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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看著那傻子越說越離譜,符君烈剛剛那一瞬間的愧疚也被半路說跑得一乾二淨。斥完之後,又看到半路一副委屈十分的模樣,心裡很是煩燥。於是揮了揮手說:“我餓了,去弄點吃的吧。”
半路聽完之後一臉瞭然的樣子說:“果然麼,你果真是餓了,否則你怎麼會咬人呢?看你也不像窮兇極惡之人,怎麼會……”
“閉嘴。”
符君烈看著那個黯然離去的孩子,心下更是煩燥,亂了都亂了!
隔壁間的小灶間裡,半路一邊淘著米一邊喃喃自語:“這五味子真奇怪,為什麼老是讓半路閉嘴呢?這嘴巴若不是用來說話,那長這嘴巴有何用處呢?真是怪人一個!不過,好不容易這谷中來了個人,又不與半路說話,半路真的無趣得緊呢!”
淘完米之後深思片刻,從灶間外面拾起一把小鋤頭往藥田裡跑。在一片濃郁的苗子下面一陣搗鼓,挖出的竟然是手臂粗的山藥。半路把剩下的山藥苗子弄好,舉著挖出來的山藥小跑回灶間。用清水洗乾淨山藥沾著的泥巴,找小刀把山藥的皮剝削乾淨,切成腳指頭長短的一小段一小段,放進了淘好的米中。
想了想又跑到隔壁的陰乾房裡取了些藥材,一同加進米中再加上水放到灶臺上去燒。往灶膛里加著木柴的同時,又說了:“山藥薏仁芡實粥,有補血益脾肺之功效。給五味子吃最好不過了,不過這也不能給他吃過多。為什麼?因為啊,他容易動怒這是肝火過旺的表現。父親說了這山藥薏仁芡實粥濁氣過者,不可以食之。”
平日裡經常給父親與爹爹做飯,這熬粥倒是不難只是半路經常做一件事卻不能專心。等粥熬好,半路那白淨的臉上已黑一塊灰一塊的了,不過他絲毫不覺端起粥就往裡屋走去。
當符君烈看到花了臉的半路端著香氣四溢的粥進了屋子,心思轉了又轉動了動嘴皮子卻發不出一言,唯有沉默地在半路的伺候下喝下了兩碗藥粥。
半路等符君烈吃完了,自己也捧著符君烈吃剩的粥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甚至喝到最後還伸出舌頭在碗的四周舔了個遍。符君烈看得嘴角抽動,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你沒吃飽?”
伸著條小舌頭舔得正歡的半路被這麼一問,也意識到自己的醜態澀然一笑解釋道:“父親說過不可浪費的。”
晚膳算解決了,半路又打來半木盆水來幫符君烈擦起臉來。符君烈在宮中也習慣了下人的伺候,也沒覺得有其它不便安心由半路笨手笨腳地伺候起自己來。
擦好臉半路就扶著符君烈躺下,嘮叨著說傷者理應多歇息才是。符君烈躺好之後,半路又爬到床裡側把上邊的窗關小了點僅留下不到半臂距離的口子。怕符君烈擔心,又喋喋不休地著說五味子你莫要怕留下半臂窗子好通風,這於身體好。也莫怕這蛇蟲由此口爬進來,父親他已在這屋子四周撒了蛇蟲都懼的藥粉。
一會兒又說本來窗子可以整宿開著的,但最近雨天若是窗子大開著這雨會飄進來溼了床鋪,那就沒地方可睡了……
這相處了大半天,符君烈已瞭解這傻孩子的脾性。他就是一個話嘮之人,若是你理會他他會和你嘮上整宿都行。若是你不理會他,他自己說說就會停了。
果其不然,片刻之後半路見床上躺著的人並不搭理自己,就由床上爬了下來。對著閉目養神的符君烈輕聲說:“五味子,你睡了麼?那你好好睡,若是有事就叫我,我到那邊的小榻去睡。”
得不到回應的半路也不洩氣,為符君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然後拿起桌上的燭臺走到屋子另一邊的一個小榻上,把燭臺放在榻邊的小桌上。
符君烈睜開眼,不動聲色地望著那個孩子。只見那孩子坐在小榻上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書,嘴裡不停叨唸著:“五味子味難分性偏溫……不行不行得在父親與爹爹回來之前把這五味子的藥理背下來!五味子五味子……哦,得了在這裡。五味子味難分性偏溫,有收斂固澀,益氣生津,補腎寧心之效。配與伍麻黃、細辛、乾薑等,可治久咳噓喘之疾。……配與麻黃根、牡蠣等,可治盜汗。……唉,這一味藥百味配百種用,我要如何才能把它們銘記於心呢?何時才能像父親那般厲害呢?”
聽著孩子輕輕細細的背書聲,看著他時不時掻頭抓耳地自責自己不夠慧。符君烈十分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親一個,連親與咬都分不清的傢伙呢?而就在這夜裡符君烈多年來的夜不能寐之疾不治而愈,不時便沉入了夢鄉……
☆、第三章:神醫與酒釀真人
符君烈中箭頗深,流血過多,頭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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