂從袖口露出,妖嬈的與他的手臂交纏。
交杯酒,交的是心,也是命運。嚥下那杯中醇酒,蕭時影只覺得從咽喉處往下火辣辣的灼燒起來。閉上眼睛,絲絲紅暈迅速的佈滿雙頰。有些酒水從唇角滑下,順著那尖尖的下巴,最終落入衣襟之內。就好像他那湛藍的眼眸中,深深逼回體內的淚水。
68
68、生不如死 。。。
那一晚就像永遠不會醒的夢魘,無時無刻的不再纏繞在蕭時影的心頭。他成了蒼梧國史上第一個皇后竟是已經半年了。這半年,他倒是過得渾渾噩噩,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在這座黃金牢籠裡徹底失去了靈魂。有時候,他依舊會在那一堆鳳瀲之的心腹大臣中間侃侃而談,提出他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對蒼梧國十分有效的政策。因為成了一國皇后,他也不能像以前一般經常去軍營逛逛了,除非蒼季悠來找他下棋聊天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生活還有點樂子。蕭柄文從未想過自己竟是這麼的能發呆,能對著窗子,看著屋外湛藍的天空,一坐,就是一整天。這般想著,蕭時影團起身子,雙臂抱著自己的雙腿,眉間隱隱的是化不開的落寞。
白凝看著那個坐在窗前的嬌小人兒,心底頓頓的痛。只是一年的時間,他卻是越發的瘦了。看著那幾乎沒有幾兩肉的小小身軀,臉蛋的已經完全看不出以往肉肉的感覺,尖尖的下巴,一雙大大的,奪目的湛藍雙眸,竟像是蒙了塵的藍寶石,失去了以往靈動的色澤。
“娘娘,回床上吧,看,起風了,天都陰下來了,看來是要下雨啊。”白凝走到蕭時影身邊,將蕭時影身上的毛毯裹了裹,深怕蕭時影凍著。蕭時影笑笑,輕輕柔柔的樣子就像一個脆弱的娃娃,一捏就碎。蕭時影擺擺手,“不用擔心我。”風猛的從窗外吹進屋內,蕭時影微微眯起眼,滿頭銀髮一下子被吹散開來,在風中狂亂的舞著。院內的落花被這股風吹進屋內,在如雨般墜落。白凝急急忙忙上前關上窗戶,將那狂亂的風徹底的隔絕在外。蕭時影伸出手捻起掉落在琴絃上的一片花瓣,面板竟是無比的蒼白,甚至能夠看見面板下的細細的血管。白凝看著,心中更是難過。低垂著眉,白凝溫婉一笑,“娘娘不會又是想帝君了吧?”
蕭時影搖搖頭,唇角的笑容顯得越發的迷離。一絲絲的苦澀在心頭漫開來,“現在正是國家蓬勃發展的時候,他日理萬機,能夠一個星期來陪我兩三天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再說,他也沒有再往後宮填充什麼女人,也沒用再去過其他娘娘的宮內,這本就對於一個帝王來說很不可思議的了,我還有什麼資格埋怨呢?”只不過,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白凝嘴唇蠕動了下,心底想要說的話最終還是消失在唇齒之間。“娘娘坐了一天了,也沒吃什麼,不如我叫下人去弄些桂圓銀耳蓮子羹來吧?”
蕭時影閉上眼睛,縮在那大大的毛毯之內,敷衍的點點頭。白凝看見他這副模樣,臉上泛起心疼的神色,溫柔的為蕭時影捻捻毛毯,這才無聲的走到門口,開啟房門,朝著御膳房的方向走去。
屋內一下子陷入平靜。窗外的天已經完全的陰沉下來,似乎,真的要下雨了。蕭時影倚著椅背,一動不動,唯有那微微起伏的胸口昭示著他只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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