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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已經摸索著覆上了上官驚鴻放在身側的手。
上官驚鴻一愣,微微轉過頭去。身畔男子闔起的眼線狹長上挑,眼角那一點鮮紅淚痣越發奪目,那一張斐玉似的俊俏容顏那般的好看動人。
只看這麼一眼,竟也有種痴了般的感覺。
等他再回過神來,卻發現不知何時起,兩人的十指已經悄然糾纏在了一起。
第六章
段景玉開始經常留宿於上官驚鴻的長天府。
上官驚鴻本來還擔心段景玉夜裡受涼想要放上火盆,可是隨著春時漸漸步入末尾,即使是夜裡都有些炎熱起來,他也就作罷了。
漸漸的,段景玉嫌早上還要回景玉府換朝服太過麻煩,便把自己的行頭三五不時地運送過來。後來又把萬和山河屏風、整張白虎皮這等昂貴的珍物也有不少一同送了過來安置好。
段景玉眼光極好,自己府裡的珍藏自然都不是凡物,這麼被他折騰了個幾回,上官驚鴻的長天府也總算有了點重臣貴胄的氣勢。
而段景玉自那次夜裡之後,便真的再也沒再試過要與上官驚鴻真正纏綿。
反倒是上官驚鴻第一次嚐到那般的滋味,偶爾想起段景玉伏在自己胸口桃花眼狡黠眯起、舌尖微露的樣子便覺得渾身燥熱。
可他性子本就內斂,有如此的想法本就有些暗自羞恥,即使段景玉躺在身側心裡亂七八糟想了不少,卻絕不會自己說出口。
段景玉一襲輕薄白衣半倚靠在裡側的牆上,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地逗弄著球球旳尖耳朵,那懶洋洋的姿態倒跟球球像是了八分。
上官驚鴻就這麼在一邊看著他,白衣敞開處露出了清晰的鎖骨,修長脖頸上戴著一枚用紅繩串起的青玉墜子,映襯著白玉般的光滑肌膚更添幾分異色。
過了半晌,他才輕輕握住段景玉的手腕, 一道溫暖雄厚的內力緩緩渡了過去。
「何必呢。」這些天雖然上官驚鴻都堅持如此,可段景玉心裡卻的確覺得是沒必要:「我經脈當年被寒氣震傷,再也不可能修內勁,即使這樣也是無用的。」
上官驚鴻搖了搖頭,一雙鳳眼裡有些莫名的執拗神色,低聲道:「你當年傷得極重,現在年輕還不覺得什麼,若是到了以後每逢寒天必定會經脈痛楚。每日這般療養下去,雖說也不能讓你恢復武功,「可卻是能抑制寒氣的。」
段景玉不由一怔,他從末想過原來上官驚鴻竟是替他考慮了那麼遠,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開口。
被握住的手腕脈動處,一陣陣暖流襲來後緩緩貫穿整個身體,那渾身暖洋洋的感覺便彷彿是身處春日的陽光下。
段景玉不再多言,兩個人之間雖然沉默了下來,可卻忽然有了種莫名的融洽氣氛。
段景玉與上官驚鴻次口早上一同進宮上朝,倒是在那玄武門處遇到了一身漆黑朝服的齊寒疏。
段景玉面上微微一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而上官驚鴻則是行了一禮,低聲道:「齊統領。」
齊寒疏回了一禮,一雙丹鳳眼依舊冰冷凌厲,在段景玉臉上劃過之時,卻有了絲複雜的神色。
三個人這般並肩往宮裡走去,段景玉偶爾和齊寒疏談笑幾句,看似關係依舊那般和諧, 可如今明白了當年糾葛的上官驚鴻此時心裡卻當真有些微妙的感覺。
他對齊寒疏並非有多少敵意,可是每每想到段景玉當年身受重傷武功盡廢,心裡便泛起隱隱的痛惜之感。
所以雖然也知道以段景玉的心機,這些年來也絕對沒有讓齊寒疏好過,心下卻毫無同情。
快要到了朝堂之時,後面追上來三個人。雖然都身穿肅穆朝服,可卻都是與段景玉齊寒疏差不多年紀之人,臉上也帶著一股年輕的輕狂隨意。
「段侯爺、齊統領、上官將軍。」左首那人臉色有些酒色過度的蒼白之色,打過招呼之後便笑著道:「今兒八王爺做東,咱們晚上辰星館裡聚聚如何?」
他頓了頓,隨即又道:「上官將軍既是與兩位一起,那麼便也一起來吧?」
上官驚鴻並不知辰星館是何處,不過倒也看得出面前這位陳侍郎其實本意並沒想邀他一道,便識趣地搖搖頭推辭掉了。
「八王爺邀我們?」段景玉桃花眼微微眯起,笑著看向了站在三人中央那人,接著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身邊的齊寒疏一眼。
「自然。」
八王爺身段修長負手而立,長得與祿明皇有五六分相似,劍眉星目煞是俊朗,可此時一雙眼睛便只是瞧著齊寒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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