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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兒絕筆
“這的確為承兒筆跡,承兒………………”
潛山。紫竹林。
“不知東方不二堡的倆位堡主駕到,有何賜教?”
屋內一青衣居士手撫殘琴,背對著所到之人,毫無畏懼顏色,安然自若的撥絃奏音,對所到之人無意多作打量。
在看那屋內所立二人,一瘦一胖,一矮一高,一前一後,分別著墨黑色長衣和灰色長衫。
“雅士,言重了,賜教尚不敢當,恐怕老夫還要求雅士幫忙呢!”
“呵呵………大堡主,說笑了,我這躲在潛山不問事世偷閒窮雅之人,怎會幫上堡主這樣作大事的梟雄呢?”
“雅士,過謙了,向雅士這般不追逐名利深山潛心修養高潔之士,當是我這般利慾薰心之徒不可比的。哎!………老夫其實又何嘗不想向雅士這樣瀟灑於林間啊,只是身不由己,命不由人。”
被東方振聲客氣的稱呼為雅士的中年男子,一身青衫,五寸黑鬚,白麵鶴眼,透著智慧的雙眼夾帶著預料所來二人之意的自信,束著髮髻,撥弄了一下桌案上的胡木質柳琴。
“哦?不知道堡主有何困鈍鎖事煩擾其身?”
“老夫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嫡孫東方憶馨,找尋許久,尚未發現,直到有一好友相告,能在雅士這裡找到“憶馨”,老夫聽後萬分高興,所以,此次前來,就是為了尋孫一事。”
伴隨著雅士的開口,東方振聲從那柳琴發出的悅耳聲音中,聽出了波瀾不驚,於是,故意加重了“憶馨”二字的語氣,眼神片刻不離青衣雅士的左右,但是,雅士的一如常態和東方振聲的失望,似乎,讓東方振聲此次註定尋孫無望。
“我想堡主定是受人矇蔽了,我這哪有堡主的貴孫,“憶馨”二字聞所未聞,我倒是有一徒,不過我徒弟東方歧恐怕不是堡主所尋嫡孫,你們還是到別處………………”
“你這匹夫!胡說什麼,我們怎可輕易上當,快將我等嫡孫交出,否則休怪我親自搜尋,一但找到過後,定要你討不到好吃的果子!”
東方雷鳴是個急性子的人,一年不曾有幾個月呆在東方堡,不是外出做個閒雲野鶴,就是呆在蓬萊島修行,和蓬萊島島主是個相同性情的人。
“雷鳴,不得無禮,快向雅士道歉。”“堡主,無妨!內弟性情耿直,乃豪放之士。無礙!”
“雅士好說,內弟的確魯莽,不過心地極好。”“師父,我回來了。”
幾人談話間,隨著局勢張弛穩定,從門外走來一著白衣紫色紗套的少年,手握紫笛,款步走入屋舍。
東方振聲忙將眼神投遞到少年的身上,暗自細細思量了起來,而身旁的東方雷鳴則是習慣性地打量起身邊的人,這一看才知,那少年生就了一雙古滄人永遠也不會有的碧眼藍眸。
“歧兒,怎麼這樣快就從後山歸來了?我不是叫你在後山練到暮陽落下,方能回來嗎?”。
“師父,我回來………”
“算了,既然回來了,也就別說其他的了,先過來給東方不二堡的倆位堡主行個禮,莫要失禮於人前。”
說著著青衣的居士扶衣起身,扶衣走至東方歧面前,牽引著少年道。
“這位是東方不二堡的大堡主,這位是二堡主。”
“倆位堡主好,東方歧這廂有禮了。”
見白衣紫紗的少年抱拳半躬身體施禮,東方振聲微微一震,這少年生地竟是藍眸!
再仔細瞧著少年面相也倒是一副少有的好姿態,儒雅俊冷,容貌清秀柔美,眉宇間夾雜著幾絲冷傲之氣,他的形態倒也像承兒幾分;只是舉手投足間與身前的青衣居士更加地相像。一雙藍眸也正是胡人所擁有的,與胡憶馨一樣,看來八九不離十應該是承兒所說的“東方藝馨”,可是面前的少年為何叫東方歧,莫非是眼前的居士給他改了名,這樣想來倒也合情合理。便說道:
“不知少俠認識東方憶馨與否?”
東方歧一記愣住,怎麼於我兒時名字相甚。
“少俠,………”“哦,堡主,“東方藝馨”,這名字我不曾聽過。”
“他乃我的親孫。”“哦!………想必堡主尋錯了。”
雖聽他婉轉否認,東方振聲心下一記失望,可卻留意到眼前之人先前稍微一個發愣,雖然短暫,但不難看出他至少認識這個“憶馨”二字,恐怕是………………另有一番隱情。
東方振聲左手一撫長鬚,抬眼輕望青衣居士一秒,“看來在下的確是受人所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