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4/4 頁)
。蕭尚延悶聲不哼,他是不相信機智寶,然而一時腹中竟又找不出詞兒來否定對方。從來殺與被殺、強與弱、信任和背叛、因和果,那種種都是沒有道理的事,有的只有「我」及「彼」的分別。非我即彼,人只會做對自身有益的事。即使他現在這麼和機智寶緊靠相依,也不過是出於機緣巧合、因勢利導,二人剛巧站在都對「自己」有利的位置而已。
蕭尚延凝視著前方那尊聳立在大殿內的佛的臉孔,目光漸漸轉冷,彷佛把方才的柔情都凍住了般,整個人越發不可碰觸起來。只是這時他的肩頭剎時一重,回過頭來,只見機智寶正把腦袋瓜往他肩上壓去,摸著他的手臂便輕輕巧巧地說了:「縱然小寶如此人見人愛,想要殺小寶的人可多著了呢。」
髮絲貼在脖子上搔癢的感覺不免讓人有點坐立不安,蕭尚延瞪大了眼,本想馬上錯開距離。只是壓在肩頭上的力度重重的,機智寶似是看透了蕭尚延的心思般,貓似的便抓住了對方的袖子:「王爺想的沒錯。今天我倆之所以被刺客追殺,全都是因為小寶通風報訊的緣故。」
「你!」
「王爺稍安無躁,小寶開始時不就說過,這次他們想要殺的人,便只有小寶罷了。」機智寶的雙眼水靈靈的,就像兩面鏡子一樣把人的本相照得分明。「王爺一定是想,小寶怎麼會讓人來殺自己?天下豈有這樣笨的人?」
蕭尚延本正要發話,剎時卻被這樣的目光定住了,也就只能木然聽著機智寶輕輕慢慢的話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那是王爺說過話。不過王爺不知道,這既是在上者的道理,也是在下者的信條。主僕間若有了懷疑,所謂的忠誠也就不可信了。所以小寶也是在試,賭的便是你我的性命。」
「你要試誰?」日光隨時間轉移,透到廟內的幾柱光亦隨之黯淡下來。蕭尚延仍舊看著佛的臉孔,只感到石面冰冷冷的,越發教人心寒。
而機智寶卻還是在說話,僅僅是陳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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