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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裡有沒有什麼不當用的材料。”
墨蟬也是個愛美的女子,不過除了擅長塗脂抹粉梳妝打扮之外,對其中的製法細節一竅不通,再厲害的人,被趙某這麼一說也心底泛起虛來。轉念又想,同行之間互相揭底排擠本來就是常事,這個趙某來得不明不白,總不至於會是來踢館鬧事的吧。這麼一想,心裡就冷哼一聲,雙眉一挑,說:“我家的東西怎麼做出來的不必對外人講,總之人人都不是傻子,東西是好是壞用過之後總是心裡有數。不過閣下親自上門顯見得極有誠意,我倒想聽聽你想要我怎麼證明?”
趙某說:“想來我言語失當讓姑娘不快了,姑娘也不用想得這麼嚴重。我此來本意是想與姑娘談好將來的生意,不過既然心中還有些想法,很應該把醜話說在前面。”
墨蟬說:“那是自然。”
趙某說:“我並沒有不相信姑娘的意思,也不用姑娘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證明。我想姑娘本來是就不是幹這一行的,自己原來就有自己的生意,可見得這些胭脂水粉並不是姑娘自己琢磨出來的,想來姑娘手下是另有高人了。人與人之間,未得見面,就沒有信任可言,我見了姑娘,就很相信姑娘爽快真誠,只要能見見那位高人,與他閒談幾句,明白了他的行事為人,自然就能將心中的一絲疑慮一掃而空。”
這人講起話來,一步埋下一步,讓墨蟬好難推卻,不過這事委實難以決斷。
第 140 章
趙某的笑有些刺眼,嘴角微微挑起,一雙眼睛卻悠閒看向別處。若是換了別個女子,必然被他那若有若無的輕蔑激怒;墨蟬卻是另有心胸,介意的不是面子上好不好看,而是攥在手上的銀子,思索片刻,覺得這姓趙的說不上多有誠意,卻也未見得就是想消遣自己。做生意的人,最介意浪費時光無功而返;再說趙某若是有心來踢館,也不會傻到孤身上門。不過杜雨時性格古怪,平日裡藏頭露尾,未見得會怎麼說,只好輕描淡寫地說:“閣下的意思我已明白了,待我考慮幾日,再做回覆可好?”
趙某不緊不慢地說:“我在揚州還會再逗留幾日,姑娘儘可慢慢考慮。三日之後我的好友會在煙雨樓與我餞行,姑娘若有心,可來一同小酌幾杯。”站起來一揖,再不多話,竟自去了,瀟灑至極。
墨蟬坐在那裡,再好的涵養,這時也不禁有氣,不過此時逞意氣也沒有用,只能回去與杜雨時商量。
杜雨時聽了此事,就叫墨蟬把那人的舉止言語細細描述一遍,確定這是個從未相識的人。然而怎麼想怎麼都覺得古怪,卻又說不出古怪在哪裡。如果要說這人一番做作全是為了引自己出面,那也未免太自以為是。
兩年來,無數次地回想起齊逢潤,在無人處無事時,恍惚想起他那些濃情密語似乎仍然近在耳邊,那些熱烈的愛撫觸碰似乎仍然留在自己的肌膚上。到如今自己已是二十九歲的年紀,與齊逢潤的相處還不到一年時間,可是在自己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那些激烈的夜晚,那些失控的反應,總是不可壓抑地反覆重現,讓自己羞愧卻又無法將之驅離。很難說那一樣給自己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些,是肉休的歡誤,還是無情的背叛,這兩樣都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自己。為什麼這麼放不開,也許只是因為齊逢潤是唯一個曾令自己全副心意熱愛的人。而齊逢潤呢,看過的太多,經歷過的太多,自己在他的生命又能有多少分量呢?肯定是微乎其微。不論怎樣都好,自己這一生都不會再與那個人有什麼關聯,他對自己的侮辱或者傷害,都應該快些隨風而散;而那個人也應該早已將自己遺忘。想著他會四處尋找自己,而因此終日提心吊膽,躲避隱藏,實在太可笑。
那趙某找的是墨蟬,要做這筆生意的人也是墨蟬,自己作為這筆生意裡的一個小角色,只需隨分安時,跟著墨蟬的意思走就好。於是杜雨時沒有表示任何意見,只說:“姑娘若對這筆生意有興趣,我當然會奉陪。咱們店裡出售的東西本來就沒有用過任何不妥的配料,小心應對,總不可能讓旁人抓住什麼把柄。”
墨蟬的心裡其實與他一般,有些不安,卻也說不出是什麼地方讓自己不安。眼看著杜雨時倒過來溫聲軟語地安慰自己,好生過意不去,卻還是敵不過趙某那些言語的誘惑。二人都無話可說,各懷心事,三日之後到了約定的日子,仍是默默無言,相攜前往煙雨樓。
那煙雨樓在揚州頗有年頭,兩人各自都對那裡並不陌生。午後錯過了吃飯的時辰,樓里人氣寥落,走進去,報上趙某的名號,就有夥計帶二人上樓進了個隔間。
隔間裡只有一張小小的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