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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跡,身子在輕輕的抖動,頭緊緊的向牆裡靠著,風涵沒有辦法不心痛。到底是父子,這潛在的骨肉之情,怎麼能抹去。他也曾對十六歲的和寧滿懷信任,他也曾捨命救過母親,他也曾抽血救過弟弟,……他縱有千般不是,小泠如何能打他。
風涵嘆了口氣,叫獄卒打了一盆熱水,風涵小心的將枷鎖脫下來,把風淨塵放到了囚床上,風涵將囚衣脫下來的時候,風淨塵身上的傷叫風涵大吃一驚。風涵用水慢慢的將風淨塵身上的汙跡擦去,當他將風淨塵翻過來的時候,後背上烙著的國師奴隸的烙印讓風涵怔住了。國師,聽那君為民有一次說,母親去海外當了國師,這,這師伯什麼時候成了國師的奴隸,我怎麼不知道有這回事。還有聽雲哥說,龍澤動的刑並不重,師伯身上卻為何傷成了這等慘狀,什麼形狀的傷口都有。有些傷口委實叫人難以啟齒,看樣子,師伯分明是做了人家的性……性奴。這裡面有什麼隱情呢?選給師伯上藥,讓師伯醒過來,再問個清楚。
風涵在給風淨塵上藥的時候,藥物的清涼已經使風淨塵清醒過來。他一動都不敢動,林泠的鞭子把他嚇壞了,他怕涵兒也會來這樣一下子,林泠的鞭子已經全抽碎了他的心,風涵要是再來一下子,那就不用等到上刑場了,自己今天都過不了。風涵在給他輕輕上藥,風淨塵的眼淚就緩緩的流在床上。當風涵把他翻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他早就醒了。
風涵沉吟了一會兒,掏出手巾,將風淨塵的眼淚輕輕撫去道:“您要見我,您有什麼話說,我聽著。”
風淨塵的心裡在劇烈掙扎,想要告訴風涵真相,卻怕風涵走上了風凝的路,不告訴他,卻又怕惡蛇遲早要對他們下手。真是左右為難,他哆嗦著嘴唇,好半天卻一句都沒有迸出來。就在這時,只聽見獄卒傳報道:“護法陛下到。”
風涵在風淨塵臉上看到的不是往日那種對母親的極度迷戀,而是一種格外的恐懼。師伯在害怕什麼?害怕到了不敢對自己說話的地步,難道?風涵剛想再問,風淨塵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在他手上寫著:“在月湖左側,那個周圍全是沸泉的小島,我希望是葬身之地。”然後風淨塵用力將那破衣服拖過來,匆匆的套了上去,掙扎著坐到了囚床的邊上,儘量離風涵遠遠的。風涵看了看他,會意將水盆用力打翻在地上,咆哮道:“你算什麼東西,我來給你裹傷,你還不知好歹,你以為風涵兄弟真的離不開你麼?”
玉龍吟進來,就見風涵赤著眼睛瞪著風淨塵,玉龍吟苦笑道:“涵兒,算了,看在他總算跟你們有點血緣的份上,不必再折磨他了,反正是要死的人了。”
風涵怒氣未息道:“他有何話對我說?他還有什麼臉對我說話?他做了什麼事,他自己不清楚麼?兒子是不想再看見這個人了,孃親,您,您也別再見了。這種沒有心肝的人,枉咱們待了他一場,就算咱們瞎了眼。”說完,便伸手扶著母親,母子相依著出去了。風淨塵看著他們離去的影子,開始琢磨起涵兒的話來,涵兒到底是什麼意思?他明白些什麼?
風涵回到了中澤宮,想了想,叫旭兒去把明珠兒叫來。明珠兒哭著進來,叫風涵一把抱進懷裡,風涵輕聲道:“明珠兒,好乖乖,聽舅舅的話麼?”
明珠一個勁兒的點頭,風涵把頭埋在他的髮間,低聲道:“回去,告訴你爹爹,事情有變,要他堅持在月湖邊緣的天愛島上行刑,理由很簡單‘你孃親生前最是個孝順孩子,如果知道當著龍澤千萬子民的面將兇手處死,你孃親的英魂必不安。’另外讓他一定要隨身帶好龍神劍。還有你們兄弟就不要去了,記住,不管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兄弟都要堅持住。”
明珠兒雖然不明白舅舅為什麼說這一番話,卻將話原封未動的帶給了金辰鷹。金辰鷹大愕,但知道風涵必有自己的理由,就按風涵的吩咐做吧。
行刑的那天終於來了,為了保全下澤主的孝心,所以刑場就設在龍澤宮內月湖邊緣的天愛島上。來觀刑的除了太上,護法,澤主和三百多位殿主宮主外,無一雜人。說好了,碎屍之刑後,便將風淨塵埋於此,龍澤就當從來都沒有過這麼個人,沒有過這些個糟心的事。
刑場已經在三天前就搭好了,大家坐定,風淨塵從囚車裡被拖出來,他的囚衣已經換了,但是仍然有血滲出來,林泠一見,便將頭沉下了。頭臉早就弄乾淨了,但是出奇的瘦,臉上只有兩隻大眼睛,偶爾轉動一下,才讓人覺得這是個活人。慘白的臉讓人感覺不到這人的臉在哪裡。手腳上的鐵鐐重重的砸在地上,真的讓人難以相信,這個潦倒瀕死的囚徒當年是如此的不可一世。兩個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