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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時一摸到那件東西,就覺得全身都轟地一聲燒著了,張開嘴想分辯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而那個人早已去得遠了。
第 159 章
兩年前從白水莊出走之時,杜雨時並沒帶什麼東西,披著過年縫製的胭脂紅緞面長夾襖,只帶著一些平日不離身的小佩飾,連銀錢都沒拿。幸得那衣服顏色鮮豔,才能在雪地裡被綠煙一眼看見,不過實在不合適家常穿著,清洗過後,被綠煙收了起來,壓在箱子底,杜雨時也再沒穿過。女孩子們心細如髮,那些零碎小東西倒是一件沒丟。這時齊逢潤塞到杜雨時手裡的就是那串小玉墜子。一塊白玉牌子,一個碧玉豌豆莢,後來還繫上了杜雨時自己的幾枚私印,牢牢地系在一處。(玉牌在第 19 章出現過,豌豆在第 51 章出現過)
玉牌和印章自不必說,只有那枚豆莢,似乎有無數個理由扔掉。然而這小玩意兒,玉質滑潤,雕工精細,形狀小巧可愛,杜雨時從最開始就特別喜歡,把玩得久了,感情更深。齊逢潤與他在一塊大半年的時光,張羅他吃穿用度,卻不曾一本正經地送過他什麼東西,這就是唯一的一件了。兩人稀裡糊塗的一番糾纏,終於沒有個好結果,也是在情理之中。不過對於杜雨時自己而言,自己的那一段感情還是很值得珍惜的,那種情到深處的感覺,也許再也沒有機會感受到了吧,那麼,留下這麼一點東西作留念也不出奇。
過往杜雨時行動都有人看顧著,什麼事都不必自己操心,如今只有自己一個人單獨生活,凡事都要靠自己多留個心眼。這串小墜子是他最不願意弄丟的東西,是以白日裡總是掛在腰帶上,睡覺時就壓在枕頭底下。習慣成自然的事情,不假思索,哪知道齊逢潤這麼有做賊的天賦,一下子就摸了出來,突然塞回他手裡,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總不至於會認為他小心翼翼留著舊情人的東西在枕頭邊,兩年來都苦苦惦記著齊逢潤吧。
杜雨時懊惱非常,心神不寧,一時覺得自己丟臉,一時又記掛著不知道齊逢潤家中到底出了什麼事,一時又要擔心墨蟬知道自己跟別人私會要嘲笑自己。可自齊逢潤走後,墨蟬從沒提起過這事,杜雨時也就以為她必然是不知道了。大熱天裡,杜雨時也焦躁起來,在心裡漸漸認定,不論如何,這就是自己最後一次與齊逢潤有所糾纏,這麼一想,不但沒有平靜些,反而越發心情沉重。
墨蟬見他神色怏怏的,只當是齊逢潤走後他想念得厲害,也就不再邀他同去鋪子裡,杜雨時坐在自己屋子裡,往往是整日整日的發呆。
一日午後,正坐在窗邊打盹兒,突然就人從被後緊緊抱住了他。杜雨時驚得渾身一震,一顆心差點從喉嚨裡跳了出來,那人趕緊安慰他說:“抱歉,是我太急嚇著你了,別怕。”
杜雨時聽到齊逢潤的聲音,更加詫異,呆呆地問:“你怎麼又來了?”
算起來,齊逢潤離開了還不到二十日。
齊逢潤不由分說地抱著他一通親吻,親得杜雨時上氣不接下氣使勁拍他,才肯鬆開,說:“我想死你了。”
第 160 章
齊逢潤本來不是邋遢人,可是大中午的從太陽地裡一路走進來,身上熱氣騰騰,衣服被汗水浸得濡溼,緊緊地抱著杜雨時,差點沒把他給悶死。
杜雨時皺著眉頭,說:“你這一身溼淋淋的還不夠噁心人嗎?快放開。”
他滿臉嫌惡,齊逢潤卻越發不肯鬆開,說:“我哪裡噁心了?偏不放開。”
杜雨時臉一沉,又要發火,齊逢潤不敢跟他鬥嘴,趕快按住他的後腦,親上他的嘴再不放開。杜雨時原本坐在窗下一張椅子上,齊逢潤就大剌剌地往他腿上一坐,壓得他動彈不得,另一隻手開始熟練地解開兩個人的衣服。杜雨時身單力弱,齊逢潤想要壓制住他真是易如反掌,杜雨時完全掙扎不得,齊逢潤偏偏又是拿捏力道恰到好處一點也不肯弄疼他。齊逢潤的嘴唇死死堵住了他的,一條舌頭長趨直入,抵住他的舌根,他無法轉頭,也不能夠開口說話。
夏天兩人都穿得單薄,杜雨時的外衫上只鬆鬆地繫著一兩個衣結,連腰帶都沒系,一會兒工夫,齊逢潤就把兩個人都脫了個精光。杜雨時來不及氣憤,也來不及沮喪,齊逢潤抬起他的身子,輕輕巧巧地翻了個身,抱著杜雨時跨坐在自己身上,扶著他的腰毫不猶豫地往下一按就頂了進去。
杜雨時背向著齊逢潤跨坐在他腿上,兩條腿都懸在半空,偏巧那張椅子是件破爛傢什,扶手早就斷了,只剩下椅背,他無處可扶,又看不見周遭的情景,慌亂異常,猛得被刺了進來,驚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