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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林之卿一時心軟,最終引來師門大禍。
他低頭看了看握著自己的手,上頭的燙傷好了許多,露出紅白相間的皮肉。
林之卿拉起他的手掌,冷笑道:“十指連心,你若不說,我就把你手上的肉一片片削下來。”
殷承煜釋懷一笑:“反正都是要死,你就算凌遲了我,我又有什麼可怕的?”
林之卿氣極,刀刃一轉,當真從他的手指上削下一片皮肉。
鮮血一下子冒了出來,流滿手掌。
殷承煜不在意地合上眼,臉上全是死氣。
林之卿心一橫,又是一刀。
他的食指上幾乎可見白骨,可手的主人彷彿真的死去了,毫無知覺,雖然血液還是暖的,但也在一點點變涼。
林之卿心裡大慌,連忙拉起他晃道:“殷承煜!你醒醒!”
殷承煜眉頭蹙起,像是被打擾清夢,嘀咕道:“怎麼還不放過我……”
林之卿喊道:“你不能死!”
殷承煜聞言,心中倦極,但仍是低不可聞地嘆息一聲,道:“當真?”
反攻
林之卿咬牙切齒道:“禍害遺千年,鬼才信你就這樣死!”
殷承煜低低道:“你倒是知道的清楚。”他此時慘白的一張臉,極為駭人,幽幽道:“我沒有騙你,傷成這樣……本非我所願。”
林之卿抱起他,道:“我們且去找大夫,你撐著點。”
“不成啦。”殷承煜蜷在他懷裡:“我的內傷,旁人根本……”不等說完,他又急急地咳嗽起來,一些血沫子從嘴中噴出。
林之卿抓緊他,又問了一遍:“師尊他們在哪裡?”
殷承煜眉頭舒展,嘶啞道:“別想了,我……”他一口氣險些上不來,就只能埋著頭,強行壓制住在胸口躁動不安的真氣衝撞經脈時的劇痛,天很冷,但他額頭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手指緊緊抓著林之卿的衣襟,上頭的血浸滿了布料。
林之卿大急,道:“有什麼法子能救你?”
殷承煜合上眼,動了下喉頭:“我若不死,自然會帶你去。”
“幹!你好歹說出怎樣才能救你的法子!”
殷承煜默了一會兒,方輕聲道:“這得看你願意不願意幫我。”
洞口燃起一堆篝火,讓冰冷的山洞略微有了一些火熱,林之卿脫了自己的衣裳平鋪在地上,到底還是猶豫地回頭看了一眼在一角瑟瑟發抖的殷承煜。
那條被子早就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殷承煜一身單衣,在寒夜中過了數個時辰,就算沒有內傷,也早該凍僵。
殷承煜半垂著眼皮,半張臉都被頭頂亂髮遮住了,胸口上全是吐出來的淤血,狼狽不堪,哪裡還有從前的樣子。
見他猶豫,殷承煜抬起憔悴的臉龐,泛青的唇咧開一笑:“阿卿……你在嫌棄我嗎?”
林之卿半跪在地上,遠遠地看著他,神情在黑暗中看不清晰。
殷承煜攏了攏亂髮,手指凍僵了,被削掉肉的指尖反而不那麼疼,他見手上全是血汙,於是改用還算乾淨的衣袖擦了擦臉,自嘲道:“若你不願,那就罷了……”
下一刻,他就被粗魯地拖到了火堆前,林之卿帶著嫌惡的臉龐放大在他面前。
殷承煜驚訝了一下,便順勢躺好,微微揚起下巴,露出他那十分討打的笑容:“我上了你那麼多次,還得讓我再教你一遍怎麼做嗎?”
這句話明顯激怒了林之卿,瞬間在他冷漠的眸子上燃了一把火,三兩下就把殷承煜剝了個乾淨,露出傷痕累累的身體。
他曾經無數次見過,碰過殷承煜的身體,儘管不是愉快,甚至是屈辱的經歷,可他深刻記得,殷承煜的身體白淨不失力量,骨肉停勻,每一寸面板下都掩藏著平滑有力的肌肉。
當這樣一副堪稱完美的軀體,以破敗凋零的姿態呈現在眼前時,林之卿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雙手便不由自主地,著魔一般撫上了他的胸膛。
當火熱的手掌觸碰到冰冷的面板時,殷承煜渾身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就像飛蛾撲火,他也貪婪溫暖的肉體所帶來的舒適,胸膛不聽使喚地挺起,渴求他的更多的觸碰。
可惜林之卿似是被嚇到了,慌忙縮回來,又是冷冷地看著他。
殷承煜還是頭一次這樣,被人剝了個乾淨,壓在地上,然後又被人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
從前,他只會這樣對待別人,比如林之卿。
今日,卻是本末倒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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