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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的姑娘,少說也有二三十個吧,他一個男人混在女孩子堆裡,對他有意的也不是沒有,他卻坐懷不亂,不單我看出來,細心一些的也全都明白了。做咱們這一行的,什麼牛鬼蛇神沒見過?他這點事情,真不算什麼。我本來沒想到他一個男人還會躲情債,不過那天看到你們兩個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也實在太明顯了。我現在只問你,兩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要獨個兒跑出來呢?他眼睛看不見,跑出來的時候又正趕上風雪天,如果不是走大運被綠煙那丫頭撿回來,指不定都爛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第 146 章
杜雨時走失時的情形,吳明瞬也曾講過,但齊逢潤一直拒絕去深想,因為順著這條路想下去也未免太可怕。這時聽墨蟬說起,才後怕起來,沒有想到杜雨時那麼倔強,沒有想到吳明瞬連個人都看不好就是個草包,陰錯陽差的險些喪了杜雨時的性命,就算當時救回來,又受了多大的罪呢?這麼一想,對面前的這個潑辣女人也有了一些好感,畢竟人家也算是收留了杜雨時這麼久,照顧一個目不視物的人,並沒有那麼簡單。
齊逢潤總是不說話,墨蟬著急了,說:“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你之前對杜雨時做了什麼搞得他這麼恨你?”
齊逢潤說:“已經過去了的事情,說了又有什麼用?”
墨蟬說:“你不講明白當時的情形,我怎麼知道你這個人值不值得幫,怎麼幫?”
齊逢潤一挑眉毛,心想,這女人居然說想幫我,從何幫起。
墨蟬看到他那神情,大為不滿,說:“怎麼?你還瞧不上我。”
齊逢潤說:“姑娘想必不太瞭解雨時的個性,我都沒辦法,你怎麼幫?”
墨蟬冷哼一聲,轉身要走,齊逢潤趕緊上前拉住她。墨蟬說:“那你先老實交待了。”
齊逢潤便從自家生意講起,說杜家如何小門小戶與自己有點生意往來,自己怎樣偶然見到了杜雨時,怎樣起了歪心思,怎樣著迷。起先墨蟬只是懶洋洋地聽著,偶爾說上一句“看你儀表堂堂的,原來肚子裡這麼多壞水,真是個衣冠禽獸”,聽到齊逢潤偷了杜家的配方,氣得杜雨時離家出走,墨蟬激動地直拍牆,末了說:“你小子麻煩大了。”
齊逢潤皺眉看著墨蟬,說:“你該不會是三姑六婆脾性發作,挖挖別人的陰私,聽完就這麼算了吧?”
墨蟬說:“我當然不會是白白地幫你,該給什麼好處,你自己好好掂量。看你鍥而不捨地一直要找他,可見得還是有悔意的,也是有誠心的。這世上,沒有哪個人真願意孤孤單單過一輩子,你跟他本來就有那麼一段,這會兒死纏爛打,他到最後扛不住了,還是得讓你得逞。他現在那麼恨你,恐怕之前對你也不是完全無心。不過你要是不好好拉攏拉攏我,指不定會多吃多少苦頭。”
齊逢潤聽得目瞪口呆,只能說:“姑娘高見,心悅誠服。”楞了半天,又說,“不知道姑娘有什麼主意沒有。”
墨蟬琢磨了一刻,把齊逢潤拉到一棵大槐樹下面,嘰嘰咕咕講了好一會兒。齊逢潤一聽,這果然是個爛透頂的餿主意,很符合墨蟬的樣貌脾性,不過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別的辦法,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姑且試一試了。兩人商量過了,約下齊逢潤兩日之後未時到這懷玉閣的側門旁來等候。
齊逢潤反反覆覆推敲著,到時候該如何隨機應變,總是想著那日煙雨樓與杜雨時錯身而過時見到的那件東西。越想越是覺得,也許自己還是有機會的。想得幾時,也就不再白費腦筋,先自放鬆一下精神,等著約定的時日。這一放鬆,就突然累得不堪承受,次日在朋友家中睡了整整一日。
第 147 章
杜雨時原本算是相貌出眾,不然齊逢潤也不會見他一次就死活不肯放手。他自己對於相貌並沒有什麼概念,只以為吳明瞬愛惜自己是念著自小而來的情分,而齊逢潤是無賴怪異才會纏著自己。其實在外人、即便是男人看來,也會覺得這人的相貌是好看的。可是畢竟年紀漸長,在懷玉閣裡一待兩年,已經是二十九歲的年紀,不論如何臉上都沒有了少年時的光鮮。懷玉閣裡全都是女孩子,他不可能換穿別人的新衣服,又不大在衣著上用心,常年穿著的其實是綠煙過去的一些舊情人留下的舊衣服。綠煙的怪脾性,最容易被那些不得意的窮書生迷住,是以輪到了杜雨時手上的衣服,全都是寒酸得不能再寒酸的粗布衣衫,先不提式樣好不好看,那尺寸就不可能合適,所以這麼一打扮出來,與往日的雅緻俊秀模樣就相去甚遠。初時墨蟬自然不捨得給他添置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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