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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才會的鶴行雲,當即心口一緊,連帶著傷勢又是一疼,待文斌回到身邊,便即忍痛吩咐:「快走,莫要讓鎮北軍截住了我們。」
他口中說的是鎮北軍,實則怕的卻是懷舟。要知這幾名弟子均是鳴鏑堂精銳,其中說不得便有當日被派去安王府刺殺之人,身法武功早被懷舟記在心裡,只不過一直未尋到人而已,眼下文斌報仇心切,竟於此處洩了身法出來,懷舟亦在那戰圈之中,這一幕怎會看不到,他這哥哥是何等樣人,看了那一式殺招怎能沒有半點疑心,若被他知曉自己與厲冤閣之間淵源,怕不再生出些事來,故此眼看那人便在跟前,非但不能上前團聚,還需快快離了此地方才妥當。
他身受重傷,本不該再行顛簸,但眼下敵我不明,燕軍雖被打殘了,鎮北軍於他們這群身份不明之人是個什麼想法還未可知,一旦落入官府手裡,怕便不是那麼容易脫身。
文斌與賀雙城對望一眼,雖於懷風傷勢甚是擔心,卻也不敢再行耽擱,一行人迅即向關內飛奔。
此時鎮北軍兵士人人都在忙於點檢首級,哪裡顧得上他們,又見懷風、文斌等人方才奮勇殺敵,只當他們是自己人,這一行人風一般往山下衝,竟無一人攔上一攔問上一問,待懷舟好容易穿過人叢尋到林邊,卻是懷風的影兒都不見,地上只餘斑斑血跡,一驚之後心口驀地便是一陣疼痛。
鳴鏑堂一行順順當當下了山,到了坡底,只見天色黑黢黢地,也不知往哪裡走。
懷風卻是熟知路徑,竭力抬起一隻手指了指東南,「往這兒走,二十里外有片山林,咱們在那兒過夜。」
喘了幾口,手又軟軟垂了下去。
那片林子懷風少時常去打獵,又深又密,進去後便不易為人尋到,待到了林子裡,文斌當先探路,找著個山洞,估摸著在此點火已不會從林外看到,這才帶著眾人安營歇宿。
經此一番顛簸,懷風傷處疼痛難耐,又流了許多血出來,被抱下馬時已然昏厥。
文、賀兩人將他安置在洞裡,點起火堆檢視傷勢,撕開衣襟時碰到傷處,疼得懷風醒了過來,見兩人手足無措望著自己不敢下手拔箭,忍痛輕輕一笑,「怕什麼,只管動手就是。」
賀雙城見他還有力氣說話,心下一安,衝文斌使了個眼色,待文斌按住懷風身子,手下一個使力,將箭拔了出來,瞬即又敷上一層傷藥,細細包紮了起來。
拔箭之時,懷風死死咬住了牙關不吭一聲,待傷處纏好了布巾,身上已疼出一層冷汗,便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不多久便又昏迷過去。
兩人取出氈毯披風等物,將懷風嚴嚴實實裹了,這才有餘裕去看其他師兄弟。
檢視一圈,見眾人都只是些皮肉小傷,不由暗自慶幸,互相幫著都上了藥,這才覺出精疲力竭,安排下人輪流守夜看護懷風,餘下幾人倒頭便睡。
第一零七章
鳴鏑堂眾人從未經歷過這樣惡戰,竟一覺睡到翌日晌午才紛紛恢復力氣,一張眼便覺肚子空空,爬起身來便去找吃的。
因馱著乾糧的馬匹在野狼坡丟失大半,口糧未免不足,賀雙城帶人去打了幾隻兔子,又逮了只鹿回來,取山泉煮了一鍋鮮湯,送到懷風跟前。
懷風失血過多,醒來後猶自有些昏沉,只覺身上沉甸甸的,一絲力氣也無,喝了幾口湯才覺好些,臉色亦不復那般煞白。
他內力深湛,所用傷藥又是自家精心調製出來的,靈驗無比,這一宿既沒發熱也沒惡寒,傷口順順當當地止了血開始癒合起來,只是所失鮮血卻一時補不回來,只得慢慢將養,那卻是急不來的。
一行人在這林中好生休息了一日,受了傷的弟子陸陸續續都歇過勁兒來,行動已然無礙,但因懷風仍舊虛弱,便誰也不提啟程一事。
當日晚上,懷風將文斌和賀雙城叫到洞中,問道:「當日在京中刺殺安王的都有誰?」
兩人著實猜不透懷風怎的知曉此事,面面相覷後都不敢開口,懷風曉得他們定然是畏懼堂兄,輕輕一嘆,「眼下沒有外人,你們實話跟我說了,我心中有數就是,絕不叫大哥知道了去。」
頓一頓,「自邊關往南數百里都是鎮北軍的地界,你們刺殺鎮北軍主帥未果,前日沙場上又露了武功,若叫人看出了行跡,咱們便有三頭六臂也跑不掉,不若趁早說出來,也好有個對策。不然的話……」
冷冷一笑,也不再往下說。
文斌沉默半晌,偷眼去看賀雙城,見他也是拿不定主意,一臉猶豫之色,心下一橫,一口氣唸了五六個名字出來,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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