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第2/4 頁)
桌上,果然放著一碟雪白熱乎的包子,便在床上也聞得到那股子香氣,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奇道:「南方人一向吃米,連白麵也少見,你哪裡找人做了這個來?」
他一開口說話,懷舟便是一喜,將手中包子撕下半塊喂到他嘴裡,「這裡鎮上有家米行,存了些北邊運來的白麵,倒不難找,巧的是我手下那些親衛裡有一個家中是開點心鋪的,倒也跟著爹孃學了點子手藝,只是不精,搗鼓半天才做了這一屜出來。」
他怕懷風躺著吃噎到,只餵了一口便抱他起來坐好,將那一碟都端來放到懷風膝上。
那包子餡調得不鹹不淡,韭菜混著瘦肉鮮味十足,只是包子個頭有大有小,倒無損其美味。懷風本就沒有吃飽,這下更是胃口大開,也不跟懷舟置氣了,就著懷舟手上吃完那剩的半個包子,餘下便自己撿起來往嘴裡送。
懷舟笑眯眯坐在一邊,見他吃得香甜,比自己吃了仙丹還高興。
這一碟包子吃完,懷風方覺出飽來,登時心也平氣也順,連臉色也不那麼彆扭了,貓似的盤在床上,任由懷舟撫著後背順毛。
兩人自同睡一榻後,懷舟便極少見他這般乖順,更難得這樣安安靜靜地躺在一邊讓自己碰觸,一時竟有些受寵若驚,恍惚似在夢中,怔忡一陣兒後,唇角不由咧得更開了些。
他平日板著臉時居多,是以面容雖英俊,但總覺冷肅非常,便微笑時,也有一分冷靜嚴峻在裡頭,令人難以親近,這時忽然笑得溫暖和煦如晴空朗日,映得整張面孔都輕揚開闊起來,越發顯得俊美難言。
懷風一瞥間瞧見,心跳頓時快了幾拍,暗道:以前怎麼不見他這麼笑?
忽地又似悟了什麼,眼中掠過一絲羞澀,不由轉了臉,將面孔埋進枕頭裡。
他扭著身子躺著,一副昏昏欲睡之態,懷舟只當他飽食後犯困,恐他這副姿勢睡得不舒服,輕手輕腳給他調換,才抱起懷風上半身要給他擺正,不想碰到他腰,登時便聽一聲低低呻吟。
「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見懷風雙眉一蹙,懷舟跟著一急,笑容也斂了,又是板著的一副面孔,只不過眉宇間多添了幾分惶急擔心。
「……腰疼。」
嘴巴嘟了好一陣兒才嘟噥出這兩個字,懷風已然紅了一張臉。
懷舟一怔,隨即瞭然,輕輕翻過懷風身子令他側臥,一隻手按在他後腰上輕輕揉按。
懷風只覺一隻大掌伸進內衫,火熱掌心按在腰椎處,五根指頭在周遭穴位或按或捏,不多時便覺痠痛紓解,輕鬆許多,不由舒服的一聲長嘆。
懷舟按了一陣兒,但覺掌心下肌膚滑膩細嫩,不禁便有些心猿意馬,卻也知昨夜折騰得懷風夠嗆,今日再做於懷風身子實是勉強,因此只得暗歎一記,收斂了心神,饒是如此,手上卻免不了趁機大吃豆腐。
如此揉了好一會兒,再一看懷風,竟已是睡著了,望著那一張睡顏,懷舟不禁失笑,輕聲笑罵一句「怎麼就困成這樣」,轉念一想,必是因累過了勁兒,尚未歇過來得緣故,卻是自己的不是了,便即釋然,拉過被子給懷風蓋上,熄了蠟燭,也自上床躺下。
兩人清清靜靜睡了一宿,精神恢復如初,翌日早起,懷舟便下令啟程上路。
懷風精神頭是足了,只是那腰上的難受一時半會兒仍好不了,又兼那等尷尬難言之處也有些不得勁兒,自出了屋門便皺著眉繃著臉,上車時因邁不開腿,叫懷舟當著眾侍衛的面半扶半抱了上去,一張臉更是拉得老長。
那些個侍衛多是老人兒,只三四個是懷風走後才提拔起來做親衛的,不明白懷風是何身份,見自家主子上趕著殷勤服侍,這位爺還一副愛答不理的款兒,又是驚訝又是好奇,不免私下裡向同袍打聽。
那些老人兒雖知道舊事,可一想到主子性情,掂量其中厲害,哪兒敢將這冒充宗室的武陽侯詐死還生一事說出來,便都支支唔唔顧左右而言他,被問得急了,便反罵道:「主子的事也是能拿來說的。」
好歹噤了幾個新人的嘴。
株洲距離荊州路程不遠,雖因懷風身子不適,路上耽擱了兩日,之後緊趕慢趕,有半月功夫也就到了。
沿途中,凡懷舟眼睛不見之處,懷風均伺機留了不少暗記標識,只是因臥床那兩日沒能出門,又時刻在懷舟眼皮子底下,到底漏了段路程沒能留下訊息,之後陸陸續續又做了標記,卻也不知厲冤閣中人能不能發現了。
進了株洲之日已是暑末,白日裡猶自熱得要命,早晚卻已有了一絲涼風,懷舟一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