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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了許多,可他性子裡本就有些木訥,並不善於察言觀色。
雖然隱約覺得面前的長樂小侯爺分明是比先前似乎要稍微無賴了那麼一絲絲,但也被他粗略歸結到或許對方是當真不太高興所致。
所以即使是心中有諸般的顧慮浮起,但是遲疑了一下之後,終於還是低聲道:「我府內簡單得很,你……」
「我無妨。」段景玉只聽上官驚鴻似是拒絕之意不甚堅定,便斬釘截鐵地吐出了三個字,一雙桃花眼中分明是隱隱浮起了得逞之色。
……
上官驚鴻那一句疑問,雖說是有推脫的意思在其中,可卻的確是心裡覺得房內太簡陋。
這些時日以來,上官驚鴻與段景玉接觸愈多,便也越發地發現,這位長樂小侯爺真是他平生所見過的最講究愛美的男人。
且不說那從未重複過的各色華服錦袍,每日出行之前,就連身上的衣著也必定是早早就用香薰燻好了的。鬢角指甲永遠修得整整齊齊,若是不上朝之時,頭上各式的髮簪飾物倒比女子還要精巧繁多些。
如此看來,相比段景玉那景玉府內必定是華麗講究到極點,是以必然越發難以由奢入簡的,只是卻沒料到對方答應得這般快,倒似完全不在意似的。
……
夜晚,水天閣二樓。
上官驚鴻看著自己房裡的一人一狐,忽然感到有些頭痛。
球球是覺得大約是時候睡覺了,已經毫不客氣地趴在上官驚鴻床的正中央眯起了眼睛。
而另一邊,段景玉則換好了一套輕薄一些的黑色單衫,一頭淺墨色的長髮取掉髮簪披散下來,那一雙桃花眼此時看上去更加慵懶韻致,只是一個微微抬眼間都彷彿帶著驚人的魅力。
可是就剛才那麼一會兒,上官驚鴻已經感覺到這位容光煥發的長樂侯爺是多麼的不好伺候,不僅是對上官驚鴻只有單調黑色的長衫挑剔不已,散開長髮之後還要細緻地梳開。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梳髮的活兒,還是交由他來乾的。
上官驚鴻只覺得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更好似上戰場打了個一日一夜的仗似地。
這倒並不是他不願意,而實在是段景玉渾身上下都彷彿是一塊無暇的美玉,那種好似在照顧什麼嬌氣珍奇寶貝的感覺,如走鋼絲一般,實在是讓他太過緊張。
所幸之後段景玉倒也沒什麼別的要求了,而是就這麼慢悠悠地走到床邊、順手一拎球球的後頸丟出去,然後自己躺了上去。
球球還在睡夢中被扔下來,剛一想要炸毛,看到罪魁禍首是段景玉之後,也只能發出一聲哀怨的嗚咽就這麼委委屈屈、將就著在地板上趴了下來。
上官驚鴻看著平時在他這裡作威作福的球球現在這弱弱的樣子,不由也愣了一下。
可隨即卻已經聽到段景玉懶洋洋的語聲開口道:「上官將軍,不休息嗎?」
那瞬間,雖然明知道斜倚在床柱上那人根本不會武功,可是上官驚鴻卻不知為何心底下意識有了絲緊張的感覺。
第五章
床並不小,即使躺下兩個人其實也是綽綽有餘。
可大抵是因為心神一直在想著身邊人的緣故,反而覺得彼此的氣息變得格外強烈接近。
上官驚鴻終於還是走過來躺在床的外側,背脊卻是有些繃緊的。
「雖然已入了春,可這煙華京都的夜裡倒還是有些冷。」
「你冷?」上官驚鴻微微一愣,隨即卻想到自己這房裡被子單薄、亦不燃火盆,乃是因為他練武之人陽火旺盛,所以即使入夜也不覺得冷,可身邊這小侯爺卻是不會武的。
遲疑了那麼一瞬,上官驚鴻便稍稍轉過身,把自己這般的被褥也蓋到了段景玉身上。
段景玉唇角彎起,一雙桃花眼溫溫地抬起看著他,那一點硃砂痣點在素玉似的俊俏臉蛋上,燈火下越發的勾魂奪魄。
上官驚鴻只覺得喉頭有些乾澀,扭開了頭轉移話題似的低聲道:「段侯爺為何不練武,有些防身之技傍身總是好些。」
「我練過。」段景玉面上含笑,毫不在意地繼續道:「只是後來廢掉了。」
他見上官驚鴻臉上有些怔愣,便也不多說什麼,只是從被窩裡伸出修長的手腕。
上官驚鴻兩指搭上段景玉的手腕,只是一瞬,本冷漠的臉上便已浮現出了一絲複雜的神色。
那脈象,分明是曾被寒性的陰毒功夫給震傷了經脈,不得不強行散掉渾身功力的跡象,也使段景玉此生再也不可能凝聚任何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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