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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在際,龍澤卻全無準備的跡象,他是顧不得了,如今龍澤正是大好氣象,為何不將苦櫟先拿下,再吞掉鴻雁呢?他柳熙陽願意當前鋒,不出五年就可光復龍燕江山。
他進了地下城的入口,穿過他前二個大殿,到三大殿前,垂手立在硃紅的殿門邊,侍衛通傳道:“中澤柳殿主到。”過了一會兒,二個小宦侍便笑嘻嘻地接出來道:“柳殿主請了,您好大的臉面,下澤主和其他的殿主都在等您呢?”柳熙陽冷著臉不說話,那小宦侍也不敢多說,便引著柳熙陽入了大殿。
熙陽在大殿正中退後一些的地方跪稟道:“中澤柳熙陽前來向澤主請罪。”
“柳殿主,儲陽關和漠水原兩戰大揚我大軍之威,柳殿主實是龍澤大功之人,何罪之有?”上面有一個悠悠地清音飄下來,好像是天外傳來的仙音一般,但是那聲音裡頭聽不出對柳熙陽有多少實在的讚揚之心。殿裡許多人都明白,自從老澤主死後,好象兩位新澤主對柳熙陽並不如何喜愛,可能是因為老澤主對柳熙陽有過多的寵愛罷了,所以就被兩位新澤主厭憎。
“陽既無罪,便有二事要問清楚,請澤主恕陽無禮。”
“撤軍之事麼?你不必問了,我與龍珠兒自有分寸,你管好你分內的事就夠了。”
“不,陽今日若不得個準信,陽便跪在這裡不起來了。”
“柳熙陽,你好大膽,莫以為你立了大功便可如此驕橫起來,莫說這兩次大戰,我龍澤的兄無數弟助你,無數兄弟為你戰死沙場,且說背後若無龍珠的策劃權謀,你就不能成功,你若再這般死擰,莫怪本澤主對你無情了?”那清朗的聲音裡有了幾許怒氣,鳳澤主從來很少發火,但他掌下澤這十幾年,也不過是生過三次氣,但每次都殺了兩位宮主,降了兩位殿主,周圍人都嚇一膽戰心驚,這下澤主其實是隻不動聲色的厲鳳,現在他又發火了,大家都為柳熙陽捏了一把汗。
司馬越陪笑道:“澤主,陽鞍馬勞頓,又立功心切,難免言語有所冒犯,您就饒了他這一回,陽,給澤主道歉。”
可柳熙陽卻擰上了,他抬起頭道:“今日拼著被問罪,也要問個清楚,柳熙陽不做糊塗人。”
啪地一聲,澤主的杯子狠狠地擲在柳熙陽的面前:“你居功自傲,如此無禮,本澤主念你是初犯,姑且饒你一次,帕雲真叫刑殿拖下去重責一百,責他的不敬之罪,其他人給我住嘴,誰若再替他求,你說一次我就加他一百記。”
眾人大愕,本來以為柳熙陽是要受賞的,一轉眼賞倒是領了,一百記大板,這可是從何說起的事。但轉念一想,澤主一定是殺雞給猴看,免得所有的殿主都如柳熙陽一樣,立了功便目無尊上。所以才會在柳熙陽最興頭上的時候當頭一記悶棍。眾人不敢求,一百棍子半個時辰打完了,整個後背都滲出血絲來,藍衫上一片刺目的紅色。跟柳熙陽交好的諸人無不心疼,都不由得以乞求之色看著澤主。
澤主那一張水晶雕成的,清美無儔的冰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淡淡地揮了揮手,柳熙陽還想梗著脖子再說,帕雲真已經將他半抱半拖了出去了。顧惜言最是心疼,早已垂下淚來,澤主目中的餘光看得顧惜言那幾滴清淚從眼角點點滴滴垂下,微微斜了斜嘴。剛好柳熙陽伸著脖子要遠遠地叫,卻剛好看見澤主的臉上露出來的令玉顏風情萬種的微微一笑,頓時有些呆了,那一聲澤主我還有話說,便生生地卡在喉口?
回到青龍殿,幾個侍從心疼得不行,給他邊擦血,邊抹藥,邊嘴裡頭抱怨,可不是主子得了大功回來,不賞倒也罷了,還捱了頓棍子,打得皮開肉綻的,偏生少爺那後背肌膚如玉,那一道道棍痕怎不叫人心裡頭難受。
那柳熙陽卻不知是叫打暈了,還是痛暈了,竟是一聲不出,侍從們不敢驚著他,只好輕輕地擦。其實柳熙陽心裡明明白白地,他正在琢磨著澤主的笑容,澤主不是個殘忍之人,決不會見到自己捱打就樂出來,澤主笑什麼呢?這笑容似乎很柔和卻又好像很悽苦,好像有無邊的心事陷在裡頭,澤主有什麼難隱之言麼?這種笑容是澤主小時候有非常難為傷心的事的時候,才會露出來的。難道澤主又傷心了麼?
他正想得無邊無際,卻聽見耳邊傳來輕輕的啜泣之聲。柳熙陽嚇了一跳,心想我的那些兄弟都是在刀口上添血的,一百棍小陣仗而已,誰會哭出來。抬頭一看,只見顧惜言咬著牙站在床邊流淚,一雙清目卻早已經紅透了,柳熙陽不由得又愛又酸,長長地嘆了口氣,只覺得英雄氣短。但是一想到自己那個苦命的娘,臨終前囑咐自己要多子多孫,自己那個傷心的爹那一頭蒼白的頭髮,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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