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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愣了片刻,懷風先笑了一笑,「男子漢大丈夫,首推人品才學,生得好看管什麼用,大哥又來取笑我。」
陰寒生見他不惱,也自鬆了口氣,「兄弟說的是。」
到了此時,懷風已酒意全無,見陰寒生已然睡在自己屋中,也不好再請他去客房另住,只是他自同懷舟有了肌膚之親後,於與人同床共枕一事著實懼怕,便不肯再回床上去睡,有心到千鋒屋中將就一宿。
「大哥,我睡相不好,若是與人同眠,少不得夢中動手動腳,倒傷了別個,如今我酒也醒了,不勞大哥惦記,這便去別屋裡睡下,大哥便睡在這兒不要挪動了吧。」
陰寒生眼神一暗,蹙了蹙眉,「何必如此麻煩,你上床來,咱兩個將就半宿也就是了,我有了防備,你便再練拳腳我也是不怕的。」
懷風便笑微微不言語。
陰寒生見他只是站著不動,知道勉強不得,只得點點頭,「如此也好,兄弟這便去吧,再不睡下,天就要亮啦。」
懷風便出得門來,到千鋒屋中躺下,臨去前卻不曾留意陰寒生目光,竟是直勾勾釘著他身形,直至門扉闔上。
因秋日天高氣爽,時症不似春夏之時繁多,來看病的人便漸漸少起來,陰寒生退了客棧在藥師堂中住了幾日,見懷風每日裡閒來無事,便道:「我家一處別苑離此不遠,逆江而上不過兩三日船程,兄弟左右無事,不若隨著我去遊玩小住一番如何?」
懷風正是閒極無聊,聞言欣然附議,囑咐了夥計看守鋪子,兩人略作收拾,翌日便在江口僱了條船,往上游行去。
船行兩日,到了一處江岸,江灘在此分為幾股,除卻中間一條寬廣水道,另有兩股各向南北分流,陰寒生囑咐船家將船駛入南邊一條水道,順流又行一日,到得傍晚,水道陡然加寬,水流變緩,兩岸可見片片淺灘,灘上蘆葦處處,沙鷗盤旋。
站在船頭極目四望,天高江闊,落日將江水染作橘紅,點點白鷗於江面一俯而過,瞬間便自水中叼起尺魚寸蝦,一派靜謐寧和。
懷風看的心曠神怡,忽覺船身一偏,駛向岸邊,不多時便在一處淺灘靠了岸,倉中傳來陰寒生一聲喚:「兄弟,咱們到了。」
第五十章
岸邊有一處木板搭就的小小碼頭,碼頭上繫著幾隻小船,兩人上得岸來,前行不遠,便見一座木屋,屋前掛著幾張漁網,一個黑臉漢子帶著個十二三歲少年正給幾條魚刮鱗。
那漢子三十來歲,見了陰寒生,扔下手中物事迎上來,恭恭敬敬行禮道:「少主。」
見陰寒生身旁的懷風甚是面生,一面行禮一面偷偷打量。
「嗯。」陰寒生略一點頭,「你養的馬呢?」
「有,在屋後,才餵了草料,小的這就去牽。」
「撿好的牽兩匹過來。」
「是。」
不一會兒,漢子將馬牽了過來,一匹杏黃一匹紅棕,均是皮光毛滑,一望便知是精心飼餵出來的。
陰寒生拍拍馬頭,「馬喂得不錯。」
漢子一咧嘴,「少主親自吩咐下來的差事,小的怎敢怠慢。」
陰寒生微微一笑,意似嘉許,那漢子便如喝了蜜般,臉上露出股得色。
「這裡距別苑還有十餘里,咱們再騎上小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招呼懷風上馬,陰寒生一甩鞭子在前帶路,兩人沿著一條小徑向東馳去。
到夕陽餘暉盡沒之時,陰寒生遙遙一指,「前面便是我家別苑了。」
話音一落,一座依山而建的莊園已出現在兩人視線之中,院牆綿延數里,儼然竟是一座城鎮。
這莊子外牆以青石砌就,高有丈餘,堅固異常,在南方殊為少見,莊子大門前有四名青衣僕役,人人手持雲頭刀,身形頗為矯健,見著兩騎遠遠奔來,皆凝神戒備,待行到近前,看清其中一人樣貌,齊齊躬身請安。
「少主。」
陰寒生嗯了一聲,便有兩人將大門開啟,另有一人高聲通傳,「少主到。」
陰寒生進了門,吩咐道:「叫莊管事到桂軒來見我。」
領著懷風向內便走。
這莊園遠處看來已覺甚為宏大,當真身處其中,更覺如迷宮般曲折迷離。懷風絕非未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以往在京中所見宮宇宅邸不計其數,卻也沒見哪戶人家能將府邸建成這個樣子,單以佔地方圓來計,竟是連大內皇宮也要稍遜一籌,不由驚訝非常,暗忖這位義兄家中究竟以何為業,竟掙下如許大一片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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