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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齊逢潤所說的,的確很像吳明瞬會做出來的事。吳明瞬若真要跟齊逢潤為難,那自然是為自己不平,自己如今無親無故,只剩下這麼一個朋友,肯做自己的依靠,實在是感激。可是一想到齊逢潤,心裡又隱隱地揪痛,簡直不可救藥。
齊逢潤惱恨吳明瞬明知杜雨時的下落卻不告訴自己,此時得了機會,就要在杜雨時面前說說他的壞話。幾句東扯西拉的話說出來,杜雨時果然臉帶憂色,齊逢潤就暗暗得意,讚歎自己這個絆子使得妙。
只是再見之後,杜雨時總不給他好臉色,講話也極刻薄,此時臉帶陰雲,齊逢潤漸漸地也跟著有些訕訕的,掰過他的肩,把他的臉轉過來,說:“這次中秋,我沒能過來陪你,你沒生我的氣吧。”
杜雨時說:“我又不是你家的什麼人,怎麼要過來陪我?真是從何說起!”
齊逢潤聽出他話裡的苗頭,忙著解釋:“你又想到哪裡去了?我是有事到中都去了一趟,這不一回來就趕著來看你嗎?不過我在中都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你猜是誰。”
杜雨時愛搭不理地隨口應著:“你瞧見誰了?”
齊逢潤說:“我遇到你們家之前的那個賬房胡先生了。”
杜雨時渾身一震,整個人都繃緊了,沉著聲說:“好端端的,突然提起他來,你又想玩什麼花樣?”
第 166 章
齊逢潤的聲音突然收斂掉了所有的吊兒郎當,一字一句地說:“先聽我所話說完。我遇到他只是偶然。前幾年我就與人合作在中都開了幾間鋪子,這次去也是去看看鋪子裡的狀況,哪知道就有那麼巧,在市集裡瞥見個書信攤子。我就覺得那寫字先生有些眼熟,細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了他來,誰叫我之前跟他見面的次數不多呢?那年冬天,你不聲不響地走了,你鋪子裡的人也都一塊兒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再見到他竟然是在中都,真是人生難測。我問了他,才知道,原來是你給他引薦到中都去的?”
杜雨時點頭說:“沒錯,可是他怎麼會擺起書信攤子來了呢?”
齊逢潤說:“他這人,命裡帶衰,之間跟著你家,還算有個安穩謀生處。你撒手走人,將他引薦給一個姓錢的瓷器商人,哪知道這位錢老闆其實也是自顧不暇呢?胡先生跟了他沒多久,他自己的生意也很快冰消雪融了。胡先生無親無友,又不好意思再上門去求你,就在中都苦巴巴地給人寫字為生。虧得他,那筆字瀟灑利落,好歹還混得下去。”
杜雨時聽到這裡,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原本鋪子裡的所有人都是自己的責任,可是因為自己的無能,無法跟他們一同安樂終老,不但自己,連他們也背景離鄉朝不保夕。
齊逢潤說:“他問起你的狀況,問我有沒有你的訊息。我告訴他,你走了之後,我很快就找到了你,這兩年,你一直跟我在一起,我再沒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
杜雨時張口欲言,齊逢潤卻按住他的嘴,說:“不然呢?難道我要告訴他你一直流落在外寄人籬下嗎?”
杜雨時果然就無話可說,齊逢潤說:“然後我請他再回遂陽,他只是猶豫。你覺得呢?該不該想辦法接他回來?”
杜雨時心道,他一人在外,孤苦無依,果然應該想辦法接他回來,可是憑著自己,又怎麼安置他?
齊逢潤說:“你也不必發愁,我當下就拿定了主意,跟他說,你在遂陽,過得很好,而且來年開春,我就會把含煙坊的店鋪全都加上杜氏的字號,轉到你的名下。”
這話實在匪夷所思,杜雨時一時楞住,遲疑著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不明白。”
齊逢潤說:“雨時,我知道,你那麼怨我,還是因為之前我藉著生意上的往來欺壓你。可是這兩年來,我想得很明白,也希望能讓你明白,這花花世界,讓我迷戀的東西很多,可是唯獨你是絕對必不可少的。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讓你再相信我,只能做一點實際的事。我知道你不像我那麼財迷心竅,可是重開你杜家的生意,難道你不想要嗎?你祖祖輩輩傳給你的手藝,你不想讓他發揚光大嗎?你父輩留下來的宅院,還有你花園子裡苦心種下的花草,你都不想念了嗎?”
第 167 章
自家的鋪子關了門,不論怎麼說,都是齊逢潤攪和出來的,如果能夠重回遂陽,當然是自己想要的結果,可是再次相信了齊逢潤,如果還是被他欺騙,到時候自己是不是該一頭撞死?就算死了,也沒臉去見陰世裡的父母。
齊逢潤說:“你要是點頭,下月我就親自去中都接胡先生回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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