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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只得捂著嘴巴瞅著他咯咯直樂。
望山親了他額頭一下,笑:“昨晚是我不對,以後時間短一些怎樣?”
“你還知道我快斷氣了啊。”重重倒在他肩膀上,橫了他一眼,“三殿下那邊有什麼動靜了嗎?你這招屬於下三濫的法子,我真不願苟同,但你先斬後奏,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
“不是那樣,當時……”望山抬起手,輕柔幫他按摩起腰來,接著笑:“不是靈機一動嘛,一開始也沒那般打算。”
“真的?”結羅張嘴作勢要咬他。
“當然。”還把臉湊過來給他咬。
結羅推搡了他一把,問:“方才看的什麼?翻了半晌,臉色卻是黑了一半。”
“不就是楊維上交的賬簿,三本賬簿,沒有一本是乾淨的……”望山把小米粥塞到結羅手裡,督促著他趕緊吃,又道:“明面上也是看不出問題的,但曾夫子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拿在手裡看了一遍就看出了門道。只要東西送到了宮裡,大王子在三郡的圖謀便一目瞭然。”
結羅驚訝道:“這麼說,要派人把這些賬簿往宮裡送了?”頓了頓又道:“很危險。”
“自然是要冒風險的,派誰去送,什麼日子出發,走旱路還是水路,夜行還是日行,都要考慮明白了,即使不能做到萬無一失,也必須保證東西不能重新落在大王子手裡。”詳細對他解釋了一番,伸手給他拭去嘴角的米湯,動作如此自然,仿若兩人早就在一處過日子了。
結羅用髮絲掩了掩微微發紅的耳根,吃了快了些,快見底了抬起頭來,問:“那你決定好了嗎?”
“還要與曾夫子商量。”接過他的碗,換了一碟蔬菜塞到手裡,不容置疑道:“把這個吃了吧,粥喝太飽你又要嚷嚷吃不下了。”
“我討厭薺菜!”結羅抗議,緊跟著被望山的一個眼神鎮壓下去。
一邊看他吃,望山一邊繼續說:“在人選上,我與曾夫子意見是一致的,讓紫夜去,畢竟他曾經是大王子身邊的人,就算是如今,大王子也還不知曉他其實是我們這邊的人。一旦路上被攔截,脫身的機會比其他人大。不過……”
“不過,你擔心紫夜臨近都城,更容易被大王子的人監視。”結羅接過話茬道,幾乎是囫圇吞棗一般嚥下了薺菜,把盤子一揚,抹了抹嘴巴。
望山無奈地接過去,拿起水盆便的布巾沾溼了,重新給他擦了擦嘴,嘀咕了一句:“跟髒了臉的花貓似的。”
結羅用鼻子哼他。
“你說的不錯,但若不派紫夜,葉禎也是可以的……總之這件事我今日就與曾夫子定下來,賬簿是越早送進宮越好。”望山來了個總結,結束了這個話題。
於是,這日結羅再沒有看到望山的影子,直到掌燈時分,哄著睿兒吃罷了晚飯,才看到他一臉輕鬆地從外面回來,可見事情已經處理妥當了。
結羅倒情願他為了穩妥起見多派些影衛一起去,如此一來,機靈的幾個都不在了,望山自然不會再讓誰蹲在屋頂守夜了,他睡在房中也能自在許多。
說到底……誰叫這滿園春色關不住啊。
又是一陣耳鬢廝磨,時不時摸一下,啃一下直到結羅炸了毛,望山才肯乖乖抱著他睡去。
過了沒幾日,派去都城的一干人等還沒訊息,射月谷又招來了刺客。
上一次現身的刺客是大王子派來的,這一回竟也不例外,仍然是大王子手下的死士,只不過他們此次擺出的陣仗更大,襲擊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三殿下傅君澤。
聽到屬下的稟報,望山拿起劍便沉著一張臉走了出去,囑咐結羅和睿兒呆在屋裡別動。結羅應允,待他走後就關好了門窗,好歹是一國的王位之爭,這喊殺聲震天的外面應當是有些看頭的,但連累上他就不好了嘛。心說,傅君澤最好和他兄長兩敗俱傷,再把他們老爹氣出個好歹來,這絳雙國的亂子就更大了。
可就算是待著,結羅也忍不住趴到窗邊去聽動靜,雖然他心裡對望山的武藝極有信心,但也不由得擔心,望山會不會因為要救傅君澤而出什麼意外。
對他而言,現在傅君澤的安危也是相當重要的吧。
就在這胡思亂想的功夫,後院的小門突然被一股大力撞開,門板瞬時裂成了兩半,因為搖籃直接對著門口,首先被這響聲震到的便是睿兒。睿兒撲扇著眼睛看著踹開門走進的這個人,鼻子一皺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結羅驚詫回身,剛剛邁出腳來,卻見髮絲凌亂的傅君澤已一把抓起了睿兒,提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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