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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凝接著道:“有,孃親,哥說得還文縐縐了些,事實上還要噁心呢,您叫那些個達官貴人們全沒有了吃的胃口了。”
母子皆笑,笑完了卻全沉思起來,風涵好一陣子才道:“孃親,您現在卻決不會再做出大鬍子叔的樣子,您說是為什麼呢?”
風凝撫了撫母親緊皺起來卻別有風韻的眉頭道:“孃親,‘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這大鬍子叔是‘不成人’的,所以就可以自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管別人惡不噁心,只要 自己開心就好。可是孃親您卻是龍澤最‘成人’的一個,您就不自在了。您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關係著龍澤的聲名、子孫的臉面、子民的教化,所以您就得處處謹言慎行,唯恐言有所失,行有所偏,日後的史筆如椽,就饒不了您了。”
玉龍吟長長嘆氣道:“是啊,你們兄弟兩個,是最知道孃親的心的,也瞞不得你們,這世上有時聰明人最可愛,可聰明人也最可恨啊!你們兄弟偏偏是這世上最聰明的人這一,有這樣兩個兒子,既是母親的福,也使母親少了許多的樂趣啊!”
風涵垂首道:“兒子有乖張之處,母親只管教訓。”
玉龍吟歎氣道:“凝兒還好說,時時有不是的地方可以叫孃親捏拿幾下,你啊,從來就不乖張,真要乖張了,母親反倒是舒服了。啊哈,涵兒終於犯錯了。”
風涵哧得一聲笑了出來,母子相對視,只覺得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的親近。玉龍吟抬起一雙妙目,看了看天的半輪清月道:“涵兒,凝兒,我問你們,你們說實話,對你們師伯,你們兩個如何看。”
風凝沉下頭道:“孃親,您問我真話,凝兒也就真話回您,撇開師伯過去對您做的種種惡行不談,如果師伯不是皇帝,師伯他是個好人。只不過心腸特別軟些,容易叫別人騙了。”
玉龍吟看了看不作聲的風涵道:“涵兒,你呢,如何看他?”
風涵抬首,眼中盡是傷感和誠摯之色,他緩緩道:“孃親,不是兒子幫他說話,兒子只是說事實而已。孃親您知道兒子從十六歲到十七歲這兩年都在天竺院充當內應,一面是透過弟弟來傳遞鴻雁的訊息,一面也是藉此機會博鑑天下武功,提高自己的本領。可是兒子除了噹噹二百五的醫生外,兒子還做另外一件事,這件事,兒子從來沒有跟孃親您說過。”
玉龍吟驚訝道:“你還做了什麼事?”
“那時候師伯因為中毒和內功走火入魔的關係,所以半癱了,他什麼人都不相信,卻讓兒子每天推著他早中晚三次去散步。”
“你們去哪裡散步,都,都說些什麼?”玉龍吟實在忍不住,不由得三八起來,急於想知道,這傢伙到底跟涵兒說過什麼。
“我們,每次都,都是繞冰湖一圈,邊繞,他邊跟兒子說些往事。”
“他說什麼?”
“他那時還是把責任都推給您和舅舅,不過我知道很多事不是他的意思,比如說要射死舅舅,把小泠給扔進火山口去,把舅舅砍成八塊,包括最後處死您,都不是他的旨意。當時他看到了舅舅的遺體後,就吐血昏過去了,醒來的時候,什麼事情都發生了。”
“你說要處死我,不是他的旨意?”
“是,他跟我說,這是攸哥當時報仇心切,以為是龍澤傷了他,所以急於將您處死的。上次攸哥也跟我說了,他實在沒有勇氣來跟你承認,當年其實他不僅是死刑的執行人,而且也是下指定死刑的人。師伯他不想再讓攸哥和您不和,所以就沒有戳穿這件事。”
“你為什麼讓你推他,林從容呢?他的那些愛妃呢?”
“他自己說,自從您被釘進冰湖以後,他就離開皇宮,住進了天竺院了,他,他再也沒有和那些女人在一起同床共枕過。他說,他一睡下,就會想起您,所以再也不想召幸任何其他女人了。”
玉龍吟慢慢站起來,看著欄外的龍鬚山,輕輕道:“哥,哥,我當如何自處,又如何處他,這事兒著實讓人傷腦筋啊!”
“孃親,師伯有千萬般的不是,兒子們求孃親原諒他,那是對孃親的大不孝,所以兒子們不為師伯求情。但是孃親。有一點兒子卻可以保證,師伯心裡真正愛的人,應當是孃親,否則師伯何以天天要去冰湖邊轉轉,卻沒有勇氣到冰湖面上去看看。如果他真的恨您,就應當去冰湖面上看看被釘在下面的您的替身。可是他沒有,因為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面對他其實真愛是您的殘酷現實。”
玉龍吟回首長嘆了一會兒道:“有件事,我問你們兩個,龍澤的奴才們惡意欺負你們師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