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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棄;十年後這一聲,“你是最高貴之人”,知遇之恩,恩重天地,他顧惜言若不能為澤主盡犬馬之勞,便是世上最沒有心肝的人。
眾人散去,鳳鳴笑道:“珠兒,這一記恩威並施,惜言對你還有話說麼?你叫他立時去死,他也不會皺眉的。又給了其他人一個警告,做事千萬別倚仗自己的家世,沒有能為照樣淘汰。我的珠兒這麼在澤中,一回來,還是飛龍在天。”
“哥,我之所以提拔他,一是惜言既有能,又有心。另一層也還是為了熙陽表哥,有一天表哥回來,只有惜言肯將位置讓出來,別人是不行的。為了避免那時不必要的爭奪,不如現在早作安排。”
“珠兒,你的心思周慮,龍澤有你,真是不必擔心什麼?你昨晚上跟麒哥哥說了什麼?他今兒早上打發小侍來請我,說是同意先和你訂婚。此事事幹重大,我看咱們還是先進玉冷廳和爺爺商量商量。”
“哥不必了,我們既已經決定,爺爺必不會反對,現在正是爺爺恢復生機最重要的關頭,你又何必弄得爺爺牽腸掛肚得,到時候爺爺一口氣轉不過來,你、我這十年的心血不就白花了。再說爺爺若知道這事必然要去見風淨塵,如果風淨塵還有殺爺爺之心,那麼豈不是給爺爺帶來新的麻煩麼?就讓江湖中現在每一個人都當爺爺已經死了,這樣我們反而好辦事。否則一群龍澤的老人必然對我們的許多做法不滿,找著爺爺來麻煩咱們更不好。”
“珠兒,你的有些做法好像太過激進了一些,我擔心一些老人們會對此反感。”
“龍澤之所以千年以來都處於劣勢,有一條便是這種自以為皇族尊貴的氣派的妨礙,得民心者得天下,沒有老百姓的真正擁護,龍澤的夢想還不是一句空話。爺爺的性過於憂柔,常常會有諸多的心軟之處,所以要想完成祖先遺志,爺爺不能再主事。哥,這點你莫要有婦人之仁,這會壞大事的。”
“珠兒,這哥可以理解,只是,你突然將比我們大十多歲的那些師哥都找個不是從要位上替下來。這事讓我想不通了。”
“我們曾經幾次攻打死奴堂,每次都救回大量的死奴,這些人大多都是我龍澤的後代。但是有一批人,爺爺攻打死奴堂的時候,天竺院的人自己把這些死奴文書燒了,使這批死奴的身份沒法確定,一股腦兒都併到了龍澤。我懷疑,這批人中有人可能是其他門派或者鴻雁的細作,所以我才會讓熙陽還沒有見過所有人之前便退出龍澤,會調換出入龍澤的所有機關碼號,同時將要位都換上我和爺爺十年前救回來的那批死奴,這樣就算我們龍澤內有奸細,也興不起風浪來。”
“珠兒,難怪爺爺會確立你為中澤主,哥是服了你了。”
“咱們自己兄弟都吹起牛皮來了,也不羞麼?”
十 恨比春水秋雨長
風淨塵在雲憶柔的陪同下回到了闊別了三年的鴻雁,他人還未到皇宮門前,他的太傅和幾位太子賓客,太子舍人已經大老遠的接了出來。一群傷心人相對無言,風淨塵撲到太傅懷中抽泣道:“舅舅,外甥回來了,外甥還能活著回來。”
太傅林動禮老淚縱橫,緊緊地抱著三年不見已經完全脫去了稚氣,長大成人了的英俊蕭灑的太子,仔細看來他雖然容色有些憔悴,但是氣色卻還好,色澤也還光鮮,想來吃得苦也並不多,心裡便頓感安慰。良久才想到這不是君臣應當有的禮節,便放開手直挺挺地跪下道:“太子,愚臣無能,叫太子受盡委屈,臣當萬死。”
“舅舅,這如何怪得你來,你快起來,父皇到底怎樣了?”
“皇上傷心於太子被擄受苦,既受了那個人妖的惡氣,又懷念先貞烈皇后的不幸,種種傷慘合於一體,便病得,病得……”
“舅舅,你不必說了,我知道,我這就進宮。”
鴻雁皇宮依然巍巍高大,一想起這大好河山竟然讓一個人妖來指手劃腳,風淨塵豈是一個恨字了得。他心急如焚,飛奔向皇宮裡去。一路上太監還未來得及稟告,他已經直撲向父皇居住的太明宮。
“父皇,父皇,兒臣,兒臣,回來了,回來了。”
已經病得奄奄一息的風漠然聽到這三年來魂牽夢繞的聲音,居然精神大振,便如吃了一回起死回生藥一樣,用力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風淨塵撲到父親床前,只見慈父消瘦得只有一把老骨,父親今年才只有四十五,正是壯年啊,怎麼就成了這樣,天,玉龍吟,你這個人妖,我不殺你,天地不容。
父子相擁而泣,淚下如雨。一邊的皇后和林從容陪著墜淚,滿宮只聽見傷心的哭聲。只有隨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