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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青坡,十里塵土,濃秋當下,一地荒蕪。不過,好在被植了南疆的千棵萬年常青樹,否則,此時不喜南歸的鳥兒怕是沒了一個大好的棲息之地。
“東方歧,沒想到在奪古賽在即,我們就要在此地先鬥為快。”
聞人格雩,一襲白袍,落在一棵高大的常青樹上,隨風舞動,那一身的金縷紗衣,將月光的光華給瞬間奪了去。
“聞人格雩,我本不想與你爭執,只是你不該重傷鰩兒。”
東方歧身後的紫翼張開,落在聞人格雩的對面,一身白衫紫紗罩,在銀月夜下,為其披了上一層神秘之色,冷然的面孔,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兩鬢的青發隨風浮動。
“如此自詡重情,為何對我的妹妹無動於衷,我的妹妹難道還比不上沉煙!”
話裡帶著一絲譏諷和輕視,東方歧聞言眉頭微皺,碧眼藍眸一睜,不再多說話,紫竹長笛在手,招向聞人格雩的門面。
“又是近身搏鬥,這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夾著風聲的藍色拳頭,被東方歧毫不躲避的一拳砸上,一聲巨響破空而出,驚得受不了一點風吹草動的烏鴉,幾聲嘶啞的低鳴,飛離了爬青坡。
本是打算坐著馬車一同尋人的聞人莫離,在聽到一聲巨響之後,掀簾而出,看到爬青坡方向的上空有藍紫色的氣勁在翻騰,於是暗道不妙,怎麼這麼快就打了起來呢!大哥已是修行者一名,歧雖是高階修行士,可依然有所差距,要是受了傷,要修養很長一段時間的,歧真是不該!
“鰩兒,我先行離去,讓馬伕往爬青坡方向趕去。”
“莫離只管先去,我們隨後就到。”
讀出莫離眼裡的擔憂,結合那一聲突兀的轟鳴,沉煙怎得不知那二人已是打了起來,沉煙無言,除了擔心憶馨哥受傷,還有的就是對莫離那執著的愛,有些愧疚。
莫離她也是那麼好的一個女孩,方才她替他哥哥賠罪,這是需要沉澱好失落,埋藏好愛情,拿出勇氣才能做到的。她是一個驕傲到骨子裡的人,鰩兒能清楚的體會到,她為了愛情,也甘願成全憶馨哥你的一切,面對這樣的女子,鰩兒,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鰩兒升起的希翼,是否該就此放下?
沉煙的心情,像海上的船隻,一起一伏,無法靠岸!
“大哥,歧,你們快快住手。”
“小妹,讓開,我今天非要教訓一下這不知好歹的東西。”
碧衣女子御風而行,身上披一層淡藍色的光華,見自家大哥想要使出殺招,慌忙以身為盾,那男子出鞘的青蓮,已是來不及追回,而後面的東方歧,強行收回手臂間傾瀉而出的氣勁,而致氣勁逆襲,導致胸口心血由口吐出,染了碧衣女子的衣裙,紅了自己的紫紗。
“大哥,還要打嗎?”
青蓮直直插入碧衣女子的肩頭,白袍男子適才受到驚嚇般的退開,再而用顫抖的手拔出青蓮,頃刻,女子體內的血,噴湧而出,蔓延到了男子的白袍。
“妹妹,都是大哥的錯。”
“大哥,只要你對這件事,罷手了,莫離便可把你依然當作大哥對待。”
莫離一雙期待的眼神,讓大哥聞人格雩瞬間失去了怒火,自己的妹妹從來沒有這麼低聲下氣的哀求過自己;看來,自己再怎麼堅持下去,也是無法達到完美的結局,與其這樣,不如再碰到一個好男兒,再為妹妹做主。
“好了,別再多說了,我帶你回去醫治。”
莫離聞言點頭,被大哥抱住的時候,頷首注視著東方歧,盯著他捂著胸口,又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回以一個微笑。
“歧,我們從今往後可做知己,鰩兒,來了。”
朝著遠處奔來的馬車,莫離再次微笑的和東方歧說話,東方歧側首,見到正在朝著爬青坡這邊飛奔的馬車,那馬車上吊著一個大大的燈籠,正是寫著“滄雨樓”三字,臉上旋即輕鬆了下來,眉頭輕緩,對著莫離含笑點頭。
多年以後,東方歧還是會記住這麼一個微笑的女子,總要在她失去所有信仰的時候出現,然後給她希望,讓她繼續生活下去,然而,他們始終做不成愛人。
憶馨哥,你可知道?自那天見你上臺,我便已看到你身後若影若現散發出來的一道道愛慕之光,那是一個女子的熾熱,如同鰩兒的眼神一樣,充滿著欣喜和憂傷。
我想,如果有一天,即使她知道憶馨哥你是女兒身,又能怎麼樣呢!聞人姑娘定會依然返顧的和你在一起的。
沉煙閣內的女子將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