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部分(第1/4 頁)
,“安安耽耽好好過”,自己的真正幸福的人生就將在海外重新開始。管他,毒藥又如何,自己這輩子已經過得夠慘了,好不容易有盼頭,別人的死活關我何事?
不行,涵兒常說仁者愛人,我過去不也自以為以仁愛治天下麼,如果我是個仁者,如何能將自己幸福建立在成千上萬人的生命之上呢,如果這樣,這日子必不幸福。
風淨塵將那藥拿出來扔了,過了一會兒卻又撿了回來,撿回來卻又扔了。一個晚上就這樣扔了撿,撿了扔,一下子滿是甜蜜,一下子卻又滿生惡意,這飄來擺去,竟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好不容易才看見軍營的時候已經是累得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已經不是處理毒藥了,而是回去好好睡一覺,累,身心俱疲。一進大營中,就看見大家看他的目光和昨晚完全相了個反,昨晚他走的時候大家還是滿懷感恩,現在卻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出三百個洞眼來。這種目光讓他打了個寒顫,什麼地方見過,三十多年前,當時自己抓住珠兒時,對著鏡子好像在自己眼裡看到了這種仇恨卻興奮之極的目光。直覺讓他料定大事不好,剛想回頭就跑,只覺得兩腿發軟,氣提不起來了,內勁被一種奇怪的力量給制住了,一點都運不上。風淨塵立時心中一涼,珠兒,只有珠兒才能不知不覺之中制住自己的死穴,他,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剛覺得自己要掉進深坑時,就聽見大鬍子的怒吼聲:“逮住國師走狗,不許放走他。”這些個義軍呼拉一下全撲上來。風淨塵根本無法動用輕功逃走,被他們壓在最下面,捆得個結結實實。
一個剛剛逃回的義軍,從風淨塵的胸口將那幾包藥物拿出來道:“這就是剛才咱們看見的,狗國師給他的毒藥。大鬍子哥,您請醫生來驗驗。”
幾個軍醫過來,開啟包,聞著綠瑩瑩的發著幽香的藥,有人帶過一條狗來,軍藥只取了一丁點,剛給狗服下,那狗就口鼻噴血,全身抽搐著死了。好厲害的毒藥。風淨塵一動都不動的看著這些藥,真的被自己猜中了,珠兒,珠兒是不會放過自己的。看來他是想借義軍手來處置自己,這樣風涵兄弟以後就算知道了,也怪不得母親。想到了這裡,風淨塵心中已經是一片寒冰,一點求生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求能速死了。既然珠兒要他死,就死吧。
有幾個奴隸撕下他的衣服,把他赤條條的提起來,那些君為民留在他身上的可恥記號,都暴露在朝陽下。幾個奴隸用力戳著他後背打著的“國師賤奴”的紅色烙印,風淨塵咬著牙,忍住了鑽心的痛楚,任他們擺佈。另幾個奴隸指著他前胸的乳頭邊上穿孔的痕跡和下體那活兒受禁後留下的傷痕道:“這傢伙不但是個奴隸,還是個最無恥的,他不但賣咱們,連他自己都賣。”
圍觀的人都紛紛向他吐口水,扔石塊,更甚者,將女人用過的髒東西狠狠向他扔過來,風淨塵緩緩閉上眼睛,他不想再說話什麼都不想說。他真是蠢,如此蠢得無可救藥的,怎麼還能配得上珠兒。今晚所有的事情都是珠兒設計好的,珠兒甚至用內力擋住了旁觀者發出的聲音,使自己不能覺察出有人在邊人觀聽。珠兒是想讓他死得慘不可言了。
大鬍子瞪著雙圓眼在高處看,他的那個被擒後逃回的義弟道:“大哥,不能這樣輕鬆就殺了他,咱們軍中除了他還有許多內奸,要從他口裡掏出內奸們的名單,一網打盡。”
大鬍子懷疑的掃了一眼義弟道:“還有其他奸細?”
“是啊,大哥,您可不能被這東西迷惑了,您瞧瞧剛才那毒藥,要是真放進您的水裡頭,您不就跟那條狗一樣,死得慘極了麼?把這賤人交給兄弟們審問,您就等著收好訊息吧,咱們把內奸肅清了,再跟狗國師決一死戰。”
十一 風暗曉星沉
大鬍子遠遠看著軍營當中場地上已經被連續審問了五天五夜的風淨塵,這人已經不是人,而是一堆爛肉了。場地上釘著六個大木樁,其中的四個圓柱將他的手指和腳指緊緊的嵌進去,另二削成了三角的個緊緊夾住了他的腰,這人的腿上,手手臂上,前腰上,後背上全掛著一個個沉重的鐵塊,那些吊鐵塊粗麻全都已經深深的掐進了皮肉裡邊。垂下來的麻繩頭上全是血。那六個木樁更是不用說了,叫血全染紅了。這人還活著麼,他的頭朝下,全身成大字形平攤著,血滴從頭髮上慢慢的滴下來,後背不知叫什麼東西弄得,一片都是血肉。他好像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了。
沒來由就是一陣心悸,想起四天前這人還是神情氣秀,像畫上那些得道的神仙一樣漂亮,今兒就成這種模樣。大鬍子的心裡開始如海潮一樣翻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