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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曾理會。
「厲冤閣出來的殺手武功別具一格,其狠厲毒辣絕非別家模仿得來。從立國至今,朝中大臣多有遭其毒手的,每次暗殺,刑部均有記載,以往偶有禁宮侍衛與之交手,便將其武功路數記錄在案,雖不甚詳細,這麼多回下來也蔚為可觀,我任九門提督後特地從刑部調了卷宗過來細看,以此為鑑,加強了京畿守衛,以前雖不曾親眼見識他們手段,心中卻也有數,那日一見那夥人相互配合的刺殺手段,便知確鑿無疑了。」
說著冷笑一聲,「俗語道有錢能使鬼推磨,厲冤閣跟朝廷不對付,跟銀子卻沒什麼冤仇,懷熙當日許了十萬兩銀子請厲冤閣取太子項上人頭,魏長清在船上便已招了,如今再買兇殺我,那也沒什麼奇怪。」
講到這裡,倏地想起一事,拍了拍懷風后背,「太子跟我說他那日船上遇險,有個蒙面人深夜示警救他一命,是不是你?你又怎會知道懷熙遣了厲冤閣來行兇?」
懷風心頭驟然一緊,便在須臾之間,急中生智道:「厲冤閣主身染重病,那日找我來看診,我煎藥時正碰上他下屬前來稟事,隔著窗子聽到他們欲對太子不利,便趕了過去提醒一聲。」
懷舟不疑有他,輕輕笑著親了親他額頭,「多虧得你,太子方能化險為夷。」
懷風乖乖趴著一聲不吭,心中卻是翻江倒海思緒萬千,想到堂兄那日信誓旦旦答應自己不去找懷舟麻煩,背地裡卻做了這一番手腳出來,不禁又驚又怒。
第九十六章
不多久,懷舟安下心來重又睡著,只是一隻手臂橫在懷風腰間不肯稍松,全身上下亦是緊繃著,似稍有動靜便欲醒來。
這般睡法怎得安適二字,懷風暗暗一嘆,悄悄自懷中掏出只小瓶,從中拿指甲挑出一點粉末,往懷舟鼻下彈了彈。
這藥粉是專門用來止痛鎮靜的安魂散,劑量少時亦可用作迷藥藉以安眠,原是給哥舒仲離配的,還剩了些許,這時拿來用在懷舟身上,不多時便睡得沉了,手腳亦都軟了下去。
懷風目不轉睛看著他睡容半晌,輕輕撫了撫,滋出的胡茬扎得手心微疼,連帶著心頭亦是一陣疼痛。
入了春,不止天氣暖和起來,日頭出來得也早了,卯時才到,天際便隱隱露出一點白光,將東方天空映成一片深藍,襯著幾顆尚未隱去的星斗,幽深寂靜。
往常這般時辰,兩人均已醒了,不拘哪一個便要起身偷溜回自己住處,目下懷舟兀自沉沉睡著,懷風已然悄悄地起了身,替他掖好被角,躡手躡腳出了門。
天時尚早,回到自己屋裡,懷風無事可做,索性又躺去床上眯著,孰料半個身子才著床褥,便聽那門扇篤篤響了兩聲,登時睡意全無。
什麼事這般早來擾人清眠?腹誹著過去開了門,便見個雜役領著兩人道:「陰公子,您府上兩位家人前來傳話。」
那兩人懷風均識得,是往日裡跟在父親身旁伺候的育鬼堂弟子祖銘和譚羅,這時分現身谷中,只驚得懷風渾身一僵。
「少主。」
將人帶到,那雜役便自去忙碌,兩人進屋行了禮,稟道:「閣主前日得知哥舒谷主病歿,讓小的們前來接少主回去,本當昨日便到谷中,不巧趕上場春雨,耽擱了時辰,今早才到,擾了少主清眠,還請少主恕罪。」
懷風強笑一下,「無妨。」
不由自主望一眼窗外,「父親沒來嗎?」
「閣主說故人雖逝,長存心頭,遙祭即可,谷主之位既已更迭,未經親邀,不便再行入谷,只叫了小的們前來。」
懷風收回視線,點一點頭,「我曉得了。」
停一停,吩咐道:「我這便去向雲師兄辭行,你們在此等候,莫要亂走。」
兩人雖對神兵谷好奇有加,但見上下兩代主子均敬畏如此,又怎敢放肆,當下齊齊稱是,候在屋中,當真不敢擅自走動。
懷風撂下兩人直奔雲澄心住處,可巧雲澄心早起練功,方才已聽雜役稟報了原委,見懷風急匆匆前來辭行,也不再多做挽留,只簡簡單單道:「陰師弟日後有甚差遣,儘可直言,但凡神兵谷力所能及,定當為你辦得妥妥貼貼。」
「雲師兄言重了。」
懷風也沒心思同他客套,話說完了轉身欲走,才一邁步,忽地省起一事,陡然站住,問道:「雲師兄,小弟在谷中看到一本《蠱經》,專述苗疆養蠱之術,極是喜愛,卻一直不得空閒抄錄,不知師兄可否將此書借與小弟,待抄錄完即刻歸還。」
雲澄心登時失笑,「不過一本書,什麼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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