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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三人也不能替他妄下定論。”
白年抿嘴一笑,扯到了臉上的傷口,讓他彷彿是獰笑一樣令人望而生畏。
“的確跟林之卿有關,我的條件便是,事成之後,林之卿與我師弟永不復見,若是林之卿答應了,青城派的事情便是白衣教的事情,若是不答應……呵。”白年笑了笑,不語。
陳繼看了眼自己的兄弟道:“這種事情,我們怎能……”
白年道:“其實容易得很,事後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銀子,請你們遠渡重洋,去往南洋東海都可以,只要再不踏入中土一步,就算行了。”
陳繼神色一凜:“白教主,您這未免欺人太甚!”
白年用雨傘輕輕敲著地面,悠悠道:“你們本就四海為家,既然如此,拿著銀子出去走走豈不是更好?再者……”
他站起身,走到陳繼身前,略微欠身,低聲道:“小煜和林之卿的事情,你們也心知肚明,難道你還想叫他們違背常倫糾纏一世?”說完,他更湊近了一些,細若蚊吶道:“你殺了那個女人,被追殺得不痛快吧?”
陳繼深吸一口氣,緩緩後退一步,悄悄握起了拳頭,道:“好,成交!”
旦夕
林之卿放下酒杯。
卓琅伏在桌上,手中一杯酒尚未飲幹,殘酒也灑在桌上。
林之卿吃了口菜,把酒送下,然後過去輕輕推了推他。
“卓琅。”
他輕聲喚了他幾次,卓琅睡的沉沉,不省人事。
林之卿這才吹熄了燭火,窗戶忽然洞開,陳道噌地鑽進來,笑嘻嘻道:“凍死我了。”
林之卿有些擔憂地說道:“四哥,這藥真的沒問題?”
陳道一面幫他把卓琅抬到床上,一面道:“絕對沒問題,祖傳秘方,物美價廉,童叟無欺。”他見林之卿不信,又從懷裡拿出個小瓶,捏著卓琅的嘴巴往裡灑了些粉末。
“這些高手們個個百毒不侵,嘿嘿,就讓他嚐嚐咱的土方子,一口下去悶個跟頭,一睡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這話倒是不算誇張,陳道是個樑上君子,偷盜時碰到棘手的,也會偷懶下個藥之類的。他也不去尋覓什麼西域來的七星海棠,也不會用什麼悲酥清風,只憑著自己琢磨出來的一個蒙汗藥,迷倒了不少高手。最奇的是,他這個迷藥非但無色無味,連銀針試毒都沒有辦法驗出來,一直被他視為寶貝,輕易不肯拿出來用,這一次算是下血本了。
陳道撐開卓琅的眼皮看了看,道:“好了。你來還是我來?”
林之卿猶豫下,道:“你吧。”
陳道也不客氣,把卓琅身上裡裡外外搜了一遍,連裡褲頭髮也都解開找過了,果然從貼身的口袋裡摸出一張小小云符,純金打造,雖然只有半個手掌那般大,可是拿在手裡沉甸甸的,一看就是個寶貝。
“是這個?”陳道咬了一下,看到上面沒有牙印,才戀戀不捨地遞給林之卿。
林之卿早備好了白紙印泥,把雲符拿過去印了一下,又跟在書房中尋到的圖樣一比,確認無誤。
陳道點點頭,接著把卓琅身上佩戴的玉佩戒指都擼下來,與雲符一同揣在懷裡,對林之卿道:“你小心著,我先給三哥送去,我很快回來。”
林之卿送他出去,想了一想,把卓琅身上鞋襪衣衫都除了,自己則吹滅了最後一盞燈,躺在臥榻上。
外面偶有守衛結伴而來,林之卿心中忐忑難安,竟是一夜難眠。
時近子夜,近慈庵中仍是燈火通明。
無心子一臉死灰,被秦之平攙扶到一旁。
無需子鬚髮盡白,極其憔悴,適才無心子為他施針療傷,也不過是徒勞耗費精力,只能暫時延續些時日。
無需子徐徐睜開眼,渾濁的眼珠動了一下,又無力地合上眼。
秦之平忙把師叔交給別人照顧,奔到無需子身前,哽咽道:“師尊。”
無需子喉嚨動了幾下,張了張嘴,輕聲問道:“什麼……時辰了。”
“亥時三刻……師尊您要不要喝些水?”
無需子搖了搖頭:“叫你師叔不要白費力氣了。”
秦之平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他們怎麼能看不出,無需子已近乎油盡燈枯,縱使三清下凡,也難再起死回生,此時也不過是多拖上三五日的光景。
青城派遭人暗算,一夜之間盡數被擄,待神智清醒時秦之平已經跟師尊師叔並幾位大弟子被軟禁在此地,一舉一動皆受人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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