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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這種人想要收攏並非難事,然而想要他們老實投靠,真心為我所驅使,確是不易。在未有十足把握之前,我看還是靜觀其變,監視福坎的人,你命他們繼續監視,以防他暗中與大王子傳遞訊息。另外,你親自去辦一件事。”
“請爺吩咐!”
“幫我小心監視結羅。”望山的眉梢在晦暗的光影下微微浮動,如冷月千山,漠然矗立。
葉楨瞬時明白,心道,想得到爺的信任,果真不易啊。一拱手領命,閃身出門。
獨坐在鏡前,端詳這張被鬍鬚遮掩一半臉的面容,望山輕聲自嘲:“早知天下雖大,於我而言,卻無有一親近之人,我又為何心中空落呢?這就母親所言的,愁壓眉窄吧。”
一夜寂冷。
翌日,望山命令福坎緊閉城門,讓兵士全部用棉花塞住耳朵,各自站好崗位,對其他諸事一概不聞不問不管。如今一來,城外的楙月縣兵卒頭頂高陽謾罵一日,各個是口乾舌燥。然他們的體力過人,如此折騰到落日時分仍舊是腰板筆直,精神爍爍。
開了晚膳過後,望山才揹著手踱步來到結羅房裡,一不留神,差點踩到鋪滿了整整一地的箭。見得結羅坐在地上,手握箭桿,手法迅速地纏繞絲繩,專心致志,未被腳步聲驚動半分。兩腮鬍子微翹,望山匆忙轉身,趕緊招呼府中僕人去端飯菜過來。
“結羅,是否需要本大人幫忙啊?”一邊嚷著一邊墊著腳往裡走,望山的大鬍子一搖一擺,顯得十分滑稽。
結羅忙不迭地更換了一百多個箭鏃,早就汗溼了襦衫,被人皮面具矇住的一張臉只覺得透不過氣般的難過。做了個抹掉臉上汗水的假動作,他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和箭,同樣墊著腳,才接過望山手中的漆盤。
“這就忙完了。多謝,我還真有些餓了。”仍是害怕人皮面具露出破綻,結羅低著頭用膳,速度飛快。從望山這邊看來,那就是狼吞虎嚥,好似受了虐待餓了好幾頓。
“你慢些吃,噎住了可如何是好。”望山說著,隨後拿起腳邊的一支完工的箭,細細一看,箭桿筆直,箭頭鋥亮,只能從上面刮落的漆能看出這支並非新箭。“結羅的手藝當真了得,不但一人做了兩人的活計,還如此利落,沒有差錯。”
急忙嚥下口中的豆腐,結羅答道:“那是當然,如有紕漏,我可是拿不出手的!對了,葉楨那兒,大人當真交待清楚了嗎?”
嘴上稱呼了大人,這語氣卻不怎麼客氣啊。“你做箭我放心,所以我辦事你也寬心……葉楨老練,無需過多囑咐。倒是這些箭,夠不夠用,我只是可惜,剛做好的箭如收不回來著實可惜。”望山的心眼倒不小,他倒是感嘆起結羅費了這樣大的氣力,諸多好箭若歷經一戰就全部損耗,著實令人惋惜。
沒料到他還有心思慮到了自己,結羅放下碗筷問道:“敢問大人,是想殺得他們屁股尿流,再無戰鬥力,還是有此番教訓教訓即可,今後收編入帳下的打算呢?”
不消多想,望山抖擻著鬍子笑道:“自然今後能收編入帳下為好,此處幾個郡距離三王子放逐之地不遠,如若三王子能夠就此建立一番功績,日後就能早點得到國君的諒解。”
“這裡就沒有其他人管嗎?”結羅順口一問,其實他一直都不太明瞭此地的局勢。
本不該隨意談論政事,但望山認為結羅是個極懂分寸之人,說說無妨,也就詳加解釋了一番。“惠陽郡、錦陽郡與崇陽郡都地處本國的邊境,靠近夙河,從古至今民此地的民風都較為彪悍,三郡之內,有不少縣令原本都是部族首領,當初國君為了儘快安定邊境,便允許其各自盤踞勢力,但每年要給國君徵募新兵,供奉官稅,並接納從王都派來的進駐官員。經過多年的教化和軍隊整編,三郡相安無事,郡縣官員也還算恪守職責。
但近年來,夙河南面的少數蠻族脫離了沉碧國的管束,北面的也有一些脫離了本國管束,時常侵擾入境,搶奪糧食牲畜。如果三郡聯手對外,事情早就解決了,可偏偏三郡的郡守都不願合作,只想著獨善其身,著眼於自身利益,不做長遠思量。而那段時間,我們的國君終日沉溺於辰妃的溫柔鄉,不問國事,導致此事擱置至今,此地的局勢也就越來越亂。如今,變本加厲,此地的郡縣各自為政,還經常爭鬥,真真是令人頭疼。”
聽到望山提到國君與辰妃時語調驀地飄忽上揚,結羅心裡亮若明鏡。想必望山也是個心境澄明之人,唯恐國君因美色而誤國,才表露出一派憂國憂民之態。
這樣看來,望山是意欲整頓三郡,為三王子鋪好前程路途。結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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