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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忍不住又酸了一把,瞥著懷舟,「聽說那些個閨秀都是極好的。」
懷舟這才曉得因何有了今日這一出,只將定遠那個碎嘴的在心裡又抽了一頓鞭子,親了親懷風面頰,道:「再好也比不上你。」
見哄得懷風雙眸晶亮,又忍不住揶揄,「我記得你只喜歡桃子,何時也喜歡吃起醋了。」
不待懷風瞪圓眼睛辯駁,頭一低,吻住了那雙口唇。
御花園中,草木葳蕤鶯啼百轉,一池芙蕖綻開花苞,一朵朵淡粉挺立在碧綠荷葉之間,正是一派明媚之色。
池畔涼亭之中,石桌上擺了張棋盤,黑白之局正殺得難解難分,當今聖上雍懷乾一身常服坐在桌旁,觀棋半晌,落下一子,道:「你這是鐵了心不願婚娶了?」
亭中只得六宮內侍總管秦元鳳伺候著,一眾宮女太監都站得遠遠的,懷舟便也不避諱,直言道:「皇上當知微臣心意,何須再問?」
語聲輕淡,卻無絲毫轉圜餘地。
懷乾自是曉得這堂弟性情,見他自稱「微臣」,已有不耐之意,只得苦笑,「你說你有意中人,非她不立正室,那也罷了,只是子嗣要緊,正妻之位空懸,納兩名側妃也是好的,這朝野上下,多少有閨女的人家都盯著安王府中主母之位,你身邊若一個女人也無,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懷舟不為所動,拈一枚白子落入棋盤,將塊黑棋死死困住,這才冷冷一笑,「我既不能娶他,還要子嗣做甚。再者說,這宗室子弟還少嗎,難道便缺我這一個。皇上若真擔心,日後從皇子中擇一個聰明伶俐的過繼與我也就是了。」
懷乾見勸他不動,無奈一嘆之下,於他那心上人著實好奇到了十分,可這些時日裡問了數次問不出來,只聽懷舟隱晦說起兩人乃有緣無份,知道再問也是枉然,只得作罷,轉而道:「姨母方才又進宮來朕面前哭訴,求朕下旨將馨蘭許你,朕是不敢替你答應的,讓皇后好說歹說方勸了她走,姨母便又去了太后宮中,不求到太后懿旨怕是不肯甘休。」
提起褚太妃,懷乾亦是頭疼,看清棋勢,愈加苦笑,懷舟卻於他面色視而不見,道:「那便請皇上到太后處為臣美言幾句,莫要迫得臣抗旨不遵。」
眼見再無勝算,懷乾索性攪亂棋局,「朕也知馨蘭那丫頭入不得你眼,太后恐怕亦不看好這樁婚事,不然何用遲遲不允。」
站起身來,道:「罷罷,也不用你再來催,朕這便往太后宮中走一趟,好歹勸姨母死了這心,總不能因婚娶之事迫得你棄爵出走,二十萬大軍群龍無首,朕的邊關還要不要守了。」
懷舟這才露出些笑意,恭敬行了一禮,「謝皇上。」
待懷舟告退,懷乾便往太后的仁壽宮來,一進宮門,招來內侍一問,得知褚太妃還在正殿裡哭訴,便不準宮人高聲通傳,只從側門偷偷進了後殿,命一個宮女去太后耳邊悄悄說了聲「千萬莫要答應」,自己便站到前後兩殿間擺放的一架雕漆嵌螺鈿百寶的落地屏風後頭,聽太后同太妃說話。
聽了一會兒,見褚太妃只是喋喋不休,一會兒央求太后做主,一會兒抱怨兒子不孝,實是聽得人一個頭兩個大,正佩服太后這般好耐性,竟能忍得如此之久,便聽前頭傳來一聲訓斥,「夫死從子,現下當家作主的乃是懷舟,雖則咱們熙朝講究孝道,可終究不能叫他事事聽你吩咐,且這婚姻大事原就講究個你情我願,似你這般牛不喝水強按頭,他能高興了去?便勉強娶了馨蘭,怕兩人也過不到頭,橫不能再叫他似他父親那般,冷了心腸不理正室,又惱了你,呆在邊關不回來,你們姑侄兩個守著個空蕩蕩王府便稱心如意了。」
太后極少這般疾言厲色,懷乾亦是吃了一驚,緊接著便聽太后又道:「讓你鬧了這半天,哀家也乏了,你這就家去罷,懷舟想怎麼著,隨他就是,你只得這一個兒子,終不成為這個母子生分了去。」
那褚太妃給罵得不敢抬頭,委委屈屈看了太后一眼,再不敢多言,由宮娥領著退出殿去。
待她一走,太后回身一瞥背後屏風,「出來罷。」
不一時,懷乾自後面踱了出來,「母后。」
這時有宮人端了新茶上來,懷乾親手接過奉到太后跟前,「有勞母后勸說姨母,不然這門婚事定了下來,懷舟怕要負氣出走,兒子可就少了一員鎮邊大將了。」
太后呵斥了這半天,也覺渴了,接過抿了一口,放下茶盞,「這門婚事莫說懷舟不樂意,便是哀家亦覺不妥,不用皇上替他來求,哀家亦不能答應了去。」
懷乾一笑,「馨蘭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