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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能如此去死,要保住孩子自然要找個好地方,去哪裡呢?玉龍山那邊不能去,北夏那些狗東西對龍澤的嗅覺太靈敏,自己去了,不但保不住自己,連憶柔和靈笑和在那裡的幾萬工殿弟兄也受害。惜言那裡要去,但是隻是去囑咐他不要妄動,無論如何都要以銀河教二十萬教眾為念。金師哥那時也要去,但是不能留下,不然五國聯軍就會撕掉停戰的和議給苦櫟帶來血戰。誰那兒能留下呢?只有子恆姐姐,當年我們三人一起結義,泉姐姐已經不在了,她當然會念著舊情行收留我,孩子生下了也交給她撫養,然後我去自首,也不會牽連上她。好,就這樣辦,醫谷是天下行善積德的地方,應當沒有人會懷疑他們會收留我這個人妖的。
可是萬一姐姐不收留了,又到哪裡去呢?想到這兒突然肚子疼得厲害,全身再也沒有力氣了,只得找了個小地洞,坐下來慢慢調理氣息。可偏偏體內的龍神功亂得很,一點氣都聚不攏來。天哪,為什麼這兩個小孽種就在這時候來呢?麒哥哥,你可知道,我為了你的孩子在受苦,為了他們在苦苦挨生,不然依我的脾氣,怎麼同喪家犬一樣的東躲西藏?麒哥哥啊,為什麼我會碰上你,為什麼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為什麼到今天我想起你還如此甜蜜。你,你對我到底怎樣?你會殺我嗎?不行,我要去醫谷,現在只有子恆姐姐才能幫我保胎。管不了那麼多了。
九 一時延誤難改悔
龍吟勉強上路,一路上他用黃泥塗了臉,穿得破破爛爛的到也沒有引起人家的注意,誰能想到昔日如此驕傲的殺神竟然落得如此狼狽的境地。他第一次沒有騎馬,沒帶隨從,沒有施展輕功,而是慢慢地向目的地走,越是不張揚越是能保住自己和孩子。一路上的妊娠反應十分厲害,聞到一點異味就想吐,還不敢在大道上吐,只能偷偷跑到人家的屋後和林子裡啜嘔得天旋地轉的,有時一跤就跌倒在小林子裡,好久都轉不過氣來。路上都是他的畫像和海捕文書,活捉他的賞格竟然是黃金一百萬兩,連死的他都可以值上五十萬,有時龍吟會自嘲說還不如把自己賣了算了,得個一百萬兩來也好,但要這一百萬兩有什麼用呢?給誰呢?給哥,還是給悠兒?
想到哥和悠兒,那一路的春夏交際的美景卻引得他傷心斷腸。拂過的柳枝上彷彿都是哥哥的淚水,那謝去的桃紅一定是哥哥的心血。哥,一定對著自己的中澤宮在哭泣,或者在向祖宗祈禱他們的佑護,請求列祖列宗保佑我。抬頭看著那熱烈的陽光,好像又是悠兒的笑臉,那麼可愛,那麼天真,真想多咬幾口。悠兒呢?作為殺神的兒子,說不定已經蒙難了,麒哥哥會看在骨肉份上保住他麼?會吧,也許,不,一定會,麒哥哥不是那麼絕情的,那時生下悠兒的高興還歷歷在目呢?他不是去祖殿跪了三天麼?他肯定會保住悠兒的,不要為他們擔心,現在要讓自己開心起來,這樣肚子裡的孩子才會健康,有一天麒哥哥看到那麼可愛的雙胎兄弟,說不定就不再生我的氣,我們可以一家團聚也未可知。對,我不能自己先絕望,我要挺下去,只要我不放棄,麒哥哥一定會明白過來的。麒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除了你,什麼人都不要,我可以為你去死,也可以為你活,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的。麒哥哥一定對我是真心的,連哥都那麼說。這次他只是想奪回屬於他自己的皇朝而已,你看他不是到現在都沒有下詔廢后麼,他一定在等我回去。
人在孤獨無助的時候就會常常會失去頑強的毅力,而產生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同時往往一廂情願。那龍吟那有不知道麒哥哥可能要殺他,但是此時身體虛弱,形單影隻,只覺得前路窮窮,無所適從,內心渴望麒哥哥,哥哥,甚至是爹孃就在此時出現,將自己抱在懷中好好疼上一番。越是這樣想,思維便越混亂,內息也就越不能調停。可是越是這樣他卻越想得厲害,有時睡在荒郊野外的破廟中,雖然是春夏之交不怎麼冷,他卻覺得冷得很,好想念麒哥哥那溫暖的懷抱,想念孃親那溫柔的細語,想念哥哥的親和的目光。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他們身邊去,受盡寵愛呢?
走在路上他儘量縮著肚子,那懷雙胞胎的肚子明顯比別人大,三個月已經很突出來了,好在他穿著寬大的衣服。再加上總是垂頭喪氣的,倒也引不起人家的注意力。有時到了水邊捧起路邊河溝的水就喝的時候,他會頗為自嘲地一笑,此時自己那裡有龍澤主人的風采,比一個流浪漢都不如,身上很髒,自己聞著都噁心,多久沒有洗過了?為了兩個孩子,他都受了什麼委屈?從出生到現在是從來都沒有遭過這種罪。
好不容易接近醫谷,總算鬆了一口氣,他閃進了山林中,躲過那些兵丁的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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