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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們關在門外罷了。」
這夥計想是也覺得憋屈,說完了仍舊意猶未盡,半是鄙夷半是不屑,破口大罵道:「誰不知這北路轉運使是陳知府拐了幾道彎的小舅子,兩人一丘之貉,便是瞅準了咱們馬場家大業大,變著方兒地想要咱們孝敬他些銀子花花,竟想出這等損招兒來,哼哼,他可不知咱們馬場的馬歷來是遭人搶著買的,又不是非賣他鎮北軍不可,橫豎都能賺回銀子來,就是不去喂這兩頭牲口。」
懷風曉得門前那些人不是為自己而來,已然鬆了一口氣,待弄明白前因後果,卻又為鎮北軍操起心來。
目下兩國兵力相去不遠,單以人數論,還是熙朝多些,只是燕兵精於騎射,本就佔了便宜,又兼北燕遊牧部族眾多,缺什麼也不缺馬匹,熙朝卻無此天時地利,每一匹戰馬都得之不易,若在馬匹上又遜一籌,縱是有再多步軍,又怎敵得過北燕騎兵。這售賣軍馬需馬引一事雖早有律條,但此乃戰時,當可便宜行事,老安王在世時也是曾直買直賣有例可循的,陳承澤敢雞蛋裡挑骨頭,不是利慾薰心,便是背後有人撐腰,方有此等膽量,但不論如何,總之是於鎮北軍不利。
一念及此,懷風眉頭一皺,想了想,便往前院走去。
前院此時熱鬧得很,管家帶著幾個夥計將門口堵得嚴嚴實實,打躬作揖道:「諸位軍爺,非是小的無禮,實是我家場主不在,家中只一位五小姐,做不得主的,又是女流,實不方便讓男客進門,軍爺莫怪。」
那領頭的昭武校尉已是讓這山羊鬍子的管家磨嘰得起了脾氣,喝問道:「你家主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管家滿臉賠笑,「我家場主往西域販馬去,幾時能回當真說不大準。不過軍爺儘可放心,只要場主一回來,小的定然向場主稟報軍爺買馬之事,萬不敢耽擱軍爺公務的。」
那昭武校尉也不是傻子,心道:你家主子既是出遠門,難道留下的這一干人裡便沒個主事的?明擺著是推脫我來著。
火氣益發大起來,粗口隨之而出。
懷風趕到前院時聽見的便是這一串罵娘聲,語聲入耳,竟是說不出的熟悉,登時一怔,將身子隱在廊柱後面,探頭悄悄張望,只見那罵聲不絕的昭武校尉正騎在匹棗紅馬上,面色黧黑身形高瘦,若非外面還罩了層盔甲,瞅那身量兒便同個瘦皮猴兒沒兩樣,只一雙眸子滾圓精亮,一看便是個不好招惹的主兒。
「定遠?」
懷風瞅著這人愣了足有半晌,方自醒過神來,暗道:他怎的跑到這北地來了?
心中正是一團納罕,忽聽傳來幾聲鞭子響,原來申屠定遠白費這半天功夫,卻是連門也沒能進來,氣得七竅生煙,指著莊子裡幾位管事大罵一通後氣狠狠調轉馬頭,帶人離了這萬安馬場。
懷風乍見舊友,驚訝之外又有一重歡喜,不及深思,飛身搶到後院牽了那匹黑裡俏,衝著定遠行進的方向追去。
申屠定遠本是奉了主帥之命前來買馬,一大早從哀牢關邊城出來,騎了足有個把時辰才到得萬安馬場,本擬買了馬後還能在馬場裡好生吃喝一頓,誰知白費半天口舌,卻連根馬毛也沒得見,眼下已近正午,正是口乾舌燥飢腸轆轆,只氣得肺都炸了,一路罵罵咧咧往回趕,身後的小兵唯恐被他遷怒,一個個悶頭趕路,誰都不敢吭聲。
一行人走出二十來裡,已是離開馬場上了一條林間土路,路旁是對老夫婦開的一間小小茶棚,向來往行人兜售些粗茶並牛肉麵餅之類。定遠飢渴難耐,此時也顧不得茶棚簡陋飲食粗糙,到了棚前便下馬坐了進去,一拍桌子,「給爺把酒肉都上來。」
那老夫婦見呼啦啦湧進十來個軍爺,將茶棚擠得滿滿,且一個個面色不善,登時就嚇壞了去,愣了好一會兒,待有底下兵士過來推搡方才回過神來,哆哆嗦嗦去整治茶飯,不多時端了十來盤醬牛肉、餅子和茶水上來,顫巍巍道:「軍爺,小店只賣些粗茶,實在沒得酒水。」
定遠大怒,暗道:他奶奶的,怎的今兒個事事不順,連口酒也喝不著。
正要破口大罵,卻見那老頭已是花白頭髮滿臉皺紋,戰戰兢兢正望著自己,那滿口罵詞便又憋了回去,心道:我跟你個老棺材攮子置的什麼氣。
冷哼一聲,就著粗茶,拿起麵餅牛肉啃了起來。
一行兵士也是渴了大半日,這時也是紛紛大嚼。正吃到一半,忽聽風中傳來嗖的一聲,眾人尚未反應過來,已見一隻巴掌長短的袖箭釘在定遠面前那張桌子上,箭尾上繫著張布條。
這一下變起突然,人人皆是一驚,十幾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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