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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今夜之事誰若是膽敢傳出一言半語,就等著家法伺候!”
符君烈的瀟灑轉身,蒼南蒼北以及十一他們不解的眼神皆直達半路心神。尤其是十一,不解之中多了一份被隱瞞事實的憤怒。眾人前腳剛離開,半路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彷彿身上所有力氣被抽離開身體。
一個小嘍上前欲扶起,卻遭到了拒絕。
小嘍一號上前關懷地問:“宮方?您是否安好?”
半路抹了把臉,搖搖頭聲音無力地說道:“無礙,你們都出去,讓本宮好好地靜一靜!”
小嘍二號還欲說什麼,被一號拖了出去。
半路抬頭,由那破損的屋頂望上不知何時露出了半個臉的月兒,白著張臉喃喃道:“毀了毀了,我在您心中更為不堪了吧?可是,爺我真是為您好才如此做的,您可相信?”
這一刻半路彷彿又回到了剛從靈淵谷出來那個未成年的半路,那個有點軟弱卻單純、毫無心機的孩子。而陪伴這孩子的是老十那沒人收拾的屍塊,以及那散發出濃郁腥臭未乾的血漿。
不知在冰涼的地下跪了多久,半路才拾起地上的軟劍。從懷中掏出一條帕子全神貫注地擦拭著上面的血跡,直到軟劍汙漬盡除半路才把它小心翼翼收回腰間。望了望地下那一堆令人如哽喉嚨的東西,半路把那兩個小嘍叫了過來吩咐道:“你們找個好處把他給葬了,另外給他焚點楮錢吧。”
雖然這人生前曾做的事讓人恨之入骨,如今被自己殺了,半路心中還記得當初那個健談而平易靠近的漢子來。又幽幽一嘆,半路向那兩個小嘍說:“安置好他,你們先回去告知冷護法本宮過些時日再回去。”
半路說完,飛身進了黑幕之中。留下面面相覷的兩個小嘍,怎麼這新宮主做事從讓人看不透呢?明明是他把人大卸八塊,到了最後又要給人安墓焚楮錢。這人於宮主來說究竟是仇人還是友人,真是讓人難猜啊……
半個時辰之後,半路推開殷府廂房的房門,卻明顯感覺到裡面有人。心下一驚,暗猜難不成符君烈此時就要來秋後算賬麼?但等那人開了口,半路明顯鬆了口氣卻又隱隱有些失落。
“你回來了。”這是一句不帶疑問的句子,卻隱隱透露著話的主人對一些事瞭如指掌。
“丁大哥?”半路有點詫異丁苦此時在房裡等自己。
丁苦也不點燈,催促著半路說:“快去把你這一身行頭換掉,味兒如此重你也不怕被別人聞出來啊?”
摸著黑,半路悉悉索索換了乾淨的衣裳。直到估算好半路已換好衣衫,丁苦才點起了桌上的燭火。
燭光一照,便看清半路那拿著那套黑衣無措的神色。丁苦好笑地過去把那套黑衣搶了過來,扔到不知什麼時候準備好的盆子裡去。打火石劃上幾劃,盆裡黑煙漸起。不時黑衣在盆子裡成了菸灰,丁苦開門招來下人把盆子端走了,才回身說:“談談吧。”
半路這才坐過來,不太確定地問:“丁大哥哥你……你早就知道了嗎?”
丁苦搖了搖頭,說:“不,我也是今晚才猜出來個大概來的,後來又聽十一回來一說,才證明其實是猜對了。不過估計侯爺他比我早上一點吧,否則就算有了千里追香他還是不會帶人前去的。”
半路咬著下唇,低首不語。
看著半路低落的樣子,丁苦知道他心裡難過什麼。但是這是他一身造成的,旁人也幫不了他。他與侯爺的事,只有他們可能解決。但有些話他還是要說的:“你別想太多,你既然做了你就不要太顧忌別人到底怎麼想,你只要堅持自己就對了。今晚我等你,不是要聲討你的隱瞞事實,而是想知道你接下來要怎麼辦。”
半路抬起頭,一臉惘然的神色顯示他並未想好到底怎麼辦。
丁苦嘆了口氣,這人啊明明能領導一幫殺手斬除了那麼多無情無義之人,又能讓侯爺連計劃都變了,卻常常在熟人面前不自知就犯傻了。
“王兄已經發了信讓我與子覺回南臨去了,如今火都這個局勢我們離開也是好事一樁,至少不會再讓人以此威脅侯爺。你呢?是跟我們一塊去南臨,還是留下來呢?”既然半路未打算好,那麼他就先提一提或者能把這孩子拐回去呢。
“你們什麼時候走?”半路問。
“明日一早,王兄已派三千精兵候於城外,我們出城即與他們會合共反南臨。”
半路又低頭想了一會,才說:“丁大哥,祝你們旅途安好早日與王兄他們相聚。我還有事情尚未解決,等事情了結之後若丁大哥不嫌棄……我就去找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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