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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了。
「既然球球都可不請自到,去得將軍的長天府……」
他一雙桃花眼若有所思地看了過來,唇角捲起一抹笑意:「那小侯自然也是可以的了?」
上官驚鴻一愣,轉過頭剛要開口,卻已經被身側的男子忽然欺近了耳畔喃喃地低語了幾個字。
「入夜見。上官將軍。」
……
整個朝堂之時,上官驚鴻都有些神遊天外。
平素他雖然是不太懂得那些繁瑣的政務,可卻也會用心去聽。可是今日,卻彷彿無論如何也無法讓那些一板一眼的東西進入到腦子裡。
雖說是段景玉先言及傾慕之意,可是歸根結底,他與段景玉的數次接觸,卻還是往往對方三言兩語,便已在心裡敗下陣來。最初那一吻、在石亭中的飲酒敘話、乃至今日的入夜之約,通通都掌控在對方的手中。
若兩人之間是戰場,他可以說是還未交戰便已經敗退了千里。
可是即便是這樣,卻還是不得不承認,聽到那「入夜見」三字,上官驚鴻心裡其實是有著一絲歡喜的。
那種感覺,又怎麼能用三言兩語說得清。
他雖然是比段景玉年長了三四歲,可是在情之一字之上,卻比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都不如。
他只知道日夜練武、操練兵馬,卻沒遇見過會將手指在他傷疤上溫柔撫摸過、會在他耳後輕輕親吻的男人。
如何應對?如何自處?
這種種,無法在兵書上尋個答案。
上官驚鴻低垂雙目,卻只能深深吸一口氣,暗道順其自然便是。
可是入夜之前,卻要記得在街上宋記酒鋪買些杏花釀。畢竟,他那裡也只有南疆來的青麥酒,於段景玉來說……還是太烈性了。
入夜時分,上官驚鴻按著自己的老習慣,在院子裡練著刀。
自從他五歲起決定練刀,便幾乎無一日落下這例行的練刀功課。流風斬月刀在他手中十餘年,偶爾上官驚鴻已經感覺那刀彷彿已融入了他的骨血之中。
往常練刀之時,總能沉浸在那股刀的意境之中渾然忘我,可是今天卻彷彿遭遇了很大的阻力。
隔三差五的抬頭看看墨黑的天色,雖然心中不願承認,可的確是有些焦慮。
就在這個當兒,院牆那邊忽然騰地竄上來一隻雪白毛球。
上官驚鴻看見是球球,漠然的臉上也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這幾日下來他與這小傢伙已經熟稔得很,也不需言語,只是微微平伸手臂。
球球歡快地自牆頭上躍起,帶起一道白影,嗖的一下就直竄到上官驚鴻的手臂上,隨即又是一蹬腿跳到了肩膀上蹲好。
上官驚鴻伸手輕輕摸了摸雪狐的大耳朵,既然球球都已經來了,想必段景玉也該是快要到了。
果然,也就是片刻之後,院牆之上忽然又站了兩個人影。右邊人身穿銀色勁裝,腰挎長劍,顯然是侍衛一流。
而左邊那人玄色錦袍,一頭淺墨色長髮用典雅細緻的黑玉髮簪往後挽起,袍袖飄起的樣子風姿依舊,的確是段景玉無疑。
「上官將軍,勞煩一下。」段景玉揮了揮手讓侍衛返身躍出了長天府,反而自己兀自站在上面,面含微笑地看向上官驚鴻。
上官驚鴻雖然有些無奈,卻還是施展了輕功把這位身無武功的長樂小侯爺從牆上帶進了院落裡。
……
這次兩人倒並未待在上次的石亭,而是進了上官驚鴻居住的水天閣。
上官驚鴻這座長天府因為許久未有人居住,府裡雖然之前有經過修葺,可卻也是空蕩蕩的。而他入仕以來,又沒有怎麼花費精力去添置和整頓,是以水天閣裡倒依舊是簡單樸素的,毫不像是一個二品大將軍的住所。
段景玉走到木雕窗邊的紅木桌旁坐下,上官驚鴻則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下,隨即卻轉身往外屋走去。
段景玉倒也不著急,只是看著整個過程中都一直懶洋洋蹲在上官驚鴻肩膀處的雪狐時,桃花眼中的神色微微複雜了一些。
這隻風流成性的雪狐平時倒未必見得有多喜歡親近人,即使是對他這主人,也只是幼小的時候時常在身邊撒嬌,一成年之後便成日出去勾三搭四,十足是有了老婆忘了爹的德性。
所以從最初到現在,卻也真的就十分地黏過除他之外的兩個人而已。
一個是齊寒疏,而另一個,卻就是上官驚鴻了。
上官驚鴻回來的倒是不慢,竟然還帶來了兩小壺杏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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